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日的厮杀,三十多个黑虎堂伏杀的汉子,全部被项虎和梁子等人除掉。
满地的残肢断臂,看上去惨不忍睹。
江兴皱着眉头,沉声道:“把尸体都处理一下,马车上的袋子全部扔掉。”
项虎瞪着眼珠子:“粮食不要了?”
江兴淡笑道:“哪有粮食,宁哥儿让装的土沙。”
闻言,项虎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的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是粮食。”
挖了一个土坑,将三十多具尸体全部扔了进去,覆盖上土掩埋后,几个人原路返回。
这里林深道险,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江兴之所以选择走这条路,就是故意引这群人动手。
若是走官道,这群人恐怕还不会露面。
回到庄子,项虎很不尽兴的揉了揉肩膀,显然这些黑虎堂的汉子一点都不经打,他还没怎么用力就被江兴几个人抢了人头。
“宁哥儿,果然不出所料,这群人专门打劫我们了,过往的马车都不抢,专门抢我们的粮食。”江兴咬着牙说道。
“可有人发现?”江宁平静问道。
“为了引他们出来,我们故意走的小道。三十多个人全部除掉,一个跑掉的都没有。”
“嗯,算是给陈志一个见面礼了。”江宁给面前的炉子又添了一些木柴。
打架江宁自然是不怕的,庄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厮杀出来的,对付这些黑虎堂欺软怕硬的人,绰绰有余。
他最担心的是陈家动用一些阴暗的手段,毕竟陈家在中州立足多年,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说不定连中州府里都有他们的人。
江宁催促着江兴等人,把粮库的粮食卸下来,酿酒发酵。
这纷扰的天下,他管不了这么多,也无力去阻止,只能尽其所能,带庄人在这中州立足下去。
“宁哥,粮食都卸好了。”项
“把粮食都交给酿酒的师傅,黑子你负责监督他们酿酒。”江宁吩咐道。
“这些天我们都辛苦一些,把酒水酿出来,等到挣了钱,我重重有赏。”
庄子里的人都不由狂笑起来,干起活来也麻利了许多。
城西的一个别院中,青石铺地的府院中,陈志满脸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
“小叔,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去劫粮的那些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
陈俊贤眉头微微皱起,面色有些变化,沉声道:“有可能是有事,耽搁了时间。”
说话间,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在一个老管家的引领下进入院子。
“这不来了?”陈俊贤满脸的自信的笑道。
陈志见壮汉进入院子,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笑吟吟的看着两个汉子问道:“交代你们的事情干的怎么样?劫了多少粮食?”
那两个汉子面色仓皇,眼神躲闪:“今早出城的三十个兄弟,一个都没有回来,我问过他们的家中,都说没有见。”
“什么?”陈志闻言,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
陈俊贤眉宇间浮现一抹忧虑,沉声问道:“一个都没有回来?”
两个黑虎堂的人神色惊慌的说道:“一个都没有,再出城的时候,我曾和他们说过,无论事成与否,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通报结果。”
“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嘶!”陈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浮现一抹惊慌之色。
就连一向自信的陈俊贤眉头都不由的交织在一起。
“看来是我小瞧这个江宁了,确实有点手段。”
“小叔,你说这群人莫非是被江宁杀了?”陈志不禁一阵后怕。
当初他暗中让山匪对付江宁,那群山匪就是被静宁除掉的,这件事他至今都记忆尤深。
“不无这种可能。”陈俊贤不由的觉得有趣起来。
仿佛被激起了胜负欲往。
“看来只能动用那群贪婪的村民了。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陈俊贤儒雅的脸上浮现一抹浓重的杀意。
“已经找到了,给了些银子,他们都愿意出面作证,那几个官差也找到了。”闻言,陈志阴笑着说道。
陈俊贤似笑非笑:“既然黑虎堂搞不定,只能动用一些别的手段了,按照大楚律,残杀无辜百姓可是重罪,这一次够这个江宁吃一壶的了。”
“小叔神机妙算,侄儿佩服。”
雨天微凉,一个奴婢替陈俊贤披上一件华贵的大氅。
陈志说道:“对付一个江宁,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您只需要动用中州城的关系,一句话就可以让江宁永无翻身的机会。”
“切记。”陈俊贤不耐烦的瞪了陈志一眼。
“我将来可是要入朝为官的,动用这些手段自然可以,可若是被人抓住把柄,难免会影响我的仕途。”
“杀人何须用刀?”
“你去带着这群贪婪的村民去报官,对了,做的公正些。”
言罢,陈俊贤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冷冷的朝着暖屋里走去。
……
阴雨天寒,江宁裹着身上的披肩,十分怀念有空调羽绒服的时日。身上的衣服即使多穿了几件,还是挡不住阵阵寒意。
“宁哥儿,粮食都已经交给酿酒的师傅了,不出半个月就能酿制出来。”江兴笑着说道。
“收的酒还有多少?这些天就先蒸馏这些吧。少是少了点,不过勉强能供应的上。”江宁哈了一口寒气。
转身回到屋里。
“对了,兴哥,你买一些鸭子。”江宁淡淡的道。
“宁哥想吃鸭肉了?”江兴欣喜道。
“呃……也行。”江宁尴尬笑了笑:“不过,鸭毛不要扔了,我留着做衣裳。”
鸭毛?做衣裳?江兴站在原地愣了愣。
晚上的时候,江兴买了七八只鸭子,按照江宁的要求,把鸭毛都留了下来。
剩下的鸭肉,叶千雪煮了一锅的鸭肉汤。
庄里人坐在一起,围着火炉,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鸭肉。
“若不是宁哥儿,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这么潇洒自在的吃肉喝酒。”梁子忍不住感慨道。
“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有宁哥儿在,我们就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