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双胜齐临,新程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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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窗台上凝结的冰花哈气,白雾融化出林若曦睫毛的弧度。

保温杯里的荧光冰块还在匀速旋转,把概率公式折射成飘浮在空中的星轨——自从那天突然停电后,我的视网膜上就残留着血珠星座游走的残影。

别把键盘敲出火星了。舍友李明宇叼着牙刷凑过来,教务系统要下午两点才更新竞赛成绩。

他说的没错,但我的手指仍在F5键上机械跳动。

青铜罗盘在枕边发出微弱的震动频率,那些星座残影突然聚合成深红色的倒计时:距离结果公布还有11分37秒。

当张教授夹着牛皮纸档案袋走进教室时,我正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贝叶斯网络图。

粉笔灰簌簌落在第三排课桌上,老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陈默同学,麻烦上来解这道题。

阶梯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上周的数学建模竞赛,我提交的算法里用了连研究生都未必掌握的蒙特卡洛树搜索。

粉笔接触黑板的瞬间,系统光幕突然在眼角弹出:【检测到林若曦在四教天台】

最后一个希腊字母还没写完,口袋里突然传来震动。

林若曦送我的银质手镯正在发烫,内侧刻着的洛伦兹吸引子开始加速旋转。

我转身时粉笔断成两截,正落在张教授锃亮的皮鞋尖上。

恭喜。老教授突然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笑容,他举起手机屏幕,组委会刚发来消息,你是全国二等奖。

教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直到李明宇的保温杯哐当砸在地上。

我听见血液冲上耳膜的声音,视网膜上炸开烟花般的系统提示:【学术成就点 500,解锁记忆宫殿扩容权限】

冲进四教天台时,林若曦正踮脚去够卡在晾衣绳上的浅紫色围巾。

十二月的风掀起她米白色羊绒裙摆,露出缀着星月刺绣的羊毛袜边缘。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忽然转身把冰凉的指尖贴在我发烫的耳垂上。

青铜罗盘震得我手腕都麻了。她琉璃色的瞳孔里映着系统独有的金色数据流,发梢缠绕着蓝莓果茶的香气,这次赌约是我输了。

我这才想起两周前的深夜,她在图书馆用纳米笔在我掌心写下的赌注——如果我能进全国前三,她就告诉我那个总在梦里呢喃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当时我们头顶的感应灯突然频闪,在古籍书架投下交叠的阴影。

现在能说了吗?我故意用保温杯碰了碰她手腕上同款银镯,我们的倒影在不锈钢杯身上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林若曦突然拽着我的围巾拉近距离,羽绒服摩擦发出静电的噼啪声。

她呼出的白雾晕染了系统悬浮在我面前的虚拟界面,那些代表好感度的像素樱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

【心跳频率超过阈值,建议开启情感抑制模块】

我果断关闭了系统提示。

她的睫毛扫过我鼻梁时,我闻到了混合着雪松与铃兰的气息——那是她调制的专属香水,瓶身刻着我们初见那天的日期。

其实...林若曦的呼吸突然急促,腕间的银镯发出高频震颤。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截断,苏雨晴老师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成一道绿光。

等我们赶到教师公寓时,黄昏正把苏雨晴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染成琥珀色。

她递来冒着热气的姜茶,无名指上的戒痕在杯壁折射下格外清晰:校长想让你加入智能算法实验室,这是二十年来本科生首次

我假装没注意到林若曦突然收紧的手指。

她正在用银镯内侧的凸起摩斯密码敲击我的腕骨,翻译成系统代码是代表警惕的红色三角符号。

窗外的雪忽然下大了,某片雪花在触及玻璃的瞬间幻化成微缩的贝叶斯网络图。

当晚的庆功宴上,我借着洗手间的空档查看系统日志。

林若曦的好感度曲线在获奖公告发布时陡然攀升,却在见到苏雨晴的瞬间产生微小波动。

镜子突然蒙上水雾,我用手指画出她教过我的拓扑学符号,水珠竟自动排列成不断变动的概率矩阵。

你果然在这里。林若曦的声音混着香槟气泡从身后传来,她发间的珍珠发卡映着厕所顶灯,在我视网膜上灼烧出暂时性光斑,青铜罗盘又开始震动了。

我们交叠的掌心里,那个神秘罗盘正在渗出冰凉的金属腥味。

血珠星座再次在天花板浮现,但这次排列的轨迹竟与苏雨晴无名指上的戒痕完全重合。

林若曦突然踮脚咬住我的耳垂,疼痛中传来她含糊的低语:你闻到栀子花的味道了吗?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是系统设定的危险预警暗号。

还没等我调出控制面板,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开始频闪,那些血珠星座正以恐怖的速度重新排列,最终定格成我和苏雨晴在实验室并肩工作的虚影。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见林若曦眼底闪过紫罗兰色的数据洪流。

她手腕上的银镯裂开细缝,露出里面精密运转的齿轮组,那些转动的齿尖上赫然刻着苏雨晴的生日数字。

林若曦齿尖还残留着我耳垂的血腥味,混合着香槟的甜涩在舌尖化开。

走廊应急灯突然亮起的瞬间,我瞥见她锁骨下方浮出淡金色的系统纹路——那是上个月我们在天文台完成双人观测三小时支线任务时,我用纳米笔亲手绘制的验证码。

别动。她突然按住我试图召唤系统面板的右手,珍珠发卡不知何时变成了危险的深紫色,你听。

整栋楼的中央空调发出诡异的蜂鸣,送风口飘出苏雨晴常用的栀子花护手霜味道。

我这才想起庆功宴开始前,辅导员借着整理领带的动作,往我口袋里塞了张对折三次的便签。

那张再生纸此刻正在西装内袋发烫,烫得像是要熔穿我的肋骨。

洗手间镜面的水雾突然凝结成冰晶,本该消失的贝叶斯网络图在冰层深处重新排列。

林若曦的羊毛袜踩在积水瓷砖上发出黏腻声响,她突然拽着我的领带把鼻尖抵在镜面:看第十二个节点。

冰晶矩阵的交叉点突然浮现苏雨晴的教师编号,那些数字正在以每年5.17%的速率递增——正好是她入职的日期。

我后颈的系统芯片突然过载,眩晕感潮水般漫上来时,听见林若曦在耳边轻笑:陈同学,你的姜茶喝得太快了。

记忆宫殿的防御机制自动触发,我看见三小时前苏雨晴递来茶杯时,无名指戒痕在杯壁折射出的奇怪角度。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环形印记,而是由七段纳米级线段组成的克莱因瓶拓扑结构——和上周实验室失窃的量子芯片图纸上的防伪标识完全一致。

叮——

系统提示音在颅内炸响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恢复正常。

林若曦已经退到洗手间门口,发间珍珠重新变回柔和的米白色。

她晃了晃裂开的银镯,齿轮转动的声响混着香槟塔倒塌的脆响:别忘了明天早八的《随机过程》小测哦。

我撑着洗手台往脸上泼冷水,腕表投影突然在瓷砖墙面弹出猩红色的紧急通知。

智能算法实验室的安防系统记录显示,苏雨晴的权限卡在23:17分34秒刷开了地下三层的机密档案室——那正是青铜罗盘开始渗血的时刻。

烘干机的热风卷着栀子花香掠过耳际时,我忽然想起林若曦赌约里提到的那个人。

视网膜残留的星轨突然倒转,在盥洗室镜面拼出苏雨晴工牌的反光,那上面的电子照片似乎比现实年轻了整整......十三个农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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