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满地玻璃渣里，尖锐的玻璃渣刺痛着膝盖，每动一下，那刺痛便如针芒般深入骨髓，我紧盯着自己掌心，一颗颗血珠从伤口处渗出，在玻璃渣间闪烁着诡异的光。
消毒气体的寒雾弥漫开来，冰冷的雾气触碰着脸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把睫毛冻成了冰棱，每眨一下眼，都带着丝丝凉意。
此前，我与伊藤美咲之间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氛围，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此刻，她的白大褂扫过战术地图时，我忽然发现她胸前的护士牌在反光——那是父亲三年前戴过的战队徽章改装成的。
就在这时，“别动。”她突然跨坐在我腰上，医用检测仪那冰冷的金属头直接捅进我掌心的玻璃伤口，尖锐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剧痛让视野里爆出雪花点，仿佛无数细小的星星在眼前闪烁。
我闻到自己血肉烧焦的味道混着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像极了化疗室里打翻的药剂瓶，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顶灯在此时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雪花般纷纷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暗中，她抓着我的手腕按在战术地图东南角：“看清楚了？哥哥芯片的植入坐标，和你父亲最后一次化疗的静脉穿刺点，经纬度完全重叠。”
我手背的血管突然凸起荧光纹路，那些本该沉寂三年的化疗药剂居然在皮下蠕动，我能感觉到那股细微的蠕动，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皮肤下爬行。
与此同时，苏雨桐的激光笔蜂鸣声穿透墙壁，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我看到全息投影仪冒出的青烟在空中凝成父亲临终前的手势——那是他教我的第一个补枪手势，那青烟袅袅升起，形状逐渐清晰，仿佛父亲就在眼前。
“小朋友，看直播吗？”之前就曾听其他人口中隐约提及有个神秘人物与这一切有关，此刻周慕云的全息影像从天花板倒挂下来时，我正在用牙齿撕开作战服的电磁锁。
这个被三十个国家通缉的黑客居然穿着夏威夷衬衫，手里抛接着一个锈迹斑斑的U盘：“凯撒娱乐城地下三层，日向的专属训练舱藏着八个伪装成通风口的摄像机——他每次延迟开枪前，都在看实时弹幕刷‘杀了他’。”
医疗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而走廊那头，陈锋的怒吼声打破了这种压抑。
他砸门的声音震得医疗柜里的针剂叮当乱跳，仿佛要冲破这扇门冲进医疗室。
我看着他甩过来的战术笔记在空中自动翻页，发黄的纸页在翻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上面父亲的字迹正在渗血：“预判补枪要像饿了三天的野狗，别管系统提示的枪线预测......”
弹幕池突然炸开血红色警告。
我认出那是苏雨桐设置的紧急代码，她总说红色像极了我上次胃出血时吐在键盘上的能量饮料。
陈锋的绷带不知何时缠住了我的脚踝，粗糙的绷带摩擦着皮肤，让我感到一阵不适。
他沾血的右手正按在笔记最后一页——那里用荧光药水画着日向战队的队徽，此刻正在吞噬我掌心的玻璃渣。
“他们用弹幕频率当开枪节拍器。”周慕云突然把U盘插进我锁骨处的旧伤，剧烈的数据流冲击让我看见日向枪口的蓝光芯片——那分明是父亲临终时攥着的止痛泵零件。
伊藤突然将三支镇静剂扎进我颈动脉，冰凉的药液注入身体，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想变成哥哥那样的傀儡，就记住芯片变暗的规律！”她扯开护士服内衬，我看到她后背纹着父亲开发的弹道测算公式，此刻正随着我心跳频率扭曲变形，那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
陈锋的战术笔记突然咬住了我的虎口，纸页上渗出的血珠在空气中拼出凯撒娱乐城的立体地图，那血珠在空中缓缓移动，逐渐勾勒出地图的轮廓。
我听见苏雨桐的激光笔在隔壁发出摩尔斯电码，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弹幕池里疯狂刷新的“老陈你疯了”正在重组为父亲最后的脑电波图谱。
当周慕云的全息影像开始像素化崩解时，我终于看清他脖颈后闪烁的芯片蓝光——那频率与日向战队休息室的空调变频器完全同步。
伊藤突然把检测仪刺进自己锁骨，迸溅的荧光药水里浮动着十三份器官捐赠协议编号，药水飞溅的声音清脆响亮。
“下次见面前别死啊。”周慕云消失前的尾音带着电子杂波，“记得检查你女分析师的高跟鞋——她上个月订制的防弹鞋跟里，藏着比凯撒U盘更有趣的东西......”
