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姐姐,您这也太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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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您别吓我!您可千万别吓我啊。”

秦子佩看着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的爷爷,惊恐的不住摇晃:“药,药呢?药怎么不见了?”

她爷爷无声——

“我不能慌!我得先去医院。最近的医院在哪儿?”

脸色苍白的秦子佩,慌忙开门下车。

恰好看到一个年轻人,骑着崭新的自行车驶来。

她慌忙张开双手,也顾不上礼貌了。

尖声叫问:“站住!距离这最近的医院,怎么走?”

“啊?怎么了?”

杨文诚立即下车,弯腰看了眼车里,问:“这老爷子,犯病了?”

“对!我爷爷犯了心脏病!药却丢了!快,快点告诉我,最近的医院怎么走。”

秦子佩急的跺脚,泪水迸溅而出。

可下一秒——

她就看到杨文诚,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药瓶。

她一呆,眼眸刷的雪亮。

一把夺过小药瓶,打开确定就是速效救心丸后,来不及问杨文诚什么,慌忙上车。

“老天保佑这老爷子,能抢救过来,要不然我就犯罪。”

杨文诚目光虔诚的,抬头看天。

“咳。咳咳。”

几分钟后,车内就传来了老人的咳嗽声,和秦子佩的喜极而泣。

砰。

杨文诚的心,也终于落地。

他认出了秦子佩是谁——

在他的前世时,经常出现在本市的财经新闻中。

这时候的秦子佩,和杨文诚差不多的大,还很青涩。

可穿着时髦,脸蛋妩媚,比电影里那些明星,还要让人惊艳。

“子佩,药是哪儿来的?”

老男人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喜极而泣的孙女,满眼的爱怜,抬手帮她擦了擦泪水。

“我还没问。”

反手抹了把泪水后,秦子佩下车,先对着杨文诚深深的鞠躬致谢。

才开始询问,他怎么会有爷爷的药。

对此。

杨文诚早就想好了理由。

无非是他在河边钓鱼时,看到有个小药瓶从站在石桥上的老人口袋里,掉在了河岸边。

他连忙跑过去,提醒老人掉了东西时,老人却上车走了。

他捡起那个东西,发现是速效救心丸后,知道这玩意是救命的,就赶紧骑着车子追了过来。

“道路难行,我知道你们的车子开不快。没想到我来的,刚好。”

杨文诚满脸“憨厚”的笑着,双手搓了搓,看着老头:“老爷子,您的运气不错。”

“是啊,是啊,我的运气好。”

老爷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很感激的看着杨文诚:“小同志,多亏了你啊!我叫秦宴工,这是我孙女秦子佩。”

嗯。

杨文诚点头,说:“我叫杨文诚。”

秦宴工嗓子有点哑:“子佩,我那个皮包呢?给小杨拿点钱,感谢。”

“好的。”

秦子佩立即打开了一个包,拿出了两捆百元钞票,递给了杨文诚:“请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出手就是两万块?

姐姐,您也太豪了吧?

我都不好意思的不收——

杨文诚看着那两捆今年四月份,才发行的第四套钞票,腮帮子突突了下。

“那多不好意思,嘿,嘿嘿。”

杨文诚憨厚的推辞着,手却接过了钞票。

他的行为,让秦子佩有些无语。

不过想到爷爷能被救活,别说是两万块了,就算是两百万,她也毫不犹豫!

“小杨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需要恢复下体力的老头,喝着水随口和他闲聊。

杨文诚说道:“我以前在县水泥厂干临时工,现在辞职了,打算自己做点买卖,小食品之类的。”

“食品很多人都在做,竞争压力可是很大的。”

秦宴工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感慨:“我以前做过米花糖,可惜卖的太差,小朋友都去买别家的红虾酥,现在已经停产了……尝一颗?”

他从车里拿出一包米花糖,递给了杨文诚。

很老式的米花糖,外面包着红皮糖纸。

“卖给小孩,得花哨点。”

杨文诚接过,随口说:“比如在里面放上卡通牌,水浒英雄卡之类的,集换兑奖,就跟彩票似的。”

他上辈子也做过糖果类的零食,模仿着小浣熊方便面在里面放卡片。

可那个年代的小孩早就吃过见过,不感兴趣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秦宴工却一呆。

卡牌?

兑奖?

听着跟零食毫无关联的两个字眼,却好像一道闪电,在秦宴工脑海中轰然劈下。

“好主意啊。”

秦宴工眉梢扬起:“小杨,这是你想到的?”

“算是吧,我就是随口一说,时间不早了,你们最好再去医院检查一下,不打扰了。”

已经挖到“第一桶金”的杨文诚,真怕老头不保险,更想赶紧回家好好计划下,对秦家祖孙点头后,推着车子就要走。

如此天才般的营销策略,竟然只是他“随口一说”?

老秦心中一动,忽然说:“小杨,再次对你表示感谢,这几天我们就在县城落脚。如果来县城,千万要来招待所找我们!”

“行,我有空就过去。老爷子,秦子佩,再见。”

杨文诚摆了摆手,骑上了车子。

看着他的背影,秦宴工问:“子佩,你感觉,他的主意怎么样?”

“听着蛮像一回事的,还不错吧。”

秦子佩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傲气。

她自幼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商场上的事,大学也是学的商务,自认还是有些眼界的。

“唉。”

秦宴工却叹了口气。

“爷爷,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感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咱爷俩在营销上,还不如个小孩。”

啊?

不会吧?

我还不如他?

秦子佩秀眉皱起,再次看向了杨文诚的背影。

午后三点。

杨文诚回到了家。

父亲母亲应该是为了他的婚事,去媒人家“谢罪”了。

杨文诚点上一根纸烟,坐在父亲坐惯了的小马扎上,抬头看着天,开始为以后的发展做规划。

用记喜账的小本子,记下了未来几十年来,即将发生的一些大事。

又仔细回想了下,本市商场上的那些事。

不知不觉的,天尽傍晚。

咕噜噜。

杨文诚肚子叫了起来,收拾好本子,走进了厨房。

厨房内——

那些做酒席的食材,都不见了。

应该是父母舍不得吃,当作赔罪的礼,送到了媒人家。

锅里只有几个窝窝头。

“爹,妈!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二老受苦了。”

杨文诚呆呆看着窝窝头,半晌后转身走出去,拿出了一张大钞,走出了家门。

他先去供销社,给爹妈买点好东西吃!

爷俩再喝一杯,好好畅想下美好的明天。

他刚走出家门——

就被躲在远处的一双,阴毒的眼睛盯上了:“狗东西,你他妈的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