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感知的仔细观察,这个不请自来的访客体型与老虎相似,但尺寸略小,身上的花纹也与老虎的条纹不同。那双绿色的眸子,嵌在一张狭长的大猫面孔上。这只大猫身材矫健,体长接近两米,四肢粗壮而修长,尾巴又粗又长,上翘的尾稍与根部形成了一个弯弯的弧度。它的毛皮覆盖全身,呈现出金色的底色,上面点缀着黑色的斑点,斑点并非全色中间还有空隙露出的金黄色底色,整体看来宛如一枚枚的铜钱。在傍晚余晖的映照下,这些斑点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披上了一层璀璨的外衣。它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强劲,展现出一种原始的美感。——这是一只成年的金钱豹,白晓文的记忆帮助他识别了这位意外的访客。
而在在茂密的丛林中,这只大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展现出它作为顶级掠食者的优雅与敏捷。它应该被野猪的血液气味吸引而来的,白晓文暗骂自己乌鸦嘴,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和孝武把那怕引来猛兽的话说完,就来个了金钱豹子,真是倒霉!
白晓文感知中紧张的观注着这家伙,心里却在想:如果这是在野生动物园里,他会毫不吝啬的称赞这只健壮的金钱豹子一句真漂亮!但在此时此地,这个家伙明显是奔着打劫他们的猎物来的,白晓文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
看着那双死死的盯着装在马车上的野猪尸体,贪婪而又急切的绿色眼眸,白晓文心想:“看来这家伙是饿坏了,一上来就盯着这头最大的野猪,这才刚刚和孝武一起把它野猪装上车,其他的野猪还没来得及搬运呢,这可怎么办?”
而此刻的孝武根本没发现他们之中来了不速之客,还在费力的抬那头母猪尸体呢,发现自己搬得实在是费劲,于是就开口喊道:“哥,快来帮我一哈,这头猪货尽量也不小,我自己一个搬不动。”
白晓文心下又喊了一声“槽糕”,还没来得及回话孝武的话,那金钱豹已经被引走了注意,它发现原来在不远处地上有不少食物,而且看起来要比在车上的那个要好对付得多,于是立刻调转目标,压低身体粗壮的四肢顷刻间发力,白晓文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那豹子腿上肌肉运行的轨迹,糟了!“孝武快跑!”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那豹子就已经扑到了孝武面前。
白孝武正半蹲着把野猪扛上建投呢,这是被晓文的喊叫声惊了一下,还没来想明白为啥让他快跑呢,就感觉到一阵腥风朝自己吹来,抬头一看,一个大大的豹子头呲着一嘴暗黄的尖牙朝着自己飞来,吓得他大叫一声,腰部用力一顶,手上顺势一推,就把扛在肩上的野猪朝着豹子来势的方向抛了出去。那豹子也是倒霉,扑过去的地方正好是孝武抗猪的一侧,加上它扑过去的速度又快,这下正好被200来斤的尸体迎面砸了个正着。只听“嗷呜”一声,这家伙就被砸到地上。这野生的猛兽反应也实在快速,一个翻身就又从地上滚了起来,并且前腿着地后腿撑高,伏低了身体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而后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后,低声对地上的野猪尸体嘶吼着。它一时还没弄明白这已经死了的野猪怎么突然飞起来撞到了它。
此时白孝武惊魂未定,连滚带爬的往白晓文的方向奔跑,边跑还边叫喊:“额滴个乖乖!那跑来的老虎,吓死我咧。”
白晓文暗骂了一声“笨蛋”,本来那豹子的注意力一直在野猪身上,而白孝武这又喊又跳的,立刻就让它注意到了他。
以豹子的角度来看:自己撞了大运,循着气味找到了一窝不知道怎么刚死的野猪,正好可以好好饱餐一顿,可这些野猪却原来不是无故死的,而是有其他的猎食者存在,现在还为了保卫猎物攻击了自己这个抢食者。
按照野生动物的习性,接下来就要衡量一下双方的数量对比了,如果觉得自己这个抢食的打不过护食的,那就最好乖乖溜走或者守在一旁等着吃剩下的;如果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么久赶跑护食的,自己享用大餐。
