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是dang执政的最大威胁”丁义珍的神态少了几分玩味,多了几分认真。
“一个干部腐败,污染的是政治生态;一群干部腐败,动摇的是dang的根基!”
“为什么群众对政测不信任?为什么好政测推行不下去?”
“根子就在腐败分子把‘公权’变‘私器’,把‘为仁民服务’变成‘为仁民币服务’!”
“这就像蛀虫啃食大树,表面看枝繁叶茂,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陆亦可听着丁义珍陈词,眼神从疲惫逐渐转为富有神采。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经济口的官员能有这种认识,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顶头上司有这种判断。
在陆亦可的刻板印象中,经济口是一个无官不贪的的地方,尤其是丁义珍这种经济口的副室长,能干净吗?
把经济口的官员排队枪毙,肯定有冤枉的;但是隔一个枪毙一个,那绝对有很多漏网之鱼。
在二十一世纪初的十几年里,整个华xia以经济发展为重心。一切事项都要为经济发展让步,一切权力都集中在经济口。
经济口官员通常掌握着资源配置、项目审批、资金分配的权力。
这些官员直接管理资金和项目,在决策时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关键决策者可能利用职权为自己或他人谋利。
这些带有利益输送性质决策往往冠以某个合理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比如今天山水庄园项目,就是通过一系列的合理理由进行实际上的利益输送。
即便是检查院、反tan局察觉了这些决策中存在的问题,但想进一步核实,找到确凿的证据也是非常困难的。
经济活动涉及大量的资金流动和商业活动,相关guan员往往是经济领域的行家,完全可以将利益输送的链条隐藏在正常的商业活动中。
这种高超的作案手法,对于势单力薄的反tan局来说是很有侦破难度的。
退一万步说,经济口管员没有参与利益输送、没有进行任何有偏向性的决策,他们就没有牟利的方法了吗?
并不是的,哪怕他们完全恪守法律,自己合法赚钱的渠道也有很多。
比如,赣西地区的周家,周公子和省副巡抚喝着二十万一斤的茶叶,自己家族中最大的干部也只是一个四级调研员,还是一个只有副处职级没有实职的位置。
周家长期盘踞在赣西地区的交通系统中,提前掌握城市规划、基建投资等机密信息,利用信息不对称优势早已赚的盆满钵满。
那他们如何牟利呢?
作者这里编一个故事,读者老爷看看就好,不要当真,都是作者编的
赣西的省会红股新区原本是城郊的城乡结合部,周边土地供应量大,房价越约4000元。2008年,某人获悉,省政府的即将搬迁至红股新区。高度看好此地的房地产行情,遂以按揭形式在红谷新区购入多套住房。
2010年后,随着省政府搬迁至红股新区,大量商业项目落地,行政中心、金融企业集中迁入。到了2020年,红股新区的房价上涨至两万元左右。
十二年时间,资产规模翻了五倍。
这种行为虽然没有明确的违法党纪国法,但也确实是利用职务之便的牟利行为。
所以,在经济建设口工作,根本不愁弄不到钱,合法赚钱的渠道有之,不合法的渠道也有。
正因为这些原因,陆亦可对经济建设领域的官员一直没有好感,在她眼里,这帮人哪里算是人啊,都是自己活生生的业绩……。
哪怕是对丁义珍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也仅仅是维持表面上的尊重,仅仅面子上的而已,内心从来是不服气的。
但丁义珍这番话却打破了陆亦可的刻板印象,今天她甚至有种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感觉。
以前自己经历的几个领导都是要求自己办案注意影响,注意办案尺度,坚决不能把某些案子扩大化,说是反fu不能影响经济建设。
甚至有领导直言,腐败只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腐败越多说明经济活力越旺盛;还有领导说反腐工作要给经济建设让路,要坚持经济建设优先。
从来没有一个领导能正面肯定自己的工作,从来没有人能这么支持自己的工作,哪怕是语言上的鼓励支持,在过去都是未之有也。
“为了反腐,影响经济发展也在所不惜?”陆亦可从丁义珍的慷慨陈词中清醒过来,毕竟能走上领导岗位的都是明白人,她也不会相信丁义珍的一面之词。
“当然。”
“经济发展固然重要,但是经济发展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们党和国家全力发展经济的最终目的还是仁民,一切都是为了仁民,一切都是为了仁民福祉,一切为了让人们享受发展带来的红利。”
“这些腐败管员,不仅仅是败坏了社会风气,影响长远发展;更是蚕食了社会发展的红利,他们是吃饱了,可普通人民群众却没得吃了。”
“为什么好政策总是‘看得见、摸不着’?答案就藏在腐败分子的口袋里!”
“为什么简政放权变成了‘权力寻租’?答案就在某些干部的贪欲里!”
“我的老家盐台山区,是汉东最缺水的地区。”
“省水利厅投资修建的三河水库,原计划解决5万人饮水问题,却因招投标腐败导致偷工减料,建成后水质不达标,群众骂这是‘烂尾工程’!腐败分子赚得盆满钵满,老百姓却守着水库没水喝——这样的发展,群众能答应吗?”
“这样的发展老百姓能分享发展红利吗?”
“这样的成果对起我们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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