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荆州时候,听说到了堂姐的喜事。堂姐随了她有官身的夫君,萧家姐夫来了江州,又打听到堂姐夫,竟然代任了潘阳郡的太守。那么堂姐必然也要跟随到潘阳郡府上过好日子。
咱们此番隐姓埋名的扮做贩夫走卒,正好掩人耳目,想要翻身,就指着从未见过面的堂姐夫身上了。只要堂姐见到咱们人或信物,指不定多开心。”
弟弟听完点头,懂事的说道:“哥哥说的有道理,打小堂姐就最疼我们,常说最喜欢和昂弟弟和戬弟弟一起玩儿了!远比严历年长的袁彖堂兄好多啦!”
袁昂有些心疼的对着袁戬说道:“弟弟,你武艺好,个子也比哥哥高了,力气也比哥哥大了,不然朝廷也不会死命的悬赏打听寻你,日后咱们的家事就忘了吧!除了堂姐谁都别不能说,你可记好了?”
袁戬点头:“都听哥哥的,名字换了有什么,名分又有什么用,爹爹还不是因为这名利被害的,牵连了我们全家人,我才不愿去回想,那时候除了吃的好、穿的好一些,还能有啥?还不如这一年多来,和哥哥一起在乡下过的安稳日子。”
袁昂叹息一声:“你啊,还是没长大,哪有那么多的太平日子可以过啊,算了不说了,又饿了吧,来再吃个瓜,解饿,又解渴!”
袁戬懂事的摇头:“不了,还是卖几个钱,给心妍堂姐见面礼的时候,好能再多些!”
袁昂心疼的笑到:“这几文钱的瓜,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等过了星子镇,就进了潘阳境,便可以很快见到堂姐了!咱们以前那乡下的田舍,卖了这二百多两银子,不是在你那吗,保护好了,足够咱们用了,这瓜还是吃吧,不用心疼的!”
袁昂袁戬兄弟两人正憧憬着未来,忽然身后传来喝骂声。
“前面那两个不开眼的,就是那两个卖瓜的小兔崽子,晓得爷是谁吗?听好了,我乃是庐山白鹿洞大当家。瓜给爷们留下,今天爷爷们高兴,你们可以赶紧滚蛋了,省得待会淋了一身血,吓得尿了裤子。”
“戬儿,不得莽撞!谢谢大王爷爷饶命,瓜甜的很,自然献给大王爷爷们,我和弟弟这就滚蛋,绝不敢扰了大王好事,这就滚,这就滚!”袁昂一把握住要爆起的袁戬,拽着弟弟头也不回的往南就跑。
“大当家的,说话那小子看着一股机灵劲,可别误了咱们的大事!”
“老三,你就是谨慎,毛都没长齐的两个娃,能懂个屁。大不了老子带着弟兄杀进星子镇里边去,又能怎地?上次又不是没打下过,我说咱自己当了镇上的主事,老三你非让我带弟兄们,掠夺了镇上的财物和女人就回来山里,如此白白错过好日子。”
三当家的拱手说道:“大当家的,世道不景气,还是小心为妙!”
大当家的会意摆摆手说道:“我并无责怪三弟之意。算了,都是自家兄弟,过去的事说这作甚,都先来吃些瓜,然后让弟兄们埋伏下。六弟向来消息可靠,弟兄们这下弄了肥羊,也好好快活一阵子!”
属下头目得了空说道:“听泥兔子说,这次的肥羊中,还有两个妙人妮子呢,从没见过的漂亮,让老子心里这会怪痒痒的,哈哈哈!”
匪寇们没有再理会难逃的袁家兄弟。哈哈笑着吃瓜打下埋伏,只等肥羊来到。
“戬儿,你刚才怎能莽撞,我兄弟二人险些就此没了性命,你也不看看,那是一大伙占山为王的匪寇,黑压压的人从山道下来,怕不下一两千人众,落到他们手里,咱们死无葬身之地,还好跑的快!”袁昂略有心浮气躁的责怪弟弟,一边回头观看是否有匪寇追来。
袁戬不屑的说道:“哥哥怕甚,凭俺手里这杆枪,百八十的该死匪寇,根本奈何不了咱们兄弟。”
袁昂拍了一下弟弟的头:“坏了,你这兵器怕要露出马脚,平日都让你把枪头包裹上,当拐棍用,你怎么把尖刃露了出来?快走!都说了那是上千的窝匪,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大意不得!快往星子镇的方向逃,要是被贼人反应过来追上,那就麻烦大了!”
袁戬不大情愿的在后面跟着跑:“这是爹爹让我在战场上当将军用的,佩剑已经卖了钱糊口,只剩这一件有念想的了,刚才擦了擦,不是没来得及缠上吗!”
