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章热闹的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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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流逝,就这么过去了六天时间。

这六天里,龙汉来了无数的江人士,还有一些国家的使者。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龙汉立国的消息传遍周围的全部势力,哪怕龙汉没有邀请的国家,也派人过来祝贺。

当然更多的是探探龙汉的底。

对于这些人,陆云等人没有过多的在意,要是有人捣乱,他们不介意让他们看看龙汉的铁骑如何踏破其国门的。

不过那些国家的使者老实了,那些江湖中人就有些不老实了,这段时间有不少江湖人犯事,虽然都一一被镇压,但是也引起了一些骚乱。

随着立国大典越来越近,龙渊都城也越来越热闹,街道上,客栈里,都是各种装扮的江湖人士。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落在那绵延无尽、如黑色巨兽脊背般起伏的城墙上时,这座由墨色与钢铁铸就的都城便彻底沸腾了。

立国大典的临近,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点燃了这座新生王朝心脏的每一寸肌理。

从高空俯瞰,龙渊都宛如一块镶嵌在大地上的巨大墨玉,深沉、厚重,流淌着冷硬的光泽。

高耸的城墙并非传统的方正,而是带着巨龙盘踞般的流畅弧度与刚硬棱角,表面覆盖的巨大墨色龙鳞石片在晨光下反射着幽光,如同巨兽的甲胄,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四座高达八丈的巨型城门如同巨兽的口吻,每日吞吐着难以计数的人流与车马。

城内景象更是震撼人心。宽阔得足以容纳十马并行的主街,全部以切割整齐、打磨光滑的墨色巨石铺就,坚硬如铁,历经万民踩踏依旧光可鉴人。

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建筑,风格统一而独特——摒弃了繁复的雕花飞檐,以刚劲的直线和锐利的棱角为主,屋顶覆盖着厚重的哑光黑铁板,边缘锋锐如刃。这些建筑如同无数柄指向苍穹的利剑,共同构筑出这座城池钢铁般的骨架。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贯穿全城、架设在粗壮墨玉支柱上的“墨轨”。巨大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黑色轨道,如同巨龙的筋脉,连接着城市的各个重要节点。

偶尔有沉重的、由某种黑色金属铸造的箱型“墨车”呼啸而过,沿着轨道平稳而高速地滑行,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嗡鸣,运送着大宗物资或成队的玄甲士兵,引来无数外来者惊愕的注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的气息:钢铁的冰冷、墨石的沉稳、食物的香气、汗水的味道,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名为“希望”的蓬勃朝气。人声鼎沸,来自五湖四海的口音在这里交汇,各种奇装异服的人摩肩接踵。

而龙渊都城的客栈早已爆满,连民居都被临时征用安置宾客。街道上,随处可见服饰迥异的各国使者队伍,在礼部官员或玄甲卫兵的引导下,前往驿馆或参观。

他们的脸上,大多带着谨慎、探究,以及难以掩饰的惊叹。龙汉展现出的秩序、力量与活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更多的,是江湖人。

刀光剑影不再隐于暗处,而是堂而皇之地行走在阳光下。背负长剑的道士,手持禅杖的僧人,劲装短打的豪客,奇装异服的异士……龙渊都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江湖熔炉。街边的酒肆茶楼人满为患,谈论声、争执声、豪笑声不绝于耳。

“嘿,听说了吗?昨天又有两个不开眼的‘铁掌帮’弟子在城南闹事,调戏民女,结果被巡逻的玄甲卫当场拿下,咔嚓两下,直接打断了腿扔进大牢!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一个虬髯大汉灌了口酒,唾沫横飞地说道。

“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龙汉的律法,那可不是摆设。管你什么名门大派,敢在这里撒野,玄甲卫那墨钢重刀可不认人!”旁边一人附和道,语气中带着敬畏。

“可不是嘛,这几天栽在玄甲卫手里的江湖好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那些卫兵,看着就吓人,一身黑甲,气息跟铁块似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有人心有余悸地压低了声音。

在“墨香居”酒楼的二层雅座,临窗的位置坐着两个引人注目的男子。一人嘴角带着两条如同眉毛般的漂亮胡子,眼神灵动跳脱,仿佛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正是四条眉毛陆小凤。

另一人则温润如玉,嘴角含笑,双眼虽无神采,却仿佛能洞察人心,正是花家七童花满楼。

陆小凤拈着酒杯,目光却牢牢锁在楼下街道上刚刚驶过的一辆巨大墨车上,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和无声的威势让他啧啧称奇:

“花兄,你听听这动静,看看这造物……龙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铁车无声滑行,力逾千钧,速度更胜奔马,简直闻所未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花满楼侧耳倾听,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我虽看不见这‘墨车’的雄姿,却能‘听’到这整座城的脉动。小凤,你听到的是铁轮与轨道的摩擦,是它破开的风声。

