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闻言，妖怪们小声震彻整个山洞，仿佛是天大的笑话。
“好，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虎妖饶有兴致问道。
姜诩笑了笑，挑了挑眉头：“那你所，为何不能放我生路。”
虎妖戏谑。
不用他说，旁边小妖已经回答了。
“我等能够成精化形，便是因为熬过了死劫，通了窍。”
“这便能够饮食天地之气，来洗髓伐毛，淬炼身躯。”
“以此可扛过一次又一次死劫。”
“每过死劫一次，便通窍增多，开化一分。”
“但起初时，开窍少，能力低下，汲取气不多，根本撑不过。”
“唯有用灵草熬出你们人类元精服下，这才能稳稳挺过。”
“你们人类寿元可比我等山中禽兽长得多。”
“体内主导阳寿的元精自然也更充沛，这……”
还没完全说完，姜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还没说完呢，他笑什么？”旁边小妖交头接耳，一阵疑惑。
姜诩道：“我笑你们愚蠢，愚蠢至极。”
“今日就算虎妖吃尽我一个，又能增寿元多少？”
“增了这寿元，能活百岁千岁，又如何？”
小妖道：“可能你说的没错，可我们就是禽兽，没别的追求。”
其余小妖也纷纷道：“对对，我们就想着吃饱长寿繁衍，没甚追求。”
姜诩道：“那你们就想过着吃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
众妖道：“我们也不想过啊，可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是人类，可以吃五谷杂粮。我们是禽兽化精怪，要血食啊，要肉啊。”
“吃牲口不行么？偏偏要吃人？”
“吃人每次吃一个就够了。吃牲口，一头牲口才多少元精？牲口要多了，那山下人类不满，到时说不定会找道士施法搞我们，得不偿失啊。”
姜诩听罢，心里头已经有了打算。
他道：“虎妖，你可敢和我赌一把。两年周期为限，听我的，我让这山头每个妖怪都有肉吃。若我做不到，你把我吃了，也不算亏。若我做到了，你……”
虎妖眼睛一瞪：“若你做到，那我便认你为父！”
“可敢？”
虎妖想了想，两年时间也不长，弹指一瞬。
若赢了，山头上所有妖怪都有肉吃，它这山头便能日益做大。
若是做不到么……顶多丢了两年阳寿。
单吃着一个，也能补回来不少。
的确，这买卖不论怎么看，都亏不了。
“赌就赌！小的们，把他给我放下，今日起不吃血丹，看他有何本事。”
“喏！”
姜诩被放下来时，双腿都软了，后背已被打潮。
“拿酒来，给我压压惊。”他道。
小妖们看向虎妖，虎妖点头。
这便取来了就酒水，递给姜诩。
姜诩滋溜一口，噗地全部喷出，皱眉道：“这什么玩意儿，是给人吃的吗？如此半酸不辛的东西也是酒？诓我？”
小妖被姜诩弄得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虎妖开了口：“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了，你爱吃不吃。”
“不吃，回头我弄个真正的酒给你们尝尝……”
“回头？你若有本事，现在就给我去弄。”
虎妖是个小心眼子，被喷了酒，心头颇为不爽。
如是说，已有些不满了。
现在满肚子正揣摩着怎么找借口把这人类立马给吃了。
姜诩道：“你们这儿要啥啥没有，我怎么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算神仙，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你说对不对？”
虎妖眼珠子一转，这正好是个借口。
“你要什么，我给你弄来。”
“行——”
当下，姜诩便内心带着笑，说了一连串的东西。
“这有何难，我去去就来，你们几个也跟我来，剩下的，给我看着。”
虎妖出去一会会儿便回来了，似乎是害怕姜诩逃走。
回来时带了一大堆东西。
这里有酒坛，大锅，竹子之类的东西。
更多的还是上百斤粮食。
“把这些东西给我洗干净，把这些谷子都给我打碎。”
姜诩命令道。
其余小妖看着虎妖，虎妖摆摆手，示意照做。
一时间，洞内忙忙碌碌，姜诩仿佛成了这里的主人，一顿指挥。
忙好后，他把破碎后洗好的谷子架上蒸锅蒸熟。
蒸熟了摊凉，把虎妖不知哪里弄来的酒曲破碎撒在里面。
待搅匀，便封坛装缸。
“等个些时日，便让你们喝上真正的酒，而不是这些酸水。”
虎妖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头已生出浓浓不满。
做酒他们也做过，做出来的还不是那样。
那就看看这人类有什么本事。
若是做不出来……
这对他们吆五喝六的冒犯之罪，回头就给他来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这么想着，很快便过了七日。
七日后，打开酒坛，一缸子都是浓浓粮香酒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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