袁昂听到后说道:“简单弄上快走!”
两人大约奔逃了四五里,迎面遇上一队人马,匆匆避开在路旁。正要接着逃,袁昂忽然站住说道:“不好,快令这队人马停下来,看马车上拉着的怕都是财物,那贼头领最后嘀咕什么妮子,怕也正在这队车上。”
两个兄弟立即招呼说道:“车把式停下,都快停下!”
走在最后装作押差的兵士,立即拔刀询问:“干什么的?可知星子镇的公子办差,你们瞎喊什么?打扰到贵人,找死吗?快滚开!”
萧文君掀开车帘问道“什么事啊?”
袁昂要上前,被拦着,只好大声说“官人,前方有一两千的窝匪,此刻正在白鹿洞山下埋伏着,必然是要截获你们的财物,怕是就奔着您和亲眷来的,前方怕是不好继续走了,官人需早有准备才行!”
萧文君和简宝听到话后对视了一眼。
简宝下令说道:“将他们二人拿下押过来!你们是哪里人氏,是怎么遇到窝匪的,如何知道他们要行贼恶的事,你们却还能全身在此,从实讲来!”
袁昂赶紧解释说道:“官人,我兄弟二人本是河东袁氏,只因家道没落,无法生存,才一路从老家贩卖杂货流浪至此,本要投靠新任潘阳太守正室妻袁氏,要谋个活路。过晌午后,我们在白鹿洞山下的道路卖瓜果,正遇匪首引了大批人马埋伏山下,夺去了我二人瓜果,扬言有大买卖做,心情好放过了我二人活命,我们心惊胆战的才能逃到此处。”
萧文君听后一愣,连押着他们的士兵都吓得松了手。
“你们放才说,要投奔新任潘阳太守的正室妻袁氏,倒是说说太守姓甚名谁,夫人又是何名讳,你们又与太守夫人是何关系啊?”
袁昂急忙回话:“回官人,我们所说新任太守,乃是当朝尚书仆射的嫡次孙萧文君大人,其正室妻乃是尚书令袁大人的族人女,也是我们儿时的邻舍玩伴,名讳为心妍。”
简宝却谨慎的说道:“哼,无量天尊,乡野之人也不能无辜诳语,你等可认得萧文君大人?有何凭证信物敢称是太守夫人旧识?竟敢拿太守夫妇名讳妄图诓骗我等官人,用来逃脱罪责干系?”
袁昂为保险期间回应说道:“回道长话,我们句句实话,信物没有,可只要夫人见到我二人,立见分晓!”
简宝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哼,贫道若不是眼花,他手里拿的,分明就是荆州名器方朔斩,此物非将军家族不可用,腰间怕也有二百两上下,还敢妄称没落投奔!”
袁戬眼见简宝盛气凌人,终究年纪处事尚浅,不忿的说道:“哥哥跟这群官差人费什么口舌,他们死不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好言相劝倒要定我们罪,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道士更眼毒,我有兵器怎么了,这是祖传的,太守夫人见了就会认得我,银子当然是给堂~~,给太守夫人当礼的,你们若敢想打这主意,我就和你们拼命。回头看看太守夫人知晓后,为我报仇否!不信你们就试试!”
袁昂着急的说道:“弟弟不得乱来,这是星子镇上的人,不归潘阳太守管辖!求官人放过我们兄弟吧,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说,兵器钱财都舍与你们,只求饶了我们性命!”
袁戬却不听哥哥的:“官官还相护呢,你们难道比土匪还不如?”
萧文君听到袁氏兄弟二人的对话,已然明白了大概,只差核实了,关键现在正是剿匪关键期,只好先把两人留下,再做打算。
于是淡淡的吩咐说道:“本官现在有要紧的政务在身,按照你们所说,既然有危险临近,只好先委屈你们一阵子了。你们哪都别想走了,兵器和银两我先收下了保管,一会儿好生待着,不许说话添乱。命令队伍继续赶路,等事情完事了,就让你们去认了太守夫人,可在这之前,要是干坏事,违抗军令,可要军法处置。于海峰将军!”
扮做押车车把式的于海峰将军,恭敬的回应到“末将在!”
萧文君吩咐说道:“于将军把他们脸上用泥图花了,换身衣服,看好了他们,先做你的跟班,护得他们周全!万不得已要是真动上手,他们若能打,就再找两件兵器给他们!”
于海峰回应说道:“末将遵命!二位公子请来这辆车上坐!”
“您是个将军?几品的啊?”袁戬好奇的小声问着。
“末将是将军封的八品杂号将军。”因为有夫人关系跟着,虽然暂时没明确,但于将军还是比较客气的回了小伙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