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是谁家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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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s木头人,

听到要回家的消息,祁隆鑫高兴的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无比激动的说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回家过中秋节吗?”

“对,咱们回家过中秋节,哥哥们什么时候骗过你!”祁卫广坚定的说道。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看看了,我这就收拾!”话音刚落,只见祁隆鑫就开始在房间里收拾起衣物。

“哈哈哈!隆鑫,看把你急得!大哥说了给员工们放七天假,咱们起码也得到初十左右再走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寻思着提前收拾好,省的到时候落下了想要拿的东西。”说完又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看着火急火燎的祁隆鑫,祁卫广笑着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十天后,农历八月初十的下午,大厅里,祁天柱正在给员工们挨个发福利,除了中秋福利里常见的月饼、水果、饮品、米、面、油外,还特意给每人包了一个两百元的现金红包,面对这就业以来领到最好中秋福利的几个员工对公司的前景和未来充满了信心。

安顿、交代好店里的一切事物,兄弟四人拦了一辆红色的捷达牌出租车向洛Y城的火车站驶去。

火车站的候车厅里早就挤满了南来北往的旅客,兄弟四人拿着身份证排着长队在窗口依次买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排队,兄弟四人终于买到了洛阳到漠河的中转车票,虽然没买到卧铺,但回家的路上从来都是风雨无阻,更别说这中转加起来20多个小时的绿皮硬座了。

刚一上车坐稳,车厢里安置好行礼和背包的人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车厢里都沉浸着各种泡面和火腿肠的味道,这让刚体验到几天所谓“有钱人”生活的兄弟几人,多少有些上头。

坐过长途的人都知道,坐火车实属是个腻歪活,尤其是那直挺挺的硬座,那价值是一场身体承受极限的挑战赛。

坐了三个多小时硬座的祁隆鑫再也按耐不住的抱怨起来:“哎呀!哥哥们,这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下次再也不要逢年过节的坐火车回家了,这硬座,把我的屁股都给坐烂了。”

祁卫广满脸深沉的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道:“兄弟呀!这才刚刚开始,这三个小时走过的路,总共加起来还不到总路程的六分之一呢!”

祁东来眯着眼睛露出“默认”般的眼神后又点点头,看向一旁正在打着呼噜,呼呼大睡的祁天柱。不得不说那些不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跟状态,说睡就能秒睡的人才是真正的“心智大神”!

“饮料、瓜子、面包、矿泉水、盒饭、水果和各种小吃,零食,来来来,让一让,把腿收一下,有没有人要的,没人要,走了啊!…”

一次次的重复和频繁往来,让一向情绪平稳的祁东来,也是忍不住的爆出粗口。

被热闹声吵醒的祁天柱从座位上伸个懒腰站了起来,善于察言观色和表达沟通的他很快就跟周围的旅客们打成一片,随着祁天柱话题的不断深入,他们围绕着“历史文化底蕴”的主题又开始了一番更为激烈、深入的讨论。

其中一个靠近窗户衣着打扮得体的中年男人,被这种“良好的”气氛带入其中,只见他情不自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容且淡定的向众人讲起了有关自己祖上的王侯能臣,他的祖上本是和皇太极是同父异母的同胞兄弟。

随着皇太极的继位和巩固政治统一建设体系的不断发展,皇太极逐渐的掌握朝中政权和书立实质性的权威后,他的祖上也变成了被削兵罢权的对象之一,不日便领着至亲武王爷头衔的分封,带着所有家丁和两万老弱病残的旧部人马,被分配到了漠河偏西北的辽远州郡(现今朝鲜一带地界)。

随着皇太极后来的迁都,以及他祖上至亲武王爷的病逝,府上贤才淑德能人也相继的陆续投靠他主,无能师良才的教诲,家中后人大多沦为平庸的举人和进士阶级层之辈。

好几代人中官职最大的也最多只做到过区区文官四品,在那个战乱四起的年代文官远没有武官受人敬仰和爱戴,长此以往的发展,很快便造成了一个皇权贵族的逐步没落。

为了证明以上所述这段家族史的其真实性,他还特意掏出了身份证,挨着向众人展示了他那爱新觉罗氏的独有姓氏。

任何事情往往都是“说者无妨,听者有心。”

听到这里,祁天柱的脑袋里飞快的闪现出一副“新宝藏的解锁地图”。一言不发的祁东来立马心领神会,只见他两眼放光,脸上露出一副无比激动又贪婪的表情。

列车一路的疾驰北上,窗外的田地里到处都是硕果累累,一片片不同程度的金黄色完全沉浸在秋天的童话世界里,随着旅客们陆陆续续的到站,被硬座折腾了一大半路程的兄弟四人,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补到了卧铺票。

祁卫广的卧铺对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看模样年龄最多也就三十出头,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娃娃时不时的一阵哭啼,这让本身睡觉就灵醒的祁卫广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无奈的他找到被称为“睡眠大师”的哥哥祁天柱调换了一下卧铺的位置。

忍耐了一路的困乏和疲倦,在躺倒卧铺上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疲惫顷刻间彻底的得到了释放,兄弟四人都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天柱被小孩子的啼哭声吵醒,他揉揉朦胧的眼睛,看到对面揽着孩子的夫妇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那个只有几个月大,还用红色碎花布抱着的婴儿。

祁天柱赶忙起身找寻,哪里还有俩夫妻的踪影,婴儿旁边只留下几块尿布,半包某鹿牌子的奶粉和一个微微泛黄的旧奶瓶。

“这是谁家的崽?”

“这是谁家的崽?”

“这是谁家的崽?…”

连续几遍的叫喊引得众人纷纷过来观看,听到祁天柱的大声叫喊,睡梦中醒来的三兄弟也陆续的从附近卧铺走了过来。

你看我,我看你,茫然失措的兄弟四人此时一脸的懵逼,不知婴儿是饿的不行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被父母遗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叫一个伤心。

听到这让人酸楚的哭声,此时,三十多岁的老光棍祁天柱父爱瞬间泛滥,忍不住的抱起了卧铺上的婴儿,一边哄逗着怀里的婴儿,一边差事其他三兄弟给孩子沏奶粉。

只见四人分工明细的逗婴儿、换尿布、打水、沏奶粉,祁天柱小心翼翼的给婴儿换着尿布,生怕自己的毛手毛脚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她。

经过四个人的一番“努力”,女婴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吸上了奶瓶,“吃饱饭”的小家伙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时不时的露出萌化人心的浅笑,这黑漆漆的大眼睛清澈又呆萌,肉嘟嘟的小脸甚是讨人喜爱,淡红色的小嘴巴一会嘟起来,一会啯着上嘴唇,这个萌化人心的小可爱让四个老光棍的父爱同时泛滥成灾。

闻讯赶来的列车长看着兄弟四人:“这是谁家的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