【第八夜】
“今晚我们从土步门出击,袭击陈友谅的江海鳌阵列群!”朱重阳指挥众将,面色严峻,目光如炬。
“怎么今晚不烧粮草了?”薛显不解。
往常出击,朱重阳只下令瞄着粮草大营出手。今天这个小世子怎么改脾气了,要硬碰硬?要知道江海鳌阵列群,可是仅次于混江龙的战舰,虽然体型小一点,但也是作战单位。何况还是战舰群。
薛显心里不解,其实下面还有很多将领都不懂。
“不必多问。到时便知。”朱重阳没有打算解释。
“是,世子!”众将士立刻响应,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出发。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领导,每张必胜,大家对朱重阳的决策已经无条件信任了。即便是不解,也乐呵呵的去执行。
小世子说的,一定是对的。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银辉,映照在应天府的城墙上,显得古朴而庄严。朱重阳站在土步门前,凝视着远方江海鳌阵列,心中暗自思量。
“火油都备好了吗?”朱重阳再次确认。
“末将已备齐!六百战马,人手一坛。”赵金海兴奋地回应,手中紧握着火油坛,脸上满是期待,“今晚定要烧得陈友谅腚眼开花!”
“很好!必须精准投放!”朱重阳的声音铿锵有力。他又问道,“弓弩队呢?”
“四百弓弩手,人手两枚打火石,三十枝裹着桐油布的木箭。末将均已备齐。”薛显举着一张硬弓,响亮地答道。
朱重阳满意地点点头。
“出发!”
朱重阳一声令下,骑兵们如同怒潮般涌出城门,直奔江海鳌战舰阵列群。透在夜色里,裹着棉布的马蹄声是静悄悄的,大地像是毫无知觉。
这一刻,极强的动和寒凉的静完美融合在一起。每个战士都面色平静,扶着刀,一步一步安静地朝汉军的战舰行进。
在黑暗中,骑兵们身披铠甲,步伐稳健,气势如虹。朱重阳策马在前,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攻陷江海鳌阵列。
“世子,江海鳌附近敌人的兵力似乎空虚。”赵金海在朱重阳身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看样子,汉军把大部分兵力都调去保护粮草了。”
“那会儿没给你透底,我正是知道,几天袭击粮草大营下来,陈友谅不仅神经衰弱,而且一定把部队布置在粮草大营边上,等着我们上钩呢。这叫惯性效应!”朱重阳得意地说道。
“小世子,您说的大概我明白了,啥叫神经衰弱,啥叫惯性效应啊?”赵金海挠了挠头。
朱重阳这才想起,那些词都是现代社会的,元末的人哪里能懂。于是他打个哈哈过去了,然后对赵金海说道:
“就是声东击西,他们想不到我们敢打他们主力舰队的主意!”
朱重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江海鳌阵列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沉寂。
“对面的朱重阳不会出击的,他一定忙着去粮草大营呢,今晚不会来袭的!踏实睡。”还有睡迷糊的汉军士兵低声说着梦话。
“老哥,还得是你,分析得有道理。我睡啦。”另一名汉军士兵也安心躺下,盖好了铺盖。
汉军士兵们因连日的疲惫与恐惧而心神恍惚,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
朱重阳,赵金海带着骑兵队的逐渐逼近。
“卸火油!”朱重阳乘着一匹小小的汗血马,挥剑说道。
六百骑兵队顿时快速运动起来。六百战马的铁蹄同时跺地,顿时从寂静无声转变成了雷霆万钧。
曾大千是汉军江海鳌的主将,酷暑天待在江滩上,实在难熬。于是,入夜了他睡在战船的甲板上。听到这如雷霆一样的战马奋蹄声,曾大千瞬间警醒。他大吼道:
“有人劫寨!”
曾大千立刻翻身爬起身来,在江海鳌战舰上焦急地指挥着,但话音未落,更响亮的声音传来。
那是陶罐子砸在船壁上的清脆声。
不是一只,而是整整六百只装满了火油的坛子。它们被砸在船板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快醒醒!朝船下放箭!”曾大千急促地指挥着,但他的声音已经被乱哄哄的马蹄声淹没。
朱重阳挥挥手,赵金海带着骑兵施施然往回撤了。等到零零散散的汉军士兵开始收起弓箭朝着船下瞄准时,朱重阳他们已经撤出弓箭的射程之外了。
“怎么没事?”
“朱重阳来过了吗?”
汉军士兵们还是一脸懵,大家看看彼此,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曾大千也疑惑。
但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是火油!
火油已经被蒸腾起来了,飘散到了战舰的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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