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言冰云失魂落魄,口中反复低语。
陈萍萍不再多言,示意言若海推他离开。
费介也找借口避开二人。
广场上,阳光洒下,如同置身巨大囚笼。
“若冰云真的背叛,我将亲手清理门户。”
言若海突然开口,语气中既有悲凉,也有决绝。
陈萍萍深知,言若海行事果断狠厉,言出必行。
沉默片刻后,陈萍萍叹了口气:
“目前证据指向如此,但此事疑点重重。”
他顿了顿:“例如,索元礼之死如何解释?”
言若海诧异地问:“不是你派去解决的吗?”
陈萍萍摇了摇头:“我只是派人去救言冰云,其他未做安排。”
言若海也陷入了沉默,眉宇紧锁,似乎感到自己正被卷入一个庞大的阴谋,却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但在大周,谁能与索元礼有如此深仇大恨,布局至此?”
陈萍萍双眼微眯,透露出精光:
“确实有,那就是武状元逸风!”
……
“逸风?”
言若海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犹豫。
他们在大周内部的情报网显示,逸风与索元礼的恩怨早已传至庆国。
这等事情,无需刻意打听,逸风夜闯梅花内卫镇抚司,与索元礼冲突,甚至伤及众多梅花内卫。
事件的轰动性无需赘述。
“不会。”
思考片刻后,言若海摇摇头,
“逸风鲁莽,而能策划此等精密事件者必心思细腻,逸风不符。”
言若海的判断不无道理,逸风自崭露头角以来,一贯给人以冲动的形象,若非帝王宠信,难以在朝中立足。
陈萍萍追问道:
“你为何如此确定?有何依据?”
言若海坦诚道:“逸风有心杀索元礼,却无从中得益,别说策划,参与都未必。”
“那你认为谁是真凶?”陈萍萍追问。
“嗯……”言若海沉吟,
“理论上,索元礼之死,索尼受益最大,嫌疑最重,但以他展现的实力,不可能单独杀死索元礼。”
这话不无道理,索尼与索元礼实力相当,
即便稍占上风,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制服索元礼。
朱雀街是繁华之地,长时间的争斗定会引来注意。
陈萍萍赞同之余补充道:
“索元礼一亡,索尼首当其冲成为嫌疑人,他不会傻到亲自动手,
此外,言冰云是如何被发现的,也是疑点。”
言若海精神一振:“你是说索尼背后有人?”
陈萍萍坚定地说:
“不是怀疑,是肯定。
索尼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操纵者另有其人!”
言若海眉头紧锁,难以理解。
他听得出陈萍萍指向逸风,但难以将此等谋略与一个鲁莽之人联系。
陈萍萍的语气有些颤抖,不论是说给言若海,还是自我提醒:
“索尼晋升之快,甚至超过逸风,
初入官场便成为梅花内卫同知,旋即接替索元礼成为指挥使,
三品大员,连尚书都得忌惮三分。”
他深吸一口气:
“这一切背后,似乎有只无形之手在操控,索尼正是那只手在梅花内卫布下的棋子。”
“捕言冰云,是为了让索尼立功晋升。”
“而且,据说之前那位同知也是逸风所伤。”
“索尼升任同知,成为二把手,索元礼一死,顺理成章接任……”
陈萍萍自言自语,冷汗涔涔。
言若海更是心惊肉跳,炎炎夏日,却感寒意袭人。
“可……谁有这等能耐,布此大局?”
言若海彻底迷茫,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陈萍萍未答,仰望天空,感觉自己也被困于某个牢笼之中,
一切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动,而他陈萍萍,也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片刻后,陈萍萍缓缓道:
“有一点你错了,索元礼之死,逸风并非没有收获。”
“此话怎讲?”
陈萍萍回道:“你还记得逸风的话吗?”
“庆国未灭,何谈安家。”言若海恍然。
陈萍萍点头:“逸风已为征北将军,独立领军,官至二品,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你说他有没有得益?”
陈萍萍摇头苦笑:“他,才是这场动乱的最大赢家!”
“这……这……”言若海一时语塞,
“逸风不是鲁莽之人吗?怎会布下如此大棋?”
轰隆隆!雷声突响,晴空转瞬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将至。
陈萍萍望天,倍感脊背发凉。
二十余载,他手握监察院大权,算无遗策,自视为棋手,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今日,他才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回溯过往,若逸风的每一步行动皆为精心设计,
那么陈萍萍在决定除掉逸风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
“若真是逸风,此人之可怕,难以想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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