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开始找工作了,你烦不烦啊!”谷大友不耐烦地嚷嚷着,眉头紧紧皱起。李燕看着眼前这个相处了七年的男人,心中满是苦涩,只能无奈地在心里深深叹息。她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突然醒悟,能够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然而,一晃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谷大友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他似乎已经完全与沙发融为一体,整天就那么颓废地窝在那里。
这天,李燕加班到11点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一打开门,看到茶几上那一片狼藉,吃剩的零食扔得到处都是,泡面汤洒得到处都是污渍,厨房那堆积如山的用过的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还有那一只只散落在各处的谷大友的臭袜子。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燕。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所有的委屈、疲惫、失望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望着那依旧躺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谷大友,心中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大友,我们分手吧!”第二天早上,谷大友在睡梦中被这冷冰冰的话语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着眼睛慢慢睁大,眼前李燕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只见李燕的眼皮肿得厉害,像是两个核桃挂在脸上,显然是哭了整整一宿,那憔悴的面容让人心疼不已。
没等谷大友回话,李燕就默默地开始收拾起行李来。此刻的谷大友,脑海中才渐渐回想起刚才李燕说的话“分手......”,他开始有些慌张了。谷大友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快步过去抓住李燕的手,急切地问道:“分手,为什么要分手?”
李燕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要分手,你说为什么要分手!”说着,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谷大友的脸上。“你看看家里,你看看家里,这还像个家嘛!”李燕哭泣着,一手紧紧拉着谷大友,一手指着那脏乱不堪的家里。“我跟你在一起七年了,希望呢,你给我的希望呢?”她继续用力地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谷大友身上。
这一刻,谷大友如遭雷击,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亲手把自己的爱情给作没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失控的李燕,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该如何挽回这一切,只是任由李燕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李燕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停止了哭泣,只是默默地、机械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
谷大友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李燕收拾。
突然,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谷大友的心上。谷大友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这才如梦初醒。“她走了,她离开我了。”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回荡着。
谷大友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和崩溃,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在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曾经的一切美好都已化为泡影,只留下无尽的痛苦和哀伤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蔓延。
纵使如此,我这里还是要插一句:对谷大友这货来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晚上搞一杯啊”,
“搞你大爷啊,搞,踏马从你放我鸽子那天,咱俩就绝交了”
“晚上老地方等你……”
“不去,不去,打死不去”
夜幕笼罩下,谷大友孤独地坐在烧烤摊前。他的身影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助。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子边缘,另一只手握着酒瓶。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呆呆地望着前方不知名的一点。他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憔悴,胡茬也似乎更明显了,透露出一种颓废的气息。
他偶尔会机械地举起酒瓶,将瓶口凑近嘴边,然后微微仰起头,让那辛辣的液体缓缓流入喉咙。每喝一口,他的喉结就会上下滚动一下,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吞咽声。喝完后,他会轻轻地放下酒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的周围虽然有其他食客的欢声笑语和喧闹声,但这些仿佛都与他无关。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落寞的情绪紧紧包裹着。他的眉头时不时地微微皱起,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愁绪无法排解。他的嘴角偶尔会不自觉地抽动一下,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从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朝谷大友走来,来人正是老沙。
随着谷大友的抬头,老沙一眼就看出谷大友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劲。“踏马的,不想来的,路过。”老沙嘴里嘟囔着,然后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地就灌下了半瓶。喝完后,他打了一个饱嗝,说了一句:“渴了。”便再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在这一刻也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沉默地坐在那里,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
沉默良久之后,“李燕走了。”谷大友缓缓开口说道。
“咋的,出差去了?你小子咋的,离开媳妇两天就憋不住了,你丫不怕肾虚嘛!”老沙打趣地说道。
“分........分手了,她跟我分手了.......”谷大友说完,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瞎扯淡吧,你俩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真分手。”老沙不太相信地说道。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谷大友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老沙见状,也终于明白过来,李燕是真的和谷大友分手了。
就这样,谷大友哭哭啼啼地讲述了这两个月的经历。老沙心里或许真的会这么想:“该,活该。”不过碍于兄弟的情面,老沙还是安慰起了谷大友。
老沙陪着谷大友哭哭啼啼一直到大半夜,两个人都已经喝得五迷三道。老沙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忍不住落泪起来。路过的人,便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和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男子,在那里抱头痛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俩要分手了呢。这场景,着实让人感觉到有些微妙…….
