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中利斧高高举起,斧刃在阳光下闪着一道耀眼的寒光。
斧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逼萧逸风的头颅。
在这生死关头,心中竟涌起一丝解脱之意。
他闭上双眼,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慢着!”黄甲兵为首人一声怒喝。
“狄刀卫奉命缉拿要犯萧逸风,要押于朝堂!”
黑衣人见对方不由得有些迟疑,看了看手中的利斧,看了看陈泰,又看了看黄甲将军,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陈泰站在一旁,脸上不动声色,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藏在他袖中的手却早已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该死。”
这陈泰,原是前朝一介酸腐书生,偏生逢这乱世。
腹中却藏着个七窍玲珑心,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想那当年先皇尚在龙椅之上,这陈泰表面上是萧逸风的老师,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对萧逸风关爱有加。
背地里却早已暗通款曲,投靠了当时的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萧景炎。
他这一着棋,可谓是险中求胜,孤注一掷。
待到萧景炎弑父夺位,血染龙袍,这陈泰便立刻成了新皇的心腹。
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官拜当朝丞相,权倾朝野。
自从他当了丞相,便如那蛟龙得了云雨,青鱼入了大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支手遮天。
他与萧景炎私通一气,对前朝忠良大肆迫害,罗织罪名,栽赃陷害,手段之狠辣,闻所谓闻。
名臣大将,要么被他屈打成招,惨死狱中,要么被他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任由他宰割。
这大宋江山,便被他蛀得千疮百孔,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他一面排除异己,巩固自身权势。
一面又对那昏君萧景炎极尽谄媚之能事,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如同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深知萧景炎贪图享乐,不理朝政,便投其所好,搜罗天下奇珍异宝,异域佳人,供其玩乐。
萧景炎被他哄得龙心大悦,飘飘然如坠云端,竟将拱卫西北的精锐之师——狄刀卫的兵权也拱手相让。
这狄刀卫,原是西北的王牌军队,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
他们骁勇善战,忠心耿耿,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守护着大宋边疆的安宁。
如今却成了陈泰的私人卫队,为他排除异己,巩固权势,无异于猛虎添翼,如虎添翼,令人生畏。
陈泰得了这无上权柄,更是肆无忌惮,在朝中一手遮天,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他表面对萧景炎毕恭毕敬,三跪九叩,口称万岁。
暗地里却培植党羽,结党营私,暗养私兵,招兵买马,扩张势力,俨然一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
那些拥护萧景炎的大臣,要么被他明升暗降,架空实权。
如同拔了牙的老虎,空有虚名。
要么被他寻个由头,暗中刺杀,死得不明不白。
再将这罪名嫁祸给萧凌昭,栽赃陷害。
如此一来,朝中官员人人自危。
如同惊弓之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个还敢直言进谏,忤逆龙鳞?
这大宋的朝堂,早已成了陈泰的一言堂,他才是真正的主宰。
萧景炎不过是个坐在龙椅上的傀儡皇帝,徒有虚名,如同那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便是那重要官员的升迁贬谪,也需得陈泰点头才行。
否则便是逆鳞而动,后果不堪设想。
可叹那萧景炎自己不知,整日沉迷于方术仙丹。
炼丹修道,求仙问道,妄想长生不老,重振雄风。
早已不理朝政,将这江山社稷抛之脑后。
自从他雄风不在之后,后宫佳丽三千,也早已被他弃之如敝履。
这偌大的后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却成了陈泰的后花园,任他随意采撷,肆意妄为。
可笑的是萧景炎竟连选妃这等大事,也交给了陈泰一手操办,全权委托,不闻不问。
说是选秀,为皇家开枝散叶,实则选妓,满足陈泰的私欲。
那年选秀,共选了八十八名秀女,个个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据说,除了一个王爷之女,其余八十七人,全都被陈泰收入囊中,供他享乐。
这陈泰,还在东厂之后,秘密建了一座“御华池”,雕栏玉砌,奢华至极。
美其名曰,为皇帝挑选后宫有仙缘之人,实则是他寻欢作乐的私人会所,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在这里,便是那蜥蜴,也得夹着屁股走,乖乖听话。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