而我听到的,是万民汇聚于此,那发自内心的安稳与期待。他们的呼吸、心跳、言语中的热切,都汇聚成一股洪流,围绕着那座墨色的王宫,如同百川归海。这力量……比任何钢铁造物都更令人震撼。”

他顿了顿,轻轻敲了敲桌面光滑冰冷的墨色石料:“还有这城池本身。每一块石头,每一寸钢铁,都仿佛浸透了意志。冷硬,却不绝望;肃杀,却孕育生机。这龙汉之主,当真了得。”

陆小凤灌了口酒,眼神亮得惊人:“是啊,了得!太了得了!我现在真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龙汉之主陆云,看看他到底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把一个国家,把一座城,把人心,经营成这般模样!这可比偷王之王、绣花大盗什么的,刺激多了!”

而离他们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公子,正是姑苏慕容复。

他手持酒杯,动作优雅,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翻滚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情绪——是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嫉妒与不甘。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那座在阳光下如同墨玉巨峰般矗立的王宫轮廓,那象征着无上权力和新生“天命”的所在。

他看到了街道上百姓脸上对王宫方向那毫不掩饰的狂热与崇敬,听到了“主公万岁”、“龙汉万岁”的零星呼喊依旧在空气中回荡。这一切,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哼,墨色王宫……万民景仰……迅龙血骑……”慕容复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身旁的风波恶和包不同能勉强听清,那声音里淬着冰冷的毒液,

“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武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他凭什么?凭什么拥有这一切?这煌煌都城,这铁血强军,这万民归心……这一切,本该是我大燕的!是我慕容复的!”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动,映出他眼中扭曲的野心和怨毒。

“光复大燕”的执念在此刻被眼前龙汉的强盛刺激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却也前所未有的……绝望。

因为对比之下,他苦心经营的燕子坞和那点复国资本,显得如此可笑而渺小。这巨大的落差,几乎要将他逼疯。

包不同张了张嘴,习惯性地想抬杠说“非也非也”,但看着少主那阴沉得几乎滴水的脸色,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风波恶则警惕地扫视四周,生怕少主失控的言语被旁人听去,引来龙汉官方的注意。

在喧闹的街角,一个不起眼但香气四溢的烧鸡摊前,站着两条魁梧的汉子。一人国字脸,浓眉大眼,气度豪迈沉雄,正是丐帮帮主乔峰。

另一人则须发皆白,破衣烂衫却红光满面,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正是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一手抓着刚出炉、油光发亮、香气扑鼻的“墨玉烧鸡”(因用龙渊特产的黑石坑烤制,外皮焦黑如墨玉,内里鲜嫩多汁而得名),另一只手举着葫芦灌着本地辛辣的“龙渊烧刀子”,吃得满嘴流油,大呼过瘾:

“痛快!痛快!这鸡烤得地道,外焦里嫩,火候绝了!这酒也够劲,一口下去,从喉咙烧到肚子,浑身都暖和!比老叫花我在皇宫里偷吃的御膳还带劲!哈哈哈!”

乔峰也拿着一只鸡腿,咬了一口,目光却越过熙攘的人群,投向街道尽头那座沉默而威严的墨色王宫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激赏与敬佩:“七公,这龙汉气象,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看这街道,规划有序,军民混杂却丝毫不乱。

你看这些百姓,虽然来自各地,神色各异,但眉宇间多有振奋之色,对那龙汉之主陆云更是发自内心的拥戴。更难得的是……”

他指了指远处一队踏着整齐步伐巡逻而过的玄甲卫兵,那些士兵目不斜视,气息沉稳,玄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幽光,所过之处,喧闹的人群自然分开一条道路,带着敬畏。

“法度森严,令行禁止。这些卫兵,精气神凝练如铁,比大宋那些禁军强了何止百倍?陆云此人,能在短短八年内,于乱世之中开辟此等基业,统御此等强军,赢得此等民心,实在是……了不起!是真豪杰,大丈夫!”

洪七公啃着鸡翅,含糊不清地点头:“唔唔…是条好汉子!单看他敢对百姓行礼,敢把战死的兄弟供进那英灵殿日夜香火不断,就知道是个重情重义、心里装着黎民的好种!

比那些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盘剥百姓的狗官皇帝强多了!老叫花我佩服!来来来,乔帮主,为这龙汉,为这好酒好鸡,干了!”

乔峰也被洪七公的豪情感染,举起酒袋,朗声笑道:“好!七公,干!敬这龙汉气象!敬这铁血脊梁!”

两人酒袋相碰,烈酒入喉,豪迈的笑声在喧闹的街市上荡开,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磊落与对英雄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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