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实话实说!!!

换源:

  “姐姐!”

欢快的童声恰好响起,轻而易举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一瞬间,三个人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白濯·看戏脸:来了来了,瞧瞧,好戏这不就开场了吗?

司言·生无可恋·隐隐约约兴奋·竟然吃到真瓜·想笑不敢笑扭曲脸:来了来了,天选男主人公他迈着欢快的步伐来了!他坚定不移地走向女主人公!!他自动忽略了一旁的卑微下属!!!

司言的眼睛瞪得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祭千凌和九幽浔看,半分挪不开眼。

九幽浔虽一身修为,能掌人生死,普度众生,窥探人心也非不可,但她偏偏不能读人心声,自是不知道自己那狗胆包天的下属,在不知道看了多少画本以后,终于开始天马行空的猜测她了。

至于祭千凌和疯子——

大概只能看到九幽浔。

而九幽浔这人,天天揣着她那张冷脸,根本看不出什么变化,所以祭千凌没能及时觉察到气氛的不对,一心只想在九幽浔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而疯子是早忘了屋里还有两个碍事鬼。

于是另外两人又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移到了九幽浔身上。

嘶——

真的黏。

那一瞬间,两人的脑海里都划过这么一个想法。

只见九幽浔手指微曲,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示意祭千凌坐下。

祭千凌立马意会,乖巧的在九幽浔指着的位置坐下了,而后继续满眼开心地看着九幽浔。

懂了,他现在都不掩饰。白濯若有所思地盯着祭千凌的神态和动作,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祭千凌的脸上,神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不确定,再看看。

于是他也睁大了眼,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观察两人。

好了,确定了,没看错。

他手肘就碰了碰司言,示意对方仔细看那边的两人。他知道,司言是个心思细腻的,早晚也会发现不对劲,不如现在就直接点醒他,好做防范。

九幽浔打量了一下祭千凌这身行头,发现这套衣服是他到九寒宫的第一日,白濯给他买的那套,显然是特意在今日穿上的,心下也明白过来,小孩就是跟白濯闹别扭。

于是移开了眼,看着祭千凌的眼睛,问他:“《九行赋》学的如何?”

祭千凌先故作矜持地笑了笑,谦虚道:“只是学了一点皮毛。”

可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又变得期待起来,满脸写着“你再问我呀再问呀”,恨不能当场给她表演一下。

九幽浔就顺水推舟地说道:“展示来让我瞧瞧。”

祭千凌“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站起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忍不住又闹红了脸,但也可能是兴奋导致的面红耳赤。

九幽浔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坐下便好,不必站起来。你将灵力凝于掌上,我且看看。”

祭千凌就顺着肩上的力道又坐了回去,而后按照九幽浔的指导去做。

他是个真正的修炼鬼才,这不仅体现在他惊人的天赋,还体现在他对灵力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并且领悟能力极强,短短数日就接连突破。

其实屋里的人修为都不低,一眼就能看穿他如今的境界,只是见小孩那副迫不及待想展示的表情,没有点明而已,左右也不费什么时间。

但司言还是很惊讶,这样的天赋,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天才可以形容的,这分明是上天的偏爱。

还真是手握男主人公的剧本啊。

白濯的表情却难得严肃起来,他先前只知道祭千凌的天赋极好,祭千凌同九幽浔也没瞒过他,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

祭千凌指间随意翻转,五颜六色的灵力灵活的游动,翩若惊龙。

五颜六色的灵力中,又以黑色为主,绿色不逞多让。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常见,准确的来说,是只有一个人,整个六界,他只见过一个人是这样的情况,祭千凌是第二个。

但是不应该的,因为谁都可以相似,唯有那人不行。不,不对,也不对,那人似乎……

“白濯。”

白濯心一颤,瞬间止住了自己危险的猜测,但明显为时已晚。

“你越界了。”

白濯立马跪下,脸上已没了笑,前所未有的严肃,垂下头说道:“属下知错,自请领罚。”其实有时候他真觉得心里发毛,九幽浔肯定是听不见人的心声的,在某些敏感的方面,却可以轻易且快速地窥见别人的想法。

“嗯。”

祭千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了一跳,在看到白濯那副样子以后,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随意插手不该他知道的事,只是小眼神止不住地往白濯身上飘。

司言却以为是因为刚刚的事,九幽浔终于想起来了,要开始降罪了,吓得差点当场跪下,还好多年的训练让他始终保持着极强的心理素质——遇事不能慌,出事不能乱。

不能慌就是不能心慌,心慌就容易出事。

不能乱就是不能自乱阵脚,自乱阵脚就会破绽百出。

于是他硬生生的扛住了这波心里压力。

白濯一抬头就先看到了祭千凌那鬼鬼祟祟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小眼神,心下里不由得一软:虽然有点小脾气,爱闹别扭,但还算有点良心,没白疼。

再然后才注意到了司言那吓得嘴唇都白了还在故作镇定的模样,却忍不住笑出来:“司言,忍住啊,都快吓尿裤子了。”

一开口,又变成了众人熟悉的白濯。

祭千凌松了一口气。

【我早与你说了,他不会有事的,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那女人。】

【是你想象中的,你,不是我。】祭千凌特地强调了两遍主体,他不想背吃醋男的锅。

疯子却自顾自地说下去:【那女人也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纵容白濯,他们俩就不像简单的上下属的关系。】

更酸了,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祭千凌:【……】有病吧,他才六岁,跟他说这个干嘛?

他累了,不想尝试着反驳一个正在嫉妒上头缺乏理智的老男人。

【祭千凌,你别整日胡思乱想,这不是嫉妒,我只是在实事求是地告知你,免得你关心则乱。】

【哦。】

在祭千凌和疯子疯狂斗嘴(疯子单方面发疯)的过程中,白濯已经退下去了,司言也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是来汇报工作的。

颤颤巍巍地将本次招生考核的流程递上去以后,立马开始了他生平最简洁明了且快速的汇报工作,几乎是一口气顺完了。

全程头也不敢抬,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语气毫无波澜,但是非常顺畅。

说完了他就闭上嘴等候发落。

“嗯,就这样,下去安排吧。”

见九幽浔没有要连坐于他的意思,司言高兴得几乎想当场大吼一声,但他忍住了,说了一句“谢大人”立马转身,迫不及待地溜了。

院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哦,还有一个藏头露尾的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