夜深人静,谷大友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着:“燕、燕、燕”。此刻的他,头脑昏沉,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走着走着,一个没稳住,一头就栽进了路边的绿化带里,然后就毫无顾忌地呼呼大睡起来。
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走了过来,他费力地拉起了谷大友。谷大友眯缝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哎,老头,我好像见过你。”老头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说话。“走,老头,一起喝一杯,走。”谷大友醉醺醺地嘟囔着。“我能体会你的苦,希望我们都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说完这句话,老头拿出一块金属牌子,塞进了谷大友的衣服兜里,然后叹了口气,便悄然离开了。而谷大友呢,依旧在这绿化带里沉沉地睡着,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谷大友的呼噜声在这黑夜中回荡。
早上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得让人心情愉悦。此时,一个妙龄女子出现了,她身着紧身运动衣,身材凹凸有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她正沿着路边的绿化带跑步晨练,身姿轻盈而矫健。
当她路过一片绿化带时,隐约感觉有些异常,于是便停下了脚步。她慢慢地向路边绿化带走过去,当她看到一个貌似像人的东西趴在绿化带里时,“杀人抛尸”四个大字迅速从她脑海里掠过,这可把她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跳了一下,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然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再次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不对,是什么声音?”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像是在打呼噜......”仔细一听,没错,这声音正是谷大友同志发出的呼噜声。从这呼噜声里,这名女子基本可以断定,这并不是什么可怕的杀人抛尸,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喂、喂、喂”,谷大友正趴在那睡得酣甜呢,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他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嗯....”,谷大友发出一声慵懒的声音。这下可以完全确定是个大活人了。
那年轻女子还在继续拍打着谷大友的后背,终于,谷大友从睡梦中悠悠醒来。他抬起头,扭过身子,努力睁开一只眼看去。“我草.......”谷大友不禁惊叹道。
此时,谷大友的脑袋还有些迷糊,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美女,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了?我……我这是在哪呢?”
年轻女子看着谷大友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你在绿化带里睡觉呢,大哥。我跑步经过这里看到你,还以为是杀人抛尸呢。”女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谷大友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多了,都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这了。”接着他又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嘿嘿,让你见笑了啊,美女。”年轻女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啦,不过以后可别这样了,挺吓人的。”谷大友连忙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了,真是太感谢你把我叫醒了。”
告别了年轻女子后,谷大友一路狂奔回家,一边跑还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哎呀呀,刚才那场面可真是太尴尬了,自己竟然在一个美女面前如此失态,真是丢死人了。
等他回到那脏乱不堪的家里,谷大友决定先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他一弯腰,突然感觉裤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顺手就掏了出来,仔细一瞧,那是一块黑乎乎的铁牌子。这牌子的正面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锦衣卫”,反面则写着两个大字“西厂”。谷大友看着这块铁牌子,开始隐约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在梦里的确碰到过一个老头。“难道不是梦?难道真的是那个老头塞我裤兜里的?”谷大友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但随即他又转念一想,“管他的呢,那老头看着也不像是个正常人,这玩意说不定就是他从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这么想着,谷大友便随手把铁牌扔在了洗手池上,不再去理会它。
又是糜烂的一天,谷大友如往常一样,慵懒地躺在那破旧的沙发上,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从白天到黑夜,时光悄然流逝,李燕的离开并没有激起谷大友内心的奋斗欲望,反而是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堕落之中。
他先是惯例般地回想起这些年与李燕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不禁又一次潸然泪下。在心里,他不停地抱怨着上天对他的种种不公,为何要让他经历这些痛苦与挫折。抱怨过后,他便又开始继续沉迷于打游戏。几轮游戏下来,因为不断地送人头,他恼羞成怒地退掉了游戏。
不知为何,今天他的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不安。他恍恍惚惚地走到卫生间,拿来了那块被他随手扔在那里的铁牌。然后回到沙发上,整个人懒散地躺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铁牌,努力地回想着昨晚那个模糊不清的老头,然而,似乎除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再也不能想起什么其它有用的信息了。“这估计就是人家拍电影的时候随手扔的吧。”谷大友又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又飘到了早上碰到的那个年轻女子那里,“真漂亮.....”谷大友心里慢悠悠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脑海中尽是那女子美丽的面容和曼妙的身姿。不知不觉间,疲倦袭来,他便缓缓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继续着和年轻女子之间那些美好的幻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从那旖旎的春梦中悠悠醒来,谷大友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李燕,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出轨了一般,让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在此后的几天里,谷大友总是会鬼使神差地拿着那个铁牌仔细端详。每一次都是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而且每次入睡都会做梦。他梦到了李燕回来了,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然而当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时,又会失望到极点。他也梦到了那个一直模糊不清的老头,可每次醒来之后,那老头的模样依旧是模糊不清,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样子。他还梦到了那天的年轻女子,每一次在那春梦了无痕之后,便是在悔恨中矛盾地享受着这种虚幻的感觉。他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堕落与无耻,一边又沉浸在梦境带来的短暂欢愉之中,无法自拔,在这种纠结与挣扎中,谷大友的精神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恍惚,仿佛迷失在了一个虚幻与现实交织的混沌世界里。
这天,谷大友依旧如往常那般仔细端详着铁牌,随后也一如既往地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当他再次从床上悠悠醒来时,他先是一如既往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然后再缓缓睁开另一只眼。可这一次,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怀里正躺着一个年轻女子。“又是春梦。”谷大友漫不经心地想着,毕竟最近这种梦做得实在是太多了。谷大友开始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还挺复古的嘛!”他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他怀里躺着的女子也醒了过来,用娇嫩的声音说道:“大爷,昨天晚上伺候您还满意嘛。”谷大友听罢,心头先是一惊,“大爷?”但随后又是坦然,“管他的呢,反正是做梦,何不再享受一次。”“不是很满意。”谷大友坏坏地说道,手便朝着身边的女子伸了过去。一番折腾之后,谷大友满意地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与之前的春梦不同,这次好像特别的真实,真实到让谷大友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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