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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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目睹这一幕,肝胆俱裂,整个人如筛糠般剧烈颤抖。他那半边麻木不听使唤的身子,在地上艰难地拖行,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划出一道道带血的痕迹。他涕泪横流,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弟,不!师兄!求求你!我父亲是魔云宗剑峰执法长老,只要你饶我一命,要什么我都给你!功法、灵石、高阶法器,我通通都能给你!甚至能举荐你直接进入剑峰内门,让你成为长老亲传弟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死死盯着王立。

王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二,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仿佛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他缓缓蹲下身子,绷带下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冰冷而又阴森:“哦,本来还想放过你的。没想到你是剑锋执法长老的儿子。那这样就完全不可能了,我可不想成为你老爹的剑下亡魂!”他故意拖长语调,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进陈二的心脏。

话音刚落,王立又是一拳,速度快如闪电。陈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温热的脑浆溅上王立的手背,他却只是随意在尸体上蹭了蹭,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呵呵,骗你的,不管你是不是剑峰执法长老的儿子,都得死。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与此同时,在数百里之外的魔云宗剑峰,一声愤怒的吼声如同惊雷般炸响,震碎了满山云雾。执法长老季源周身煞气翻涌,如同一团燃烧的血雾腾空而起。他的头发根根倒竖,眼中布满血丝,杀意如实质般弥漫开来。他脚下的剑光染着凄厉的血色,划破天际,朝着乱魔森林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的云层都被染成了可怖的殷红,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在