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杨澄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楼顶传来的一阵异响惊醒。紧接着,那声响动犹如被施了魔法般,迅速转移,渐渐逼近窗口。他屏住呼吸,缓缓起身,悄然来到窗边。恰巧目睹一根竹管如同不速之客,破窗而入,在屋内搅起一片慌乱。
这一幕,他再熟悉不过了。杨澄暗运掌力,对着竹子狠狠拍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门外瞬间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杨澄顾不得多想,急忙冲出门外探查。这一番响动,惊动了夏雪宜和何红药,两人睡眼惺忪地从屋内走出来。杨澄一番搜寻后,赫然发现孙胜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竹子竟从口腔刺入,直贯后脑,瞬间夺命,孙胜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死得干脆利落。
自那以后,杨澄便把正心这个孩子带在身边,方便日常教导。这天,杨澄背着正心,踏上寻找圣手神偷胡桂南的路途。他发现正心一路上沉默寡言,眉头紧锁,似有心事。杨澄轻拍正心的背,柔声说道:“正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的家乡,有一位名震四方的断案高手,他断过的案子数不胜数,个个精彩绝伦,让他声名远扬。可有一次,他却阴差阳错地断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为了纠正这个错误,他不惜一切代价,历经重重艰难险阻,最终为那人洗清了冤屈。然而,那人因这错判,家破人亡,满心怨恨,四处宣扬高手的不是,让他声名狼藉。旁人都为高手抱不平,劝他说:‘你为这样的人付出这么多,不值得啊,就让他去说吧。’可高手却淡然一笑,说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名声,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朋友们又说:‘其实你不帮他翻案,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断错了案。’高手却坚定地说:‘有人知道,佛祖知道。’正心呀,这个世界上善恶交织,不可分割,每个人都逃不过善与恶的考验。当善与恶在心中交替出现,那一刹那,希望你能坚守理智和恻隐之心,毫不犹豫地选择善良。”
“我们金刚宗有言:‘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意思是说,世间一切事物的表象皆为虚幻,唯有看透这些表象,领悟其背后本质,才能真正领悟佛法,见到如来真身。就拿微尘、世界来说,它们看似实实在在,从本质上讲,微尘并非永恒不变的微尘,世界也并非固有的世界,它们皆因缘而生,终将消散,不过是虚妄的表象罢了。这世间本就无佛,当你真正守住心中的佛性,那你所见之处,皆是佛。”
正心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吐槽:我这小屁孩,尿都还管不住呢,师傅却非让我管住心,当小孩可真累呀。
夏雪宜也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杨澄讲故事,听完忍不住大声说道:“杨兄弟,你说的观点可真是标新立异,我这还是头一回听到佛门中人说这世间没有佛呢。”
“不过那人也着实可恶,不念及人家替他翻案,反而四处抹黑,毁人名声。这种人,真该一刀杀了。”何红药忍不住插话。
杨澄微微一笑,对夏雪宜说道:“夏兄,你可知道人的生命就像这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春夏草木萌发,秋冬万物凋零。而这些变化背后,是人的一呼一吸在维持着生命的运转。夏兄,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和未来的烦恼,好好享受当下的每一天。”
夏雪宜沉默了,他的眼前浮现出温家七老在夏家烧杀抢掠的场景,还有温家老六对他母亲的侮辱,那画面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杨澄看着夏雪宜眼中闪烁的仇恨光芒,明白他根本放不下。于是又端起“端水大师”的架势,对何红药说:“何姑娘,希望你也能享受每一天的快乐。”
“姐姐谢谢你啦,姐姐很快乐。”何红药嘴上说着,眼神却飘向远方。
杨澄又转向夏雪宜,严肃说道:“夏兄,我这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我观你命中注定有一劫,此劫暗藏血光之灾,只是不知会降临在你身上,还是波及你的家人。”
夏雪宜听了,眼中瞬间有了神采,追问道:“我有家人?我真的有家人?”
杨澄不忍他做过多幻想,轻声说道:“或许是你的妻子。”
夏雪宜听到这里,眼中的神采瞬间黯淡下去。
何红药见状,豪爽地拍了拍夏雪宜的肩膀,说:“夏雪宜,既然咱们也算相识一场,我帮你。”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山谷。谷中有三间茅舍,依湖而建,湖水清澈,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周边一片宁静淡然之景。杨澄不由得赞叹道:“真是个好地方,光是站在这里,都能让人心胸开阔呀。”
他心里却在想着自己在江湖中的种种经历,追星破碎的遗憾,夏雪宜前期的算计,还有与黄药师的勾心斗角,让他厌恶不已。不是厌恶这些人本身,而是厌恶江湖中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心累得很。他常幻想能过上简单纯粹的生活,可内心深处又有个声音在召唤他,想看看武学巅峰究竟是何种境界,两种念头在心中反复拉扯,让他十分纠结,他也面临着抉择。
很快,他们来到了胡桂南的住处。杨澄几人表明来意,希望能学到胡桂南解毒的本事。说着,杨澄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金元宝,双手奉上。
胡桂南见状,哈哈大笑:“我胡桂南可不是什么杏林圣手,能解百毒,其实全靠一物。”
说着,他走进屋内,拿出两个铁盒。打开铁盒的瞬间,只见里面冒出森森白雾,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待白雾散去,两只蟾蜍映入眼帘。
众人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胡桂南得意地解释道:“这是朱睛冰蟾,是雪原上的异种。它们有个怪癖,专爱吃毒物。要是谁不小心中了剧毒,只需割破手指,把手指放进朱睛冰蟾的嘴里,用不了盏茶工夫,这冰蟾就能把毒血全部吞噬,能有起死回生之能。这冰蟾是我上次夜探皇宫时,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如今这方圆十里内的毒物,都被它们俩吃得差不多了,养起来可费劲咯。”
杨澄看着朱睛冰蟾,眼中满是热切。他在心里琢磨:“这世界可真奇妙呀,这朱睛冰蟾不会也有莽牯朱蛤的功效吧,那雪原上肯定还有不少宝物,之前看过的那本书里说雪原上有冰蚕,吃了能扩展经脉,还能修成天蚕变,我回去得好好向机械狗请教请教。”
于是他忍不住对胡桂南说:“胡兄,不知道你能否割爱呀?”
杨澄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表明来意:“之前没以真面目示人,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胡兄莫怪。”
胡桂南爽快地回应:“无妨无妨,杨兄弟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实不相瞒,我有个兄弟之前被闪电貂咬了。”杨澄说到。
胡桂南一听,豪爽地拍着胸口说:“小事一桩,杨兄弟,咱们这就去给你兄弟解毒。”
杨澄无奈地摇头,说:“胡兄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那兄弟被闪电貂咬后,身中剧毒。阴差阳错吃了一只莽牯朱蛤。嘿,没想到,他非但没死,反而功力大增,还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可把我羡慕坏了。我瞅着这朱睛冰蟾也是天地间少有的异种,说不定吃了也有这奇效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胡桂南、夏雪宜、何红药,还有正心,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本以为你要用朱睛冰蟾解毒,你却想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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