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自去卧室拿了药,吃完后,迷迷糊糊的睡下。
这一觉格外安宁。
第二天大清早,我特地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到了民政局。
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眼看快到上午十点,我不耐烦地给喻巧嫣发去消息,又打了几个电话。
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说要离婚,她自己不来,算怎么回事?
我心里逐渐烦躁,准备亲自把她找过来。
这时,公司却来了电话。
是我的助理。
“郑总,咱们跟于氏集团的合作定好今天谈判,您到了吗?”
我反应两秒才想起来这茬,这几天快被喻巧嫣的事情拖垮了,连家里的公司都不管不顾。
“定位发我。”
婚以后再离吧。
眼下还是把公司稳住。
我开着车按照定位找去了酒店。
路上准备再给喻巧嫣发条信息,告诉她今天先取消,结果信息还没发出去,车身忽然晃了晃。
似乎撞上了什么人。
我心头一惊,连忙下车查看。
有道窈窕修长的身影正倒在我的车前。
她一副职场丽人的打扮,修身又庄重的职业包裙,此刻正面色痛苦的坐在地上,捂着脚踝,紧蹙的柳眉显得分外柔弱。
我急忙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她没有说话,微微点头。
我小心将她扶进车里,尽量快速开往医院。
女人的修养很好,一路上都没有表示过责怪和埋怨,却是不停打电话给人交代着什么,能看出来也是某个企业的高管。
也算变向提醒了我,连忙发信息给助理,通知今天的行程取消。
到了医院,她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身体又格外的纤细柔弱,以至于扶她进去时,只能将全身的重心放在我身上。
情况看起来有点严重,胀起的地方似乎还微微渗着血。
看着挂号处排起的长队,我掏出车上备着的消毒药品,尽量安抚:“抱歉,你先忍一忍。”
说完,干脆将她脚腕处的黑色丝袜,用力扯碎。
女人似乎对我这种带着侵略意味的行为有些不满,如水的眸子盯着我,带着些许戒备。
我也没介意,而是试着用棉签在上面沾些酒精。
“我叫郑平,你呢?”
“我叫原告。”
女人看着我,没有太多表情。
也许她是在埋怨。
但我是真的被逗笑了。
尽管撞完人这样不太合适。
我对她莞尔道:“好的,原告小姐,如果我弄疼你,你就告诉我。”
她立刻答道:“疼。”
“……不是太疼就不用说。”
似乎是被我的笑意感染,她也跟着稍稍放松下来,少了些戒备。
被我抓在手里的小腿,也不再那么紧绷。
“于琴。”
沉默半响,她忽然轻声开口。
我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是她的名字。
“你坚持一下,我去给你挂号。”
我温声扶她坐下。
于琴发白的俏脸微微冒出几缕绯红:“嗯。”
“郑平?你怎么会在这?”
身后,忽然传来萧念让人厌烦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发现萧念和喻巧嫣就在不远处。
我不禁眉头一皱。
她没到民政局,在医院做什么?
萧念却带着她走了过来。
看了眼我身旁的于琴,眼睛不怀好意的闪了闪。
“你和这位朋友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萧念笑的很阴险,意有所指的瞄了眼喻巧嫣。
后者的脸色冷了一瞬,却又马上变作嘲弄。
“怎么,知道我今天来医院,故意找人做戏给我看?”
“你以为这种手段就能气到我?告诉你郑平,这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压根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回路怎么长得。
眼下还是先给于琴看伤要紧,我根本不想和他们耽搁,只能给于琴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就要去挂号。
可才迈出脚步,忽然听喻巧嫣对着于琴,言辞讽刺:“呵,长得倒是不错,难怪要靠脸吃饭。他这种暴发户二代的钱,很好赚吧?”
话里话外暗示她是出来卖的。
于琴的脸沉了下去。
但我比她快了一步。
“你是闲的没事做吗?”
我挡在于琴身前,对喻巧嫣冷笑:“闲的没事就跟我去民政局把事情办了,别和长舌妇一样非议我朋友。”
喻巧嫣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为了她骂我?!”
她这么震惊也正常,放在以前,我就连和她说句重话都不敢。
更不要说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讽刺她。
喻巧嫣脸色愈发难看。
“郑平,你现在就给我收回这句话!”
“你先收回对我朋友说的话。”
我寸步不让。
不管以前她对我何种态度,那都是我自己犯贱导致的,怪不了别人,我也不会翻旧账。
但于琴没做错什么,相反,她是受我牵连,如果因为我让她凭白被侮辱,那当初还不如被系统劈死算了。
身旁于琴好奇的朝我打量,似乎在思考我和喻巧嫣的关系。
“好了嫣嫣,大家都……”
得逞的萧念,还想卖乖,装作和事佬。
却被喻巧嫣一把拨开。
她显然被气的不行。
“好,好,郑平,你现在厉害了,居然敢这么对我。”
“希望你能硬气到最后,别让我瞧不起你!”
说完,她又狠狠瞪了于琴一眼,连萧念都没理,转身就气冲冲离开。
萧念也少有的脸色阴沉,默不作声的跟上,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