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好的待在北齐,辅助陛下,如今北齐是多事之秋,陛下身边正需要人帮衬。”
太后闻言,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对着战北野道。
看得出来,这战北野的回归对于太后来说是意外之喜,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开心啊。
“沈重,哀家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哀家听闻那范闲在宫门前挥刀自宫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高兴之余,目光却瞥见了一侧的沈重。当即的,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的就消失了,随后蹙眉对着沈重质问道,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这样,范闲为什么会在北齐皇城门前自宫,这是恶心人?
“额……太后……这……”
沈重的脸色十分的尴尬与无语,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了一侧的战北野,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瞧他做什么,哀家在问你。”
太后也看到了沈重的小动作,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冷的问道,有些不满。
“皇嫂,此事不怪他,是我,是我阉的范闲。”
这时候,战北野倒是主动的站了出来,将所有的罪责给揽下。敢做敢当,战北野既敢当众阉了范闲,就没有害怕过事情暴露也没有想让人替自己背锅。
“什么,是你?”
“北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阉了范闲,而且,不是说他是挥刀自宫的吗?”
太后傻眼了,没想到这事情还能够与战北野扯上关系,当下的立马询问道。
战北野随后就将皇城门前所发生的一切都细数的说了出来,告知给了太后自己是怎么阉的范闲。
当听完了战北野的描述之后,太后是又惊又喜但很快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担忧与难看了起来了。
他惊喜的是根据战北野的描述,十年未见,战北野不光是长大了,甚至于不知道从哪学了一身的本事,居然能够将八品的范闲给轻松击败。
有这样的能耐,则说明战北野实力不俗,凭借着他与战豆豆和自己的关系,无疑战北野的出现会给他们孤儿寡母增加有生力量。
担忧的则是范闲毕竟是南庆使臣,如今成了太监,这件事要是南庆追究起来北齐这边可是难辞其咎啊,就怕南庆借此再动刀兵,那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重,那范闲如今怎么样了,可有生命危险?”
好一会,太后这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向了沈重问道,想知道范闲眼下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启禀太后,范闲生命无恙,只是那方面怕是保不住了。”
沈重立马的回答道。
“还好,生命无恙就好,没死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诸位爱卿,事情大家应该都知晓了吧,渤海王世子回来了,虽然他伤了范闲,但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替我北齐出头,哀家不能够看着刚回来就陷入危险之中,更不愿意看到此事影响到北齐与南庆的和谈,诸位觉得应该怎么办?”
太后当然不可能拿战北野当牺牲品去平息此事,但这件事必然会引起北齐与南庆的矛盾,南庆本就虎视眈眈,这次抓住了那么大的一个把柄怎么可能会放弃。
所以,她需要一个又能够保全战北野不受影响,又能够维系北齐与南庆和平的方案。
“娘娘,此事其实不难。”
“那范闲是当众挥刀自宫的,虽然是渤海王世子暗中出手,但没有证据,大家只看到了范闲自己挥刀自宫。大可以把此事推给范闲本人,说是他自己的行为与我北齐无关。”
“至于世子殿下,他只是在宫门前露了一个面,与范闲发生了一些口角打伤了范闲的一个护卫,随后又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世子的身份。我们大可以把世子的情况隐瞒下来,告诉南庆我们也不知道世子是何人,如此,不就把北齐摘干净了吗?”
太后的话刚一出口,沈重就立马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的大。范闲被阉了,这事外人看来就是自宫的,自宫跟他们北齐没有关系。
就算南庆不相信,那拦路的战北野在外也没有暴露过身份啊。如此,大可以将战北野隐藏起来,就说对方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与北齐无关。南庆没有证据,也总不能够胡乱把责任推卸给北齐吧。
“诶,沈大人说的不错,这事与我们北齐没关系啊,范闲是自宫,咱们不说是世子做的,谁知道呢?”
“对,就跟南庆说是范闲被人揭露抄诗的行径,心态失衡,故此自己自宫了,与我北齐无关。”
“对对对,世子殿下做的最高明的就是让范闲看上去像是自宫的,既然是自宫,与我们何干?”
听到沈重的话,众人纷纷眼前一亮,的确啊,这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大家看到的是范闲自宫,既然是自宫那跟北齐有什么关系,人不能拦着别人吧,谁也不晓得范闲要那么做啊!
“嗯,不错,说的对,那就务必要将范闲给保护好了,还得用最好的药去给他治疗,给他找最好的大夫,这样,南庆就更没有借口了。”
太后与战豆豆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认为此法甚妙。
“为什么要隐瞒,我之所以让范闲看上去像自宫,可不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行径的,我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而已。”
“所以,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要害怕南庆,你们忘记了吗,南庆可是刚占领了我们数座边境城池,你们莫不是真要割让城池给南庆?”
然而就在众人都想着为战北野开脱的时候,战北野却是眉头一皱的说道,语气里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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