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让我出去跟它摔一跤,保管它服服帖帖的。”
关晓月看了一眼傲刚,说道:
“你在草原能把牛马摔倒,不一定就能把熊瞎子摔倒了,不用那么麻烦的…”
她边说着,边转过身冲赵青云伸出手,
“青云哥,把你的打火石给我,看我的!”
关晓月接过打火石,顺手捡起一根大点的干树枝,然后用松软的干树叶引燃了树枝。
她抬头看了看柴忠,并示意他把燃烧的树枝扔出去。
柴忠立马会意地接过树枝,尽力地举起树枝试图扔出去,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时胡天腾身一跃夺过了着火的树枝,双脚在石板上一点就轻松跃到了石板顶部的缺口。
他看到了两只大灰熊还在猛烈地撞击石板。他瞧准了撞得最欢的那只,把着火的树枝准确地丢在了它身上。
只听得“哼,啊!”一声吼叫,那只被火烧的大灰熊惊惧地站了起来,并抖落了身上的树枝。
接着又听到它“啊呜,哇唔,嗯哼…”几声咆哮过后,另外两只一大一小的灰熊紧跟着它落荒而逃了。
撵走了大灰熊,大家继续休息,直到旭日东升方才陆续醒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大家都觉得神清气爽,尽管经历了火烧熊瞎子的小插曲,不过都觉得影响不大。
他们吃过了早饭,决定尽快走出这几座荒凉的大山。
因为天热,再加上口干舌燥,带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本来就没带多少水,因为一路上山清水秀,能喝的山泉水取之不竭。
还是老瞎子告诉他们:人在路上走,总会有山穷水尽的时候。让他们在有水的时候多备点,以防遇到荒山野地时不至于没水喝。
大家当时还不以为然,想着自打出门所遇到的山都是泉水叮咚响,有水又有粮。
就算不带吃的,不带水,也能在沿途的山上解决,不至于忍饥挨饿。
这次他们感受到了残酷的现实在呱呱地打脸,节约用水的日子真是难熬加煎熬。
又是一天的行程,不知是口渴走得慢了,还是因为先前认为的两三座荒山变成了四五座的缘故,眼瞅着天要擦黑了,前面的荒山还是看不到边。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露营地,为了躲避夜晚的凉风和寒气。
他们决定继续前行,边走边寻找适宜休息的地方。
月亮也在他们的行走中由灰白暗淡变成了洁白明亮,空气也由干燥变为了湿润,他们那干涸枯燥的嗓子也慢慢地有了别样的舒服感。
有了月亮的陪伴,他们顿时感到了体内蕴藏的力量在喷发。
突然,他们看到了比月亮更亮的闪光点。
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座山的山顶,那些闪光点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赵青云隐约看到这座山的山脚下与前面那座山的山脚之间仿佛有条东西的路。
而且前面那座山上朦朦胧胧出现了成片的植被,他惊喜地说道:
“大家看,过了这座山我们就有水喝了,不过前面那座山脚下有不少的火把,不知道是不是又遇到了山寨。”
“青云哥,不管是英雄,还是匪寇,我们都要闯一闯了,实在是绕不过那座山啊!”
“是啊,傲兰妹妹,前进的路永远都是崎岖不平,缺少捷径的,放心,有我呢。”
赵青云轻轻地握了握傲兰的手,柔声说道。
有了火把的指引,他们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
大家被希望注入了活力,一个个像下山的猛虎冲向了山脚下。
正是因为他们生龙活虎的态势,恐怕是惊动了前面那座山的山寨,只见火把逐渐多了起来。
赵青云他们立马收住了奔跑的双脚,这才知道自己方才由于激动大意了。
“既然暴露了目标,我们不妨大大方方的去拜访就是了。”
赵青云冷静地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大家不慌不忙地朝着火把的最亮处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们也听到了马嘶声和杂乱的人声。
忽然随着一声口哨,杂乱的声音立马消失,换来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伴随着死一般的沉寂,赵青云他们顿时感到火把更加明亮了,甚至有点刺眼。
他们走到了山脚下,看到了自从进山以来第一次出现在两座山之间的大路。
大路向两侧远远地延伸到朦胧的暮色之中。
此时对着那座山寨的路上,以及寨门前排列着数十名手持火把的喽啰兵,为首三人各骑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立在那里。
赵青云借着火把的亮光清晰地看到了山寨大门上赫然书写着“飞狐寨”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他为自己这个不速之客感到有愧,赶紧拱手行礼,并朗声说道:
“各位头领有礼了,在下实属无意冒犯了贵寨,还望见谅!失礼之处,敬请海涵!”
“哼!别给我们说这些没用的,爷几个占山为王,不图别的,就图两样,一是钱财,一是美人,哈,哈哈!”
其中一个身骑枣红马的壮汉说道。
“老二说的对,我看你们几个穷鬼,扒光了衣服也不值几个钱,哼!哼!不过嘛!我看这几个小娘子还算合我们口味,呃,呃,哈哈哈!”
突然那个半天不开口的头领发话了,
“你,你们,就知道抢娘们,有,有替我考虑过吗?!…”
“奥,奥!哈哈哈!我们光顾着高兴了,差点忘了三妹的好事,你,你看相中哪一个帅哥了,哥哥们不杀,留给你享用。”
这时候赵青云他们才发现那个同样膀大腰圆,嗓音粗旷的头领原来是个女人。
在火把的亮光中仔细一看,我的妈呀!这个女头领长得着实有点不忍直视。
头上没有戴帽巾,不知是疥疮满头还是什么原因,头发只剩下有数的几撮,而且每撮头发还扎了个小辫儿。
额头正中有个高高隆起的脓包,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脓包尖上还有一根毛发迎风飘扬。
再看脸上更是布满了高低不平的脓包,每个脓包尖上都有一根毛发,长长的很是扎眼。
高低不平的脓包占据了脸上大部分面积,让五官憋屈地无处安身。
饶是这位女头领头大脸阔,要不然想在脸上的脓包丛中找到五官就有点难了。
“这是人是鬼?怎么像个母夜叉似的,难看死了,太…”
赵青云赶紧捂住了柴忠的嘴。
“呵,呵呵!就他了!大哥二哥,把他给我留下…”
哪位女头领低头做羞状地指着柴忠说道。
此刻安羽盈他们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拿手捅了捅柴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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