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质,反击开始

换源:

  北风堂,黑咕隆咚的。

光线?

稀巴烂。

苏小柒站在那儿,腰杆子倒是挺得笔直,一点儿没带怕的。

柳燕呢?

瘫在地上,跟那稀泥似的,头发也乱得跟鸡窝没啥两样,身子抖啊抖,筛糠一样,怕是吓破胆了。

王婶,坐在椅子上头,那脸黑得,啧啧,跟那乌云压顶没啥区别,屁股底下的椅子,咯吱咯吱响,就跟要散架一样,哎呦喂,这火气,怕是马上就要“嘭”一下炸开!

周围站着一圈人,都憋着气儿,不敢吭声,就等着看戏呢。

李总管坐在最上头,那脸,板得跟块铁板似的,看不出个喜怒哀乐,眼睛呢,深得跟那古井似的,瞅着柳燕,声音不带一点儿温度,可听着就让人发毛,“咋的,柳燕,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啥好说的?”

柳燕趴那儿,一个劲儿地磕头,“总管大人,俺冤枉啊!俺真不晓得那玉佩咋会在俺屋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冤枉?”王婶气得都笑了,“东西都摆在那儿了,人也看着了,你还敢跟我这儿犟?那玉佩,就是从你屋里头花盆底下翻出来的,难不成,它还能自个儿长腿跑进去啊?”

柳燕一听,跟被雷劈了似的,猛地抬起头,那眼珠子红得,跟要滴血似的,死死地盯着苏小柒,“是你!是你个死妮子害我!肯定是你!”跟疯了似的,声音都劈叉了。

苏小柒呢?

稳得很,就跟没听见似的,那叫一个气定神闲。

李总管眉头微微一挑,又看向柳燕,“你说她陷害你?柳燕,你倒是说说,有啥证据?”

柳燕卡壳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俺……俺……”结结巴巴的,啥也说不出来。

“证据?好啊,老娘今儿就给你说道说道!”王婶这暴脾气,彻底被点炸了,“那天,是你柳燕自个儿上赶着,说要帮我送衣裳去后院,还说啥体恤我这把老骨头,呸!实际上呢,就是想偷玉佩!现在事儿都出来了,还敢攀扯别人,你这心,可真够黑的!”

柳燕那脸,瞬间就白了,跟那刷了层白漆似的,彻底没话说了。

李总管一看,脸色更难看了,声音也更冷了,“柳燕,本来还想着,你在这王府也待了些年头,还能给你留点脸面,轻饶了你。可你倒好,不光心眼坏,还敢冤枉人,偷东西,这罪,你可担不起!”

“来人啊,给我打她二十板子,赶出王府!”

这话一出口,边上立马窜出俩侍卫,跟拎小鸡仔似的,架起柳燕就要往外拖。

柳燕吓得魂儿都没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鬼哭狼嚎地喊:“总管大人饶命啊!王婶饶命啊!俺知道错了!俺再也不敢了!”

王婶呢,就跟没看见似的,冷着脸,一动不动。

“拖出去!”李总管又吼了一嗓子,那声音,硬邦邦的,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侍卫得了令,拖着柳燕就往外走,那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心里都发毛。

苏小柒站在那儿,看着柳燕被拖走,心里头,可没一点儿高兴。

她明白,这事儿,不过是缓兵之计。

柳燕这麻烦是解决了,可这北凉王府,这水,深着呢,她还早着呢。

这不,李总管又把眼光挪到苏小柒身上了,脸色倒是好看了点儿,可那语气,还是带着股子审问的味儿,“苏小柒。”

苏小柒往前走了一步,弯腰行了个礼,“奴婢在。”

李总管慢悠悠地说,“这事儿呢,虽然跟你没关系了,可你在洗衣房,咋就能知道那玉佩在哪儿呢?这事儿,可有点儿邪乎啊。你给说道说道。”

苏小柒抬起头,看着李总管,那眼神,清清亮亮的,一点儿也不躲闪,“回总管大人的话,奴婢……耳朵好使。”

李总管一愣,“耳朵好使?”

苏小柒点点头,声音轻轻的,“奴婢打小就觉得,这耳朵比别人灵光,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也能分辨别人分不清的。至于那玉佩的事儿,奴婢也是凑巧了……听见了一点儿动静,这才知道的。”

这话说的,模模糊糊的,也没说清楚,把那“弹幕”的事儿,就这么给糊弄过去了。

李总管听了,盯着她看了半天,像是在琢磨这话是真是假,最后,也没再问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干活,别再惹事儿了。”

“奴婢记下了。”苏小柒又行了个礼,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真他娘的险啊!

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这王府,真不是人待的地儿,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这柳燕,也不是个善茬,指不定啥时候又跳出来咬人一口。

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