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老人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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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李沁满心失望,面对这错综复杂的案件,他完全找不到突破口,不知从何下手。王记者见状,建议道:“李警官,我们是不是该去了解一下这些死者生前去过的地方?”李沁听后,恍然大悟:“对啊,我们一直只关注死者的身份,却忽略了调查他们生前的活动轨迹。”

李沁决定先从死去的女秘书贝特入手,将她这几天去过的地方逐一摸排。一番调查后发现,她先是陪老板去一家酒店吃饭,之后又去了医院。李沁暗自思忖:“酒店和医院,这两个地方会有什么联系呢?”

他来到贝特当时吃饭的酒店,向服务员描述了贝特的特征后问道:“你们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服务员一听,立刻说道:“印象可深了!当时这位女士是和她老板一起来的,结果她老板喝多了,这位女士就在酒店里大吵大闹,非说我们酒店的酒质量不好,把她老板喝醉了。”

酒店领班也无奈地补充:“我们怎么解释都没用,她太霸道了,最后我们只能把她老板送去医院。”

李沁又前往医院了解情况,向护士长描述了贝特的样子后询问:“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来过?”

护士长皱着眉说:“有,在我们眼里,她简直就是个泼妇!她老板被送来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医生诊断后说只是喝醉了,并无大碍。可她非要我们医院所有医生都来全力抢救她老板,当时还有其他病人呢!

我们跟她解释,说她老板只是普通醉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就是不依不饶,严重影响了医院的秩序,好多医生都只能先放下其他病人,来给这个醉酒的人醒酒。”

李沁心想,贝特就算骄横霸道,人品有问题,但这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啊。

他接着问护士长:“那在你们医院里,有没有出现过医疗事故,失手误伤人的情况?”护士长沉思片刻后回答:“这倒没有。”

突然,护士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对李沁说:“哦对了,李警官,我想起一件事。当时因为贝特在医院大吵大闹,有一位老人没能及时得到抢救,好像去世了。”

李沁急忙追问:“死了一名老人?”护士长点头说:“我们检查后,确定老人死因是心梗。但像这种病,如果抢救及时,是完全可以救回来的。可当时贝特在这儿闹,导致老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李沁听到这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他们和护士长交谈时,一名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高医生出事了!”

李沁、护士长和那名护士赶忙跑过去,发现一名内科医生竟然被关在房间里活活冻死了。经了解,这位死去的医生叫高乐,是医院的主治医生。在高乐身旁,同样放着一张通知单,上面写着罪名:杀人。

李沁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按照26英文字母排序无差别杀人”的推断是错误的。因为这位被冻死的医生姓高,按字母排序,“高(G)”的前一个字母是“G”,和之前的推断不符,看来他们想错了。

李沁向医院同事打听高乐这个人。同事们说:“高医生为人比较冷漠,没什么朋友,但他医术高超,救过很多患者,把不少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李沁心里犯起了嘀咕:“高乐一直秉持救死扶伤的原则,怎么会被Q扣上‘杀人’的罪名呢?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第三名死者已经出现,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多人遇害?”

李沁又问护士长:“那天在你们医院去世的那位老人叫什么?”护士长无奈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身上连个身份证都没有,穿得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李沁安排技术部门采集老人的DNA进行身份调查,结果显示老人叫李金泽,是一名退休教师。

调查得知,李金泽老人虽然退休了,但一直投身公益事业,资助了很多因家庭贫困上不起学的孩子,让他们重新走进校园,口碑非常好。

李沁查询到老人的住址后,走访了他的邻居。邻居们一提到李金泽老人,纷纷竖起大拇指:“李老是个大好人啊!”孩子们也都亲切地叫他“李爷爷”。

附近的民众问李沁:“李警官,李老怎么了?”李沁轻声说:“他去世了。”众人都不敢相信,孩子们更是哭了起来:“李爷爷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去世呢?”

一位大妈说:“李老一直有严重的心脏病,退休后我们都劝他别再去捡破烂拾荒了,可他不听,说还想发挥余热,为社会做点贡献。”

李沁一开始没太在意大家的话,但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城管的死、被杀的女秘书贝特、医生高乐,还有拾荒老人李金泽,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说不定李金泽老人的死,和城管、贝特,甚至高乐都脱不了干系。”

可李沁还是很疑惑:“按常理来说,城管、贝特和高乐,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老人呢?”这时,法医刘琴提醒他:“会不会他们没有直接杀害李老,但李老的死和他们有间接关系呢?”李沁像是被点醒了,心想:“肯定是因为他们的某些行为,和李老的死有联系,这说不定就是突破口。”

于是,李沁顺着这条思路,开始调查老人去世前和哪些人接触过,尤其是最近几天的接触对象。走访后发现,李金泽老人去世前接触过很多人,线索繁杂,一时难以理清。但李沁坚信,这些人中一定有关键人物。

在继续走访的过程中,李沁听到民众的一段议论。

原来,李老有一次在旁边的面馆吃饭,把拾荒的三轮车停在一旁,正好遇到城管执法。城管说李老的三轮车有碍城市文明,停的位置不对,影响市容,要没收车子,还把车上的东西都扔了下来。

李老苦苦哀求:“我吃碗面马上就走。”可城管不依不饶,硬是把车拖走了。李老瘫坐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塑料瓶,心里痛苦极了。他本就心脏不好,经这么一刺激,心脏病似乎要复发,捂着心口。众人要送他去医院,李老却说:“我没事,自己能回去。”然后提着几大袋子塑料瓶离开了。

听到这儿,李沁知道,城管和拾荒老人李金泽之间的联系找到了。他再次来到城管局,问局长:“这几天你们有没有没收一辆三轮车?”

局长说:“我们每天没收的三轮车太多了。”

李沁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局长便带着李沁来到存放没收物品的地方。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引起了李沁的注意,车斗后面贴满了卡通漫画。李沁觉得,这应该就是李老的车。他带着车去问民众,民众纷纷确认:“没错,这就是李老的车!李老退休后一直默默资助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后面的卡通漫画是孩子们贴上去的,他可喜欢孩子了,是个特别善良的老人。”

李沁还是很不解:“城管虽然没收了老人的三轮车,但老人是死于心梗,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更深的联系呢?

还有贝特和高乐,又和老人有什么关系?”虽然依旧一头雾水,但李沁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一点线索。他回到专案组,准备对案件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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