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怒怼键盘侠直播,顾承砚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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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思雨的手机镜头晃得厉害,陆昭容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腕:“举稳了,你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似的。”她扯过沙发上印着“搞钱要紧”的粉色毛毯裹在身上,睡衣领口还沾着方才啃鸭脖时溅的酱汁——这副模样要是被陆家公关部看见,能当场背过气去。

“三、二、一,连麦!”方思雨吞了口唾沫,直播界面跳出个ID“学术打假圣手”的账号,头像是副黑框眼镜,背景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墙。

镜头里的陆昭容翘着脚,咖啡杯在茶几上磕出清脆的响:“圣手老师,您说我论文造假。”她晃了晃手机,“我刚翻了您上个月的动态——给某考研机构打广告,文案是‘背完这三百道题,保你高数不挂科’。”

弹幕“哈哈哈哈”刷成一片。

打假圣手的虚拟背景明显卡了帧,眼镜男的喉结动了动:“陆小姐,我是说你在《基于梯度下降的智能决策模型优化》里——”

“第三章第四节,对吧?”陆昭容突然坐直,睡衣滑下肩头露出锁骨,“您说我把‘局部最优解’写成‘奶茶第二杯半价’是学术不端?”她点开平板投影,白板上立刻跳出论文原文,“那我问您,当模型陷入局部最优时,是不是像你排了半小时队买奶茶,结果发现第二杯半价仅限前一百单?这时候你会怎么做?”

“换家店?”弹幕有人抢答。

“对!”陆昭容打了个响指,“调整学习率就像换家店,增加动量项就像让朋友帮忙排队——我用奶茶类比,是怕某些连梯度下降都要查百度的‘圣手’看不懂。”她突然歪头,“哦对了,您上个月在知乎回答‘如何理解反向传播’,用的例子是‘快递员送错包裹要原路返回’。那按您的标准,算不算学术不端?”

弹幕瞬间被“姐杀疯了”“这是能说的吗”刷屏,方思雨的手机提示音炸成一片,特效火箭“咻咻”划过屏幕。

打假圣手的脸涨成猪肝色,刚要开口就被系统提示“该用户已下播”打断。

“下一个问题。”陆昭容端起咖啡喝了口,突然皱起鼻子,“谁在弹幕说‘顾氏未婚妻智商配不上’?”她把平板转向镜头,“顾氏集团官网写着‘招实习生要求985硕士,顾承砚本人本科读的是斯坦福计算机’——所以这位朋友,您是觉得顾先生连学渣都不如?”

“救命!这嘴是装了机关枪吗?”“顾总躺枪但我好爽怎么回事”的弹幕刷得方思雨手忙脚乱。

陆昭容扫了眼时间,把平板倒扣在茶几上:“最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不是学霸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急着给我按学渣标签,怕的是我真把‘星轨’系统搞成。”她突然笑了,眼尾的泪痣跟着翘起来,“不过各位放心,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她指了指弹幕里“姐你是真人还是AI”的评论,“让你们永远猜不透。”

直播结束时,方思雨的手机烫得能煎鸡蛋。

她抱着手机瘫在沙发上:“昭容姐,你这哪是澄清,是直接把黑评按在地上摩擦啊!”

“摩擦?”陆昭容扯下毛毯扔进洗衣机,“我这是给他们递梯子——要是现在不闹大点,怎么引蛇出洞?”她弯腰捡茶几上的咖啡杯,余光瞥见监控屏幕突然亮起。

玄关的摄像头里,顾承砚站在楼道里。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挂在颈间,发梢沾着夜露,在感应灯下泛着冷光。

“我去!顾总大半夜来查岗?”方思雨扒着门框往外看,“他该不会是看了直播来兴师问罪的吧?”

陆昭容捏了捏后颈:“你先回去。”她扯了扯皱巴巴的睡衣,“记得把直播录屏备份,别让公关部那群老古董删了。”

方思雨走得比兔子还快,关门声惊得楼道声控灯“啪”地亮起。

陆昭容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锁。

顾承砚的影子先挤进门缝,接着是带着雪松香气的西装下摆。

他没脱鞋,直接走到客厅,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鸭脖包装袋、摊开的算法书,最后落在她沾着酱汁的睡衣上:“直播很精彩。”

“顾总这是来夸我的?”陆昭容抱臂靠在冰箱上,“还是来质问我为什么给顾氏丢人?”

“我来问你。”他突然逼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谁?”

雪松香气裹着夜凉涌进鼻腔,陆昭容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盯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乱蓬蓬的头发,沾着酱汁的衣领,哪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模样。

“我是陆昭容。”她歪头避开他的手,“陆家二小姐,顾氏前未婚妻。”

“前?”顾承砚的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退婚声明还没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陆昭容摸出来,匿名短信的冷光映得她眉心微蹙:【直播暴露太多,小心地下实验室的旧账】

“谁发的?”顾承砚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发疼。

“无关紧要的人。”陆昭容想抽回手,却被他拽进怀里。

他的心跳透过西装面料撞着她的额头,“顾承砚,你弄疼我了。”

“从现在起,你不准一个人出门。”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去公司带保镖,去超市带助理,连倒垃圾都——”

“顾总这是要当我保姆?”陆昭容抬头笑,“我付你工资?”

他突然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我要当你保镖。”

窗外的霓虹在他眼底流转,陆昭容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母亲车祸前最后一通电话里说的话:“容容,藏好你的光,越亮的东西越招苍蝇。”可此刻眼前这人,像团明知会引火上身,却偏要凑过来的野火。

“睡沙发。”她推开他,扔了床空调被过去,“打呼噜就睡楼道。”

顾承砚接住被子时笑了,西装裤膝盖处沾着她沙发上的猫毛——方才他弯腰捡她掉在地上的平板时蹭的。

陆昭容关卧室门时,透过门缝看见他蜷在沙发里,西装外套搭在扶手上,腕表在黑暗里泛着幽蓝的光。

她摸着手机里那条匿名短信,轻轻叹了口气。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霓虹,有个黑影在顶层天台一闪而过,像只蓄势待发的夜枭。

“顾承砚。”她轻声喊。

沙发传来窸窣响动,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在。”

陆昭容关了灯,躺进被窝里。

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光。

她盯着那些光斑,忽然想起比赛时林澈气红的脸,想起打假圣手卡帧的虚拟背景,想起那条没头没尾的匿名短信——所有线索像团乱麻,可此刻沙发上那个说“我在”的人,正慢慢替她理着线头。

凌晨三点,陆昭容的手机弹出新消息。

她眯眼点开,是程诺发来的:【热搜第三是“陆昭容奶茶算法”,公关部要发声明让您暂时退赛避风头。】

她盯着屏幕笑了笑,把手机倒扣在枕边。

黑暗里,顾承砚的呼吸声均匀而平稳。

陆昭容翻了个身,嘴角还挂着没褪尽的笑——退赛?

那多没意思。

她要让所有人看看,藏了十二年的光,一旦掀开盖子,能亮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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