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深入调查案件后,取得了重大突破。网络专家通过对监控的细致排查,还原了李金泽老人死前的活动路线:城管没收李老的三轮车后,李老先前往公交站台等车,随后去了医院,不久便离世了。
李沁作为警官学院的高材生,敏锐地察觉到了Q杀人的关联逻辑——这些被Q盯上的人,都在李老临死前与他有过接触。李沁重新梳理案件,一切似乎逐渐清晰起来。
李沁来到李老被城管没收三轮车后前往的第一站——公交站台。他调取监控,并走访附近民众后得知,当时李老穿着破旧,提着两大袋塑料瓶准备上公交车,却被公交司机赶了下去。
司机嫌弃李老提着的袋子又大又脏,穿得也邋遢。监控画面里,李老在走路途中突然心脏不适,撞到了一位女性。监控显示,这名女性对着李老破口大骂。之后,李老便去了医院。通过调取医院监控,李沁发现李老到医院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正是死去的主治医生高乐。
借助技术手段,李沁对这几段监控的声音和画面进行处理,终于还原了事情的全貌:李老在面馆吃面时三轮车被城管没收,只能提着沉重的塑料瓶去坐公交,却被公交司机赶下车。他失落又无助地往家走,途中撞到张晓梅,被张晓梅言语侮辱。
老人受此刺激,心脏病发作,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家走,结果倒在了医院门口。高乐看到老人后,因嫌弃老人穿着不像正经人,拒绝将其带进医院。护士见状,焦急地说:“医生,救人要紧,我们先救人吧!”
高乐却回应:“这个老人身份不明,倒在这儿,谁知道他有什么病?万一死在我们医院里,谁负这个责任?”
护士仍不依不饶,高乐不耐烦地说:“你别多管闲事。”说完就把护士拉了回去。此时,贝特送老板来医院醒酒,在医院大吵大闹,惊动所有医生去伺候她老板,老人就这样被晾在门口,错过了黄金救治时间,最终死亡。
如此一来,整个事件的脉络完全串联起来。李沁推断,Q要杀的应该是五个人,分别是贝特、城管、公交司机、高乐,还有那个身份不明的女性(张晓梅)。
意识到这点后,李沁立即向上级申请保护相关当事人。然而,城管、贝特、高乐都已遇害,目前与老人有关且还活着的,只剩下那名女性和公交司机。
经过一番苦苦探寻,警方锁定了这两人。在公交站台大骂老人的女性叫张晓梅,是一名公司人事;公交司机名叫王硕。
警方迅速调配警力,对他们进行走访。李沁等人来到张晓梅家中,询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信件?”张晓梅一脸不屑,回答:“没有啊。”李沁在她家搜寻一番,发现了死亡通知单,上面的罪名依旧是“杀人”。
张晓梅却满不在乎,觉得这只是一场恶作剧。李沁严肃地问:“你听说过Q吗?”张晓梅答非所问:“什么Q?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公司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去开。”说罢,不顾李沁劝阻,推门而出。
见李沁等人还不走,张晓梅不耐烦地说:“你们走不走?我马上要锁门了。”李沁无奈,被张晓梅赶出家门。
路上,李沁追着问:“4月26日那天,你有没有在路上遇到过一位老人?”
张晓梅懒得回忆,敷衍道:“我不知道,早就忘了,那么多天的事了。”
李沁一脸严肃:“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相信你已经听说城管以及另外一名女性被杀的消息了,他们都跟李金泽老人有过接触。”
张晓梅却称:“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叫李金泽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李沁继续引导:“张小姐,请你仔细想一想,那天你是否碰到了一位拾荒老人,他穿得不太体面,手里拎着两大袋塑料瓶。”
提到这里,张晓梅恍然大悟:“哦对对,那天我在ATM机前取钱,取完钱,那老人突然撞倒我,我的钱掉了一地,我以为他是碰瓷的,就说了他两句。”
李沁追问道:“张小姐,你真的只是说了两句吗?”张晓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解释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心情也不好,就骂了他几句,然后就走了。”李沁确定,她就是Q准备下手的下一个目标。
与此同时,专案组另一组人员找到了公交司机王硕,向他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王硕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满是愧疚。李沁对他说:“如果当时你让老人上公交车,他可能就不会突发心脏病去世。”王硕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李沁拍了拍他,安慰道:“你现在要做的是配合我们警方,不要离开警方的视线,我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尽快抓到Q。”
张晓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接受了警方24小时的保护。因为要准备公司会议,她来到会议室。公司的高管们看到她带了这么多警察,纷纷七嘴八舌地问:“张晓梅,你怎么带来这么多警察呀?”
李沁没等张晓梅开口,便解释道:“我们需要保护张小姐一段时间。”接着阐述了缘由。几位高管听后,其中一个老男人调侃着哈哈大笑:“放心,小妹,有我们在,没人敢伤害你。”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有什么问题,都由我们保护你,小妹不会有事的。”这些人都是出了名的老色鬼。其中一位高管还对李沁说:“李警官,我们今天要召开一个销售业绩汇报会,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听听。”
李沁对会议毫无兴趣,他的目的只是保护张晓梅,顺便顺藤摸瓜抓住Q这个暗黑者。
这时,一名高管说:“好吧,小妹,那我们开始吧,打开PPT。”张晓梅打开投影仪,准备播放PPT。就在投影仪启动的瞬间,画面出现乱码。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说:“怎么回事?难道是信号有问题?”
一名公司成员起身道:“哦,应该是信号有问题,我去看一下。”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投影仪里突然传出Q的声音并且Q出现在屏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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