显然,这只豹子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眼前的这个人类虽然个子高大,但看起来并不强壮,且现在这仓皇逃跑的样子根本就是怕了它,所以估计这豹子已经相信,只要自己一个猛扑,就能将这个人类扑倒在地,就算不能一击致命,也足以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于是,豹子不再犹豫,后腿一蹬,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白孝武。
白孝武眼见豹子扑来,吓得魂飞魄散,连逃跑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双手无助地挥舞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长矛从旁边飞来,一下定在了白孝武和金钱豹中间。是白晓文出手了,他看那豹子对孝武发起了攻击,而孝武眼看躲不开了,于是就抓起被孝武放在车上的长枪投掷了出去。但之所没有直接命中金钱豹,是因为白晓文觉得这豹子只是奔着食物来的,并不是要对付他们哥俩,如果直接攻击豹子而又每一下打死的话,豹子发起疯来,两人可不是对手。毕竟这豹子可不比野猪,野猪攻击人无非就是一根筋似的猪突冲锋,而属于类似于老虎的金钱豹,其身体的敏捷灵活和攻击的多样性是野猪根本无法可比的。所以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前,白晓文不想让这头猛兽过于仇恨自己两人,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头金钱豹不再发狂攻击自己两人,他可以舍出一头母猪打发豹子走人,自己和孝武则安全带着其余猎物回家。
可野生猛兽岂能有这种人类的思维?那金钱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长矛吓了一跳,定在了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扭过头越过长枪发现了投掷长枪的另一个两脚生物,它的眼神很快又恢复了野性的凶光。白晓文见状,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头豹子不会如此轻易放弃。果然,豹子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觉得还是会扔东西的家伙比较有威胁性,所以要先对付他,于是四肢猛然发力,一个拧身朝着这边又扑了过来。
白晓文见状,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刚才那些就瞄准这家伙的脑袋了,就算打不死它也能给他造成个重伤,现在手上没有长矛这种“重武器”了,对付着行动如风的猫科动物,近凭几把飞刀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他近身。此时已抽出两把飞刀扣在手上,就等着豹子浸入射程给它来两刀耳边却传来
“咴啸啸”马叫声,再看那拉车的马儿,两条前腿离地已经人立了起来。
“槽糕!马儿要惊!”白晓文骂了一句,赶紧过去拉住马缰安抚这匹已经被豹子惊到准备狂奔逃跑的牲口。白晓文心说这要让它给跑了,猎物不但没法运走了不说,还得搭上一匹牲口和一副打车还有车上的东西。
好不容易马儿受惊的情绪被安抚下来,此时的金钱豹已经快跑到车尾的位置了,白晓文眼神一凛,感知锁定豹子双眸,趁着豹子扑起来的动作“嗖嗖”两刀飞出,只听那豹子“嗷嗷”一声惨叫,失重摔倒了地上,再一看,那两把飞刀正中豹子的双眼。
那地上的豹子受此重击,此时只剩惨叫的份了,失去了视力仅靠听觉的它已经无法再发起迅捷的攻击了。而且头上眼睛一阵阵的疼痛让它也没了恋战之心,加紧了尾巴就要准备转身逃跑了。
白晓文岂会放过这等机会,他身形一闪,已经冲到了豹子身旁,手中不知何时又把那把给野猪开膛的杀猪刀给抄了起来,对准豹子的脖颈狠狠的扎了进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豹子还在奋力挣扎了,白晓文双腿一偏骑在了豹子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按住还在不停挣扎的豹子头,知道这畜生彻底没了气息。
看着身下的不太动弹的豹子尸体,白晓文长出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翻身躺在了地上,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兔起鹘落,虽然时间短暂但却让他心力交瘁。
此时孝武抄着长枪也走了过来,先是拿枪把捅了捅死去的金钱豹,看见躺在地上的孝文,还以为他受了伤,于是关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白晓文,问道:“哥你咋嘞?被豹子咬到了么?”
