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岳灵珊道明自己的身份,平序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半个小时辰后,关押岳灵珊的偏殿外突然响起了数道整齐的呼喝声:“见过教主!”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本座就好!”
“是!”
外面话音落下,偏房的大门便被人打开,从中走出了两大一小三道人影。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说话的是一个容貌英俊的中年人,他气质威严,不苟言笑,一进门,就对自己身边的少年发起了脾气。
少年委屈巴巴地朝岳灵珊望了一眼,然后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这两人,便是新任日月神教教主平一指和他的儿子平序了。
站在一旁的平夫人朝岳灵珊温柔一笑,快步走到她的跟前,牵住她的手,语态和蔼地问道:“岳姑娘,你实话告诉我们,我们家序儿真的将你糟蹋了吗?”
岳灵珊望着平夫人,双目微微泛红,点了点头:“没错!”
岳灵珊听说过江湖上会有采花大盗糟蹋女孩子,不过她也不知道糟蹋是个样子,也没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只是她知道这事涉及她和平序的婚姻大事,故而顺势承认。
平一指气极,指着平序骂道:“畜牲!真是畜牲!你才十四岁,竟然就敢作出这样的事情!”
“父亲,孩儿只是太爱岳姑娘了,如今大错已经铸成,还请父亲成全!”说着,平序朝平一指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平一指冷声呵笑:“堂堂魔教少主,要取正道魁首的女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可知道,你任叔叔就是死在她父母的手上?”
“还请父亲成全!”
“不行!岳灵珊必须要以死谢罪,不然神教上下人心动荡,覆灭便在顷刻。”
“若父亲执意如此,孩儿只能和灵珊殉情了!”说罢,平序便狠狠一掌向自己的胸膛拍去。
平夫人飞起一脚将平序踹翻,中断了平序的自杀动作。
“胡闹!”平夫人凶狠斥责着,身体却下意识地靠了过去。
不过岳灵珊的动作更快,见平序被伤,她当即跑到平序身边跪坐下,边扒开平序被踹的那片衣服边焦急问道:“小瓶子,你没事吧!”
平序抓住了岳灵珊解衣服的手,双目通红,目光真切:“珊儿,不管生死,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岳灵珊又哭又笑:“你这个傻瓜!”
平一指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们在一起,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莫说三个,十个我也愿意!”岳灵珊坚定回复。
“好,那就十个!”
岳灵珊闻言一怔,她只是客套一下啊!
平一指继续道:“一,从此以后,你要舍弃掉岳灵珊这个身份。在下略懂医术,会为你整容易貌,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端倪!”
岳灵珊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对此早有预料,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份以后成为平序接班的阻碍,当然答应,却又道:“但是你不能把我变丑!”
平一指点头答应,又接着道:“第二,你不能做正妻,只能做妾,而且在序儿与盈盈成婚前,你只能做他的婢女!”
对于这个条件,岳灵珊难以接受,她看向平序,希望他站出来反驳,却见他目光平静,毫不在意,只能转身面向平一指,咬牙答应:“可以!”
没办法,要么和情郎一起死,要么答应做小妾,她根本没得选。
“第三,你身上中了我们神教的三尸脑神丹,每年端午节便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尸虫入脑,化为僵尸。我不会为你驱虫,日后一旦让我发现你有违背诺言,背叛序儿的行为,我便要让尸虫当场发作,叫你生不如死!”
“你们什么时候喂的!?”岳灵珊面色惊异,下意识地开口质问,却被平一指目光一瞪,顿时退缩:“好吧,我接受这个条件。”
平一指冷哼一声:“剩下7个条件,我还没想好,就先让你欠着吧,下午你准备一下,晚上我就来给你做整形手术!”
“若是手术成功,明天我便向教众宣布,岳灵珊被忠于任教主的奴婢报复,中毒身亡。”
说罢,平一指转身离去,平夫人留在后面,对两人温柔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和娘说,娘一定尽力满足!别动不动就搞什么殉情!”
说罢,平夫人也衣袂飘飘,闪身到了平一指的身后。他们走后,偏房的大门自动合上,这房间内便又只剩下了一对少年少女。
岳灵珊看向平序,正要吃醋生气,便见平序憨憨傻笑:“岳姑娘,我的演技不错吧?”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演的!?”岳灵珊杏目圆瞪,难以置信。
平序自傲地拍了拍胸膛:“岳姑娘,委屈你先在我身边做一段时间婢女,等我医术有成,就替你解了尸虫,送你下山去!”
“所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为了保护我而做的权宜之计!”岳灵珊的一双杏眼扑闪,落下了豆大泪珠。
“灵珊,难道你也喜欢我吗?”平序的语气颤抖,神情激动。
岳灵珊背过身,娇哼出声:“什么叫也?是你也喜欢我,还是有别的女孩也喜欢你?”
“都有。”平序从背后抱住了她:“我喜欢你,也喜欢盈盈,同时你和盈盈也都喜欢我!”
岳灵珊又羞又恼,作势便要去推平序,不过力道并不强。
“你们都是我的心上人,要我放弃一个,便是把我的心割去一半,不论怎样,我都不能活了!”
“哼,这话和你的盈盈大小姐去说吧!对我是没用的!”
“这话我只和你说!”
任盈盈性子腼腆,根本不喜欢这么直白的情话,平序自然不会对她说。
岳灵珊含羞点头:“哼,那就便宜你啦!你可真有本事,能把正魔两道最稀罕的两个俏佳人都娶回家!”
其实岳灵珊以前一直只把父母当成普通的江湖人,平时也没见他们有多威风,直到上了黑木崖,天天听平序吹捧她和她的父母,岳灵珊才自信起来。
当然,现在的岳不群确实不同以往,声望隆重,势力膨胀,取代左冷禅五岳联盟盟主的位置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其中也有魔教在背后推动,一是为了魔道的面子,若是岳不群连一个五岳盟主都做不了,那他们被杀的教主岂不是也降了逼格!二是为了拱火,挑拨华山派与嵩山派的关系,方便他们坐收渔利!
“嗯,不过盈盈的父亲死在你父母手中,她母亲也死在五岳剑派手里,这话你千万别到她面前说!”
岳灵珊点头应是,又哀叹道:“唉,任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你以后千万不能辜负她!她现在父母双亡,除了你之外,她再没有其他亲人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说着,平序还摸了摸岳灵珊的小脑袋,以做鼓励。
岳灵珊转过身来,环抱平序的细腰:“我现在也放弃了岳灵珊的身份,除了你,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要不我们尽快生个孩子吧,你觉得怎么样?”
闻得此言,平序顿觉气息不畅,走到一边抚身猛咳了许久才平复气息,苦笑回答:“你现在还小,根本生不了孩子,再等几年吧!”
岳灵珊伸出一个指头晃了晃,得意道:“以前娘亲也说,女孩子至少到了18岁,成了婚才能生孩子。但是大师兄以前在碧秀苑喝醉了酒,就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姐姐X怀孕了,当时他还找我借了不少钱去给那位姐姐买落胎药,他告诉我,只要让男人喝醉了,就可以不用满足那两个条件,也能让女生怀孕了!”
平序皱眉想了想,吓唬道:“喝醉酒让人怀孕后生下的孩子都是畸形儿,大多缺胳膊少腿,你希望生出那样的孩子吗?”
“啊!这么可怕!”岳灵珊大受震撼,连忙对平序呵令道:“你以后可不能喝酒!”
“当然,我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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