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区区委大院,书记办公室。
丁义珍带着二人走进办公室内间,一屁股坐到自己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这开会真累人。都说官场上最消磨人精气神的就是文山会海。文山倒是还没体会,今天算是体会到会海的威力。
这开会核心议程只有三项,但大半天都耗在会议室里,精神高度紧绷,还得时刻集中注意力听各种发言,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会上的氛围也不轻松,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发言时斟酌着字句,生怕说错话。还要时刻盯着发言人的表情,揣摩其人的真实意图。
别看会是开了大半天,但真正解决的问题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大家都说着套话、空话,半天没有进入主题。
林华华跟在陆亦可的身后,四处打量着丁义珍的这间办公室,她刚参加工作不久,也是第一次来区委,对于区委始终还是有点好奇的。
看到丁义珍毫无坐像的一屁股坐会椅子上,自己触景生情,倒是发现自己也有些累了。毕竟这几天的工作量可不小。
昨天区反tan局接到的举报,林华华就协助侦查科的同时开展核实工作,终于在今天早上核实工作有了初步的结果。
按程序来说,有了初步结果,还有等局里审批签发拘留传唤手续,拿到手续后在出发抓人。
但林华华立功心切,不等反tan局内部的拘留传唤手续审批,直接自行出发,一个人跑去光明区发gai委要带走王德海。
到了区发gai委后,发现扑空了,王德海不在发gai委。只能掉头跑到区委,接着就是前文发生的事情了。
忙活了一两天,林华华也是累趴了,看到丁义珍做到椅子上闲适的表情,自己也学的有模有样的,直接走到待客区,选个了最长的沙发,直接要躺上去……。
林华华不懂规矩,但陆亦可哪能不懂,看见林华华的动作,赶忙向前跨一步,一把林华华拉起来,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后。
林华华来不及反应,喉咙里勉强吐出几个字:“诶……你……。”
看着林华华暗淡的眼神,丁义珍也知道这孩子累了。
“想做就坐吧,别累着了。”
这话还没说完,林华华趁陆亦可没反应过来,就立马做到沙发上去,一脸久旱逢甘露的享受。
陆亦可看着自己傻徒弟的疲惫的样子,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这孩子不守一点政zhi规矩,一个新入职的反tan局侦查员,在区委书记办公室没一点礼节。
心疼的是林华华虽然是侦查员,但也仅仅是一个刚毕业的孩子,是自己的徒弟,还是自己世交的小妹,自己不心疼谁心疼呢。
“丁shi长……”陆亦可看了眼林华华,不好意思对丁义珍说:“华华她太累,所以就……。”
丁义珍一边听陆亦可解释,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律政俏佳人。
陆亦可身着一身常见检察官的制服,但这身特意做大的制服,还是掩盖不住其自身的傲人曲线。
毕竟,富裕的女人总归会在各种不经意的角落展示自己的财力。
及肩微卷中长发,发尾内扣,前额留一缕薄刘海遮挡眉骨。常年熬夜办案让她的青丝里夹杂了几根白发。
脸上不施粉黛,肤色略显苍白,但质感却有些水光华亮,唇色是近乎自然的裸粉,她的美是知识分子式的,不画而黛。
双眸冷峻鉴定,但瞳孔暗处却流转着压抑的情感。
“丁shi长……,您有在听吗?”陆亦可发现丁义珍走神后,直接出言询问。
“嗯,我在听。”丁义珍敷衍一句,其实刚才只顾得看律政美人了,哪有心思听汇报啊。
毕竟这花开的正艳,怎么能不欣赏呢?
“林华华是你徒弟?”丁义珍怕继续在原话题上打转容易露馅,主动切换话题。
“对,林华华是东部政法大学的毕业生,今年刚刚到我们光明区工作。”
“按照我们公检fa系统的惯例,每个新人都会分配一个师父,通过师父带徒弟的方式,让新人迅速熟悉业务。”陆亦可解释道。
“噢?是这样啊。那林华华运气可真好,刚开就能分配一个ju长做徒弟。”
陆亦可作为反贪局居长,理论上说是不需要亲自办案带徒弟的,这次亲自去带林华华,恐怕是有些反常。
所以丁义珍这话表面是说林华华的运气好,其实是在问,你一个局长为什么会亲自带徒弟,你最好能解释解释。
“哎,丁shi长。这带徒弟是每个老检察的义务啊,我当初也是这么被师父带出来。”
“再说了,林华华可是东部政法大学的毕业生,法律素养很强,是很有潜力的新人,我这不是想给您多培养几个储备干部嘛。”
陆亦可很聪明,不愧是高官家庭出身,说话滴水不露。看似回答了领导的问题,看似理由很充分,其实什么都没说,完全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对了,我现在还不是什么ju长呢,我现在啊只是副ju长(主持工作)。”陆亦可继续补充理由。
我不是局长,官不大,是要带徒弟的。另外还能试探下领导的态度,看看自己啥时候能转正。
在2010年的公检法系统还未形成垂直管理的格局。虽然形成了条块分割的局面,大部分地区公检法要以地方领导为主。虽然陆亦可有自己的依仗,但是也要看看主管领导的口风。
“什么副ju长,居长啊!!!”丁义珍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我也不会亏待你,居长转正那必须是手到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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