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莫不凡也是一边向港口外走去,这一趟从海上疯人院回归,他可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做。
退婚,只不过是他要做的众多事情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
毕竟在地下世界当中有无数人都上赶着想要充当他的伴侣,即便只是一次性的那种。
对于外界这些所谓的女神,莫不凡还真不放在眼中,甚至这些婚约都是别人上赶着塞到他手里来的。
其中就包括了陈思琦的这一份。
他一开始其实是很嫌弃的,但架不住陈家的人有诚心。
甚至陈老爷子还专门拖着病体做着直升飞机,亲自来疯人院见他。
可惜陈思琦不知道把握住这个机会,想要退婚,他自然也会满足陈思琦的要求。
毕竟会后悔的永远都是陈家,而不是他莫不凡。
时间转瞬即逝,刹那便是来到一个礼拜后。
天海市,银河酒店。
这里是天海市最顶级的酒店顶层,如今已经被天海首富家族孙家家主孙浩瀚给包了下来。
对外的说辞是要给一位贵客接风洗尘。
顺带着举办一场天海市内部的商业交流会,所以邀请了不少数的上名号的天海商业家族。
陈思琦所在的陈家自然也算一位。
此时的陈思琦身着一袭黑色的晚礼服,胸前别着一朵百合花。
衬托的整个人成熟之中又不乏有一抹清纯,着实是成为了宴会上众人的焦点之一。
一周前和莫不凡的见面虽然稍有不悦,在她看来却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毕竟能够将那么一个不着调的神经病踹开,也算是好事。
今天她跟着自己的父亲陈世豪前来,除了参加这场邀约之外,也想通过今天的这一场宴会,解决最近陈氏集团遭遇的一些难关。
当她举着酒杯,游走在宴会四方推杯换盏的时候,却瞧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莫不凡!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精神病人,怎么有资格来到这一次的宴会上?”
在瞧见莫不凡身影的时候,陈思琪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难以自信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
却发现那个窝在角落处沙发狼吞虎咽的年轻男子,就是她最不希望看见的莫不凡。
“不会真的是纠缠上我了吧,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进入这里的办法,特地跑到这里,到我的面前来找存在感?”
陈思琪先入为主的认为莫不凡是特地跑到他这里来刷存在感,认为他是舍不得自己,想要借着这一次订婚的事情纠缠上自己。
今天这场宴会对于他们陈氏集团而言很重要,所以陈思琪并不希望一个精神病晚点会破坏到她和别人的交谈,所以也是快步走上前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到莫不凡沙发跟前,根本就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便是以一种问责的口吻说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是给你了五百万吗,你不要贪心不足蛇吞象,五百万已经够你很好的生活下半辈子了。”
“今天这场宴会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在这场宴会上胡闹的!”
陈思琪犹如连珠炮一样,根本就不给莫不凡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他打成了前来捣乱的家伙。
倒也是让莫不凡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轻蔑的笑意,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可笑的话一样。
“等等,你这个自恋的小妞,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吧?”
莫不凡抬手,打断了陈思琦的话语。
然后擦了擦嘴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撇嘴说道:“今天这场宴会,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是孙浩瀚求着我来的,可不是冲着你来的。”
陈思琦听到莫不凡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孙浩瀚求你来的?”她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着莫不凡,“就凭你?一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也配让天海首富亲自邀请?”
她抱臂而立,语气愈发尖刻:“莫不凡,你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连这种荒唐的谎话都编得出来?孙家主是什么身份,会求着你这种……”
“莫先生!”
就在这时,一道恭敬中带着激动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陈思琦浑身一僵,缓缓转头,只见孙浩瀚正快步走来。
这位平日里威严沉稳的天海首富,此刻脸上竟带着罕见的殷勤笑容,甚至微微弯着腰,完全是一副迎接贵客的姿态。
“莫先生,您怎么坐在这里?”
孙浩瀚看都没看陈思琦一眼,径直走到莫不凡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惶恐,“都怪我安排不周,主桌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就等您入席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堂堂孙家家主,竟然对一个衣着随意的年轻人如此恭敬?!
莫不凡懒洋洋地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陈思琦:“我说了,是他求我来的。”
陈思琦的脸色充满着难以置信,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幕。
这家伙,居然真的是孙家的座上宾?!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
这个被她当成疯子的男人,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孙家的座上宾?!
孙浩瀚这才注意到陈思琦,皱眉问道:“这位是......?”
“哦,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莫不凡轻描淡写地说着,他是来退婚的,稍带手也要治治这些个目中无人的小妞。
“非要觉得我是来纠缠她的,可笑。”
孙浩瀚立刻会意,冷冷地扫了陈思琦一眼,那目光中的警告意味让她浑身发冷。
随后他赶紧跟上莫不凡,赔着笑说道:“莫先生别介意,我马上让人重新安排......”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陈思琦僵在原地。
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
“那不是陈家的千金吗?怎么得罪了孙家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