陈锋扯断绷带缠住我流血的手掌时，战术笔记最后一页突然显出加密文件夹的图标。
我盯着那个不断增殖的锁形标记，突然想起昨天苏雨桐整理数据时，她平板上的星云动态壁纸出现过同样的波纹——就像此刻日向战队休息室窗外，那架伪装成气象监测机的微型无人机正在发出的信号频率。
李薇的平板突然在消毒柜里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震得我后槽牙发麻。
这丫头昨天还信誓旦旦说加密防火墙能防核弹，现在屏幕上跳动的日向战队合同正把凯撒娱乐城的狼头徽章烧进我的视网膜。
我踢翻装针剂的推车扑过去，沾血的作战服在屏幕上擦出七道血痕，推车倒地的声音和针剂滚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别碰！”苏雨桐的高跟鞋踹开门的瞬间，平板已经自动播放起全息投影。
日向那张永远挂着营业微笑的脸在直播画面里突然扭曲成马赛克，黑屏三秒后跳出的监控视频让我的膝盖重重砸在地砖上——父亲病床边的输液泵正在往化疗药里兑荧光色粘液，那台机器的序列号分明刻着凯撒娱乐城的防伪钢印。
伊藤的密钥U盘在我掌心发烫，边缘锯齿状的锈迹突然咬破我的指腹，尖锐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当我把它怼进平板充电口时，陈锋的战术笔记突然像活鱼似的拍打我的手腕：“你他妈知不知道楚河当年就是被这玩意……”
系统提示音盖过了他的怒吼。
淡蓝色的格式化倒计时悬浮在空中，我盯着那个被拆分成像素点的“楚”字，突然想起三年前青训营厕所隔板上用血迹画的战术图——当时以为是哪个疯子喝多了，现在那些潦草的箭头走向和此刻正在吞噬合同文件的代码流完美重合。
“三。”
苏雨桐的激光笔突然射穿平板外壳，烧焦的电路板味道混着她发梢的雪松香灌进我的鼻腔，那刺鼻的味道让我有些窒息。
我看着她防弹鞋跟裂开的缝隙里渗出荧光蓝，突然明白周慕云说的“有趣东西”是什么——那分明是父亲开发的神经链接装置微型版，此刻正在吸收日向战队合同里的加密波纹。
“二。”
陈锋的战术笔记突然展开成全息键盘，发黄的纸页在数据流冲击下显出血色键位图。
我右手不受控制地按在父亲临终前画的补枪手势坐标上，左手被伊藤的检测仪吸在平板散热口。
滚烫的金属外壳灼伤我的虎口时，我听见自己太阳穴处的旧伤疤在滋滋作响——那是三年前被日向打爆头盔留下的疤，此刻正在同步播放凯撒地下三层通风口的监控画面。
“一。”
格式化进度条突然卡在99%，李薇的平板外壳啪地弹开。
我盯着嵌在电池槽里的微型芯片，那上面用纳米雕刻的星云图案和苏雨桐的平板壁纸一模一样。
陈锋的绷带突然勒住我的脖子，他在我耳边吼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楚河战术模块的核心算法，是你爸用化疗药写的！”
全息屏幕轰然炸裂的瞬间，我扑向正在融化的密钥U盘。
伊藤的镇静剂针头扎进我的肩胛骨，冰凉的药液却让我视网膜上的数据流更加清晰。
那些被格式化的碎片在空气中重组，拼出日向战队休息室的全息模型——八台伪装成通风口的摄像机正在循环播放我的死亡回放画面，而每段录像的右下角，都浮着父亲临终前输液的监控时间戳。
苏雨桐的高跟鞋跟突然弹出个微型接收器，她踩着满地玻璃渣把那个沾血的小装置按在我锁骨旧伤上。
神经链接的刺痛感让我眼前炸开无数个战术地图图层，我看见凯撒娱乐城的立体结构图正从陈锋战术笔记渗出的血珠里浮出来，每层楼的管道走向都和我掌心的玻璃伤口纹路重叠。
“他们要的不是冠军。”伊藤突然撕开护士服袖口，她小臂上植入的微型屏幕正在播放日向的实时训练画面，“是能同步所有选手神经信号的活体服务器。”
当最后一个格式化碎片消失在通风口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出了补枪节奏。
战术地图东南角的经纬坐标突然开始渗血，那些血珠在空气中凝成父亲教我的第一个压枪手势——此刻却变成了日向在直播中延迟开枪时的预备动作。
陈锋扯着绷带把我拽向安全通道，他右臂渗出的血在墙上拖出断续的轨迹。
我回头看向正在冒烟的医疗室，苏雨桐的激光笔在浓烟中划出的摩尔斯电码，分明是父亲临终监护仪上的心跳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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