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推开实验室玻璃门，菌丝共鸣的后遗症让视网膜残留着数据流的蓝光。
沈清歌的高跟鞋声在身后清脆作响，她黑色套装的缎面腰封上，实验室顶灯折射出细碎光斑。
陈同学今天的表现...她忽然驻足，栀子花香混着机房特有的金属味扑面而来，值得一顿米其林三星的庆功宴。
我捏着口袋里皱巴巴的便利店优惠券刚要婉拒，系统突然在视野里炸开烟花：【沈清歌好感度 15！
解锁「商业头脑」技能树！】
叮的一声，电梯门映出她取下工作证的模样。
铂金流苏耳坠扫过白皙脖颈，原本盘起的乌发如瀑垂落，发梢卷起的小波浪正轻轻擦过我的卫衣肩线。
悬浮列车穿过城市霓虹时，沈清歌正用美甲尖轻划车窗上的雾气。
她新换的星空蓝指甲在玻璃上画出数据模型，我忽然发现那些曲线和实验室里绞杀病毒的菌丝轨迹如出一辙。
法务部查到三个伪装成保洁的窃密者。她忽然转头，耳坠晃动的频率与车厢报站声奇妙共振，陈同学觉得，他们会在旋转餐厅第几层安排眼线？
我差点被自己的呼吸呛到。
88层的玻璃穹顶下，侍应生胸牌上的微型摄像头正随鞠躬动作闪烁红光。
沈清歌却从容地切开五分熟的和牛，殷红血珠顺着银叉滴落在投影键盘上。
当她用红酒在桌布画出防火墙架构时，我衬衫第三颗纽扣突然发烫——那是苏雨晴送的咖啡杯挂件在预警。
余光瞥见领班正在酒水单背面快速书写，墨迹透纸的瞬间，系统突然将字迹翻转镜像：那分明是王浩的笔迹！
这道松露焗龙虾，沈清歌忽然将餐刀横在我唇边，刀背上的全息投影正显示着王浩的课程表，要沾着数据中心的备用密钥吃才入味哦。
我盯着她唇角沾着的鱼子酱，喉咙突然发紧。
落地窗外掠过无人机群的阴影，而此刻她高跟鞋正轻轻勾住我的帆布鞋，桌布下的菌丝顺着裤管攀援而上，在膝盖处组成加密信息：九点钟方向，穿灰西装的侍应生第三颗袖扣是窃听器。
当侍应生推着火焰蛋糕车走近时，沈清歌突然将红酒杯举到我们中间。
跳动的火焰倒影在她瞳孔里融化成液态黄金，而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林若曦的聊天框弹出新消息：听说旋转餐厅的观景台，最适合看人坠楼。火焰在蓝莓慕斯上跳跃的瞬间，我后颈突然泛起针扎般的刺痛——系统提示音还没响起，林若曦那条消息已经让衬衫第三颗纽扣烫得像块火炭。
“陈同学胃口不错啊？”
王浩的袖扣擦着我耳垂砸在餐盘上，溅起的红酒在亚麻桌布洇开血渍般的污迹。
他西裤膝盖处还沾着实验室的消毒水痕迹，领带结歪成可笑的问号形状，显然是从项目汇报厅狂奔过来的。
我慢条斯理地切开龙虾钳肉，全息投影的菌丝脉络在餐刀上流转：“王组长亲自来验收数据？可惜你安插的保洁阿姨……”故意让刀尖划过他袖口的金线刺绣，“连加密文件的表层菌膜都刺不破。”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破解了……”他脖颈青筋暴起，指尖快要戳到我鼻梁。
“上个月十二号凌晨三点，你在实验楼天台用石墨烯薄膜接收器窃取初代模型。”我晃了晃手机，苏雨晴帮忙修复的监控视频正在播放他拆解通风管的画面，“需要我展示你在二手网站出售监控记录的交易流水吗？”
沈清歌忽然轻笑出声，她将香槟杯沿压在我唇上。
冰凉酒液滑入喉管的刹那，我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王浩父亲的贷款担保书——那家银行分明是沈氏集团的关联企业。
“王同学。”她指尖掠过我后颈的汗湿发根，这个亲昵动作让王浩瞳孔地震，“知道为什么你偷拍的实验室照片会变成马赛克吗？”她突然扯开我卫衣领口，锁骨处的菌丝纹身正在分泌荧光液体，“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可是会吃掉电子信号的哦。”
王浩踉跄后退时撞翻了火焰蛋糕车，蓝色火苗顺着他的鳄鱼皮腰带窜上来。
侍应生们手忙脚乱地泼水灭火，他挂着满身奶油渍逃向电梯的背影，活像只被拔光尾羽的斗鸡。
“十七岁那年，我用毕业论文抵押了人生第一笔投资。”沈清歌突然扯开高领衬衫的珍珠纽扣，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痕像条蛰伏的蜈蚣，“看到这个了吗？庆功宴上被竞争对手泼的热美式。”
我下意识摸向锁骨处的菌丝，它们正在分泌镇痛黏液。
旋转餐厅的星空顶开始降下人造雪，某片雪花落在她伤疤上时，我鬼使神差地俯身吹了口气。
“后来我在那人公司装了三百个菌丝孢子。”她忽然扣住我手腕，带着我指尖抚过伤疤凸起，“每当中央空调启动，他就能体验全身蚁行的快乐。”她耳语时的热气呵在我喉结上，栀子花香混着血腥味的战栗感顺着脊柱炸开。
当我们走进直达车库的VIP电梯时，她高跟鞋跟正碾着我帆布鞋上的王浩脚印。
镜面轿厢里，我的倒影突然看见她后腰闪过菌丝警报的红光——那是实验室核心舱的紧急代码。
“明天开始……”她突然把我按在楼层按键面板上，电梯因剧烈晃动停在了43楼悬空层，“你要学会在菌丝啃噬大脑皮层的情况下写代码。”她的唇膏印落在我领口时，苏雨晴送的咖啡杯挂件突然迸裂，褐色液体在衬衫上晕染出卫星云图般的痕迹。
隔着电梯玻璃，我看见无人机的探照灯划过楼宇间隙。
某种类似菌丝繁殖的沙沙声，正在城市电缆中悄然蔓延。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