白晓文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就是累了。你刚才要是不乱喊叫,那豹子又怎么会冲你跑去。”
“哎哟,我那不是怕么,谁突然被这么大的豹子吓一跳不跑不叫啊?”白孝武不好意思的位子辩解道,“哥,我得谢你哩,刚才要不是你那一矛,我就被这豹子杀死嘞。”
“哼,你知道就好。拉我起来,咱来得跟进装车,天马上就要黑了。”白晓文把手伸出去交给白孝武,让他拉自己起身,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已经落下山去的太阳和他说道。
这下在没有捣乱的家伙出现了,哥俩把金钱豹抬起来和第一头野猪并排着放在马车上,然后把其余的野猪挨个抗会一层层码在上面再用绳子捆牢,最后打扫了战场,收拾了地上的杂物,白晓文还没忘了最早打到的山鸡,相比于野猪的收获,这山鸡的分量实在算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嘞,拿回去炖鸡汤喝。
白孝武看着他走进林子里没一会就有拎着一只无头的野鸡回来,啧啧称奇的说道:“哥你可太行咧!临走临走还要再打只野鸡。你可真厉害啊”
“行了,少拍马屁!这是最早猎到的,就在你回车上睡觉的时候我用飞刀削死的,这鸡脑袋就是被一刀得砍掉了不知道轱辘到哪里去了,后来你被野猪追的时候,我为了救你,着急之下就把它给扔到林子里了,现在没事了当然要捡回来了,还有那些下水货,那也不能扔,这些可都是肉!”
“我早装起来了,我刚才把装粮的袋里的粮食都倒出来喂牲口了,那袋子我就用来装下水了。挨~哥?你啥时候会扔飞刀了,看那死了的豹子,那两把飞刀正好扎在它两只眼睛上,可真准!”
“行啊,算你小子聪明。飞刀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回头我再跟你慢慢细说,现在咱们得赶紧走了,这都快看不清路了...东西都齐了吗?齐了咱就下山回客栈,今晚在再一宿,明天就回家。”
“东西都齐咧,不过,哥,咱俩可不能再坐车咧,东西太多太沉,我怕牲口要遭不住不住啊。”
“没事,咱俩走着,你在前面看路拉着牲口别让它崴了脚,我在后面盯着这些东西,别掉了。得加快的速度,撑着现在还能看清路。”
“好嘞哥,你在后面跟进了,咱们下山喽,嘚~~驾!”
下山的路上,哥俩愉快的聊着天:
“唉你说咱带这么多肉回去,你说咱妈还不得美死。”白孝武在前面牵着马感受到马车沉甸甸的重量,回过头头美滋滋的和车后面的白晓文说。
“你看路!”白晓文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看到他回过头仔细赶车才开始不无忧心的和他说:“咱妈肯定高兴,但咱大就说不定了,要是被他知道你是和一起出来的,没准还得骂你哩。”
“唉!你就镇离不开那女子吗?咱大对你之前的那个事情已经消了气了,现在其实就气你一件事情咧,你就不能为了他为了咱妈、咱家与那女子断绝关系吗?”白孝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低沉的问道。
“你咋又说起这个事来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现在怎么又说这些?”白晓文疑惑的问道
听到此问,白孝武突然投点支支吾吾:“诶...,哥,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嘞,现在和你说咧你别生气啊。”
白晓文虽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这语气也知道肯定不对,就皱着眉头问道:“有话你就直说,听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倒更想听听了,吞吞吐吐什么,啥事么?说!”
“诶...,我这次出来没和家里说...”白孝武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小,以至于后面的话对快听不清楚了。
“什么!?你没和家里说,你就敢赶着马车带着这么多东西出门这么多天啊?”白晓文立马急了,“这出来好几天,等回去咱大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啊。”
“不是不是,我和家里说了...,要是不说,我怎么能带出三叔的枪和在咱家的马车来吗?”
“那你支支吾吾的什么?”
“我...我是说了要赶车出来,但我不知道要出来这么多天啊,你又不让我说是和你一起出来,我就编了个瞎话,说是去镇上买种子的。那要赶马车去镇上。一天也足可以来回了,可现在已经两天哩,还要过了今晚才回去,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咱俩啊?”
“什么?这还用问吗?他们肯定着急死了,没准现在都发动全村的人找你呢。你呀你呀,这么重要的事情咋不和我早说呢?”
“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打猎一出来就要好多天啊。”白孝武的表情还挺委屈的说到
“唉~,这个事倒也怪我。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想个瞎话好骗过他们了,一会咱俩仔细合计合计咋说吧。”
“可我不想再骗他们咧,我又不会说瞎话,只说了上次这一回就已经惹祸嘞,这次要还说,到时候再出纰漏,那还不如不说。”
白晓文听出了白孝武语气中的坚决,知道再编瞎话是不可能了,于是只能拉长语气答应他说道:“行~,那就实话实说吧。”
“那个..,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再受罚啊?”白孝武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语气呢喃的说道。
“没事,不会受罚的,不过我估计以后咱大肯定不会再让我再进家门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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