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同事再设陷阱,我反手送他大逼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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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按下接听键时,周磊的声音从听筒里挤出来,带着刻意的热络:“昭哥,我刚在系统里刷到套好房子,宝华小区的两居室,房东急用钱,挂牌价比同户型低十万。我记着你手里有对小夫妻在找学区房,这不赶紧给你透个信儿?”

他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紧,耳边同时炸响周磊的心声:“急用钱?呵,那房东根本不着急,是我找朋友伪造的委托书。这房下周要降二十万,等那对小夫妻签完约发现降价,非闹到店长那儿不可!”

茶水间的空调风像冰针般灌进来,吹得林昭后颈一阵刺骨的凉意。

他垂眸盯着桌上的销冠徽章,金属边缘在顶灯下泛着冷光——上回王太太那单,周磊也是先在客户面前说他“只会耍嘴皮子”,结果客户转头就把周磊拉黑了。

现在的这通电话,分明是第二把刀。

“谢了啊磊子。”林昭笑得自然,“我这就联系客户。”

两小时后,签约室的百叶窗漏进细碎阳光,在地板上织出一道道金色条纹。

林昭对面坐着穿米色连衣裙的苏雨,她丈夫陈默正低头翻看房本,指尖却在桌下不停敲着手机——林昭能清晰听见两人的心声,像复读机似的循环:“销售说急用钱,可中介群里都传下周要降二十万,再等等吧。”

“陈先生,苏女士。”林昭突然合上房本,纸页合拢的“啪”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这套房的情况我再补充个细节。”他调出手机里的成交记录,“上个月同小区13楼的同户型,客户签完合同第三天,房东突然说要给儿子留房,赔了双倍定金才解约。”

苏雨的手指顿住,陈默抬头时眉峰微挑,

林昭继续道:“您二位在意的是孩子明年上学落户,对吧?”他点开学区划片图,红色标记在宝华小区旁格外醒目,“但这套房的房东......”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其实是在跟妻子打离婚官司,房子属于共同财产,现在急着卖是怕被法院冻结。”

陈默的喉结动了动,心声突然变了调:“离婚?那万一过户前对方妻子反悔,我们不得扯皮半年?”苏雨的指尖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隐隐作痛:“早知道不贪这便宜了,孩子上学耽误不起。”

林昭趁热打铁,滑动手机相册:“我这有套备选,云溪苑的小三居,价格比市场价高五万,但房东是退休教师,房产证在手,上周刚做过产权公证。”他调出噪音检测报告,“重点是——”他指了指楼层,“8楼,比宝华的17楼低,您儿子有恐高症,爬楼梯也方便。”

苏雨的眼睛亮了:“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恐高?”

“上次带看时,他扶着12楼的栏杆脸色发白,我记着呢。”林昭笑,“买房子不就图个安心么?多花五万,买个产权清晰、楼层合适,您说值不值?”

陈默抓起车钥匙:“现在去看现房。”

下午五点,店长办公室的百叶窗被风掀起一角,阳光斜斜地照在桌上,映出一沓聊天记录的影子。

周磊站在办公桌前,后背沁出冷汗,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黏湿了衬衫。

店长把一沓聊天记录拍在桌上:“解释下,为什么中介内部群里提前三天就传宝华那套房要降价?你昨天还私聊张姐问房东离婚案进展?”

“我......我就是好奇......”周磊的声音发颤,心声却像被踩碎的玻璃:“那对夫妻怎么没闹?林昭怎么知道房东在打离婚官司?”

“好奇到把内部消息透给客户?”店长冷笑,“集团规定恶意干扰同事业务,记黑名单。这个月绩效扣完,下个月调去社区店。”

周磊踉跄着退出门,撞翻了门口的绿萝,泥土撒了一地,叶片在地上打着旋儿。

李婉婷抱着文件从茶水间出来,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又望向走廊尽头——林昭正站在公示栏前,销冠榜的照片被阳光镀了层金边。

她的心声突然软下来:“原来他不是靠运气,是真的把每个客户的细节都刻进脑子里了。”

晚上十点,林昭靠在阳台栏杆上,夜风吹过,带来楼下夜市的烟火气和炒菜的油香味。

他望着对面苏氏集团大楼的霓虹,白天那些心声还在脑子里转:客户的犹豫、周磊的算计、李婉婷的动摇...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掏出来,屏幕上是条转账通知:18888元,备注“租房委托”。

汇款人姓名被星号遮住,只显示最后一个字——“绾”。

晚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林昭盯着那个“绾”字,忽然想起上周在地铁站救下的姑娘。

她当时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简历,发梢沾着奶茶渍,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楼下传来收摊的吆喝声,他低头把转账截图存进相册。

夜色里,苏氏集团的霓虹突然变换成“云城国际公寓招租”的广告,光斑落在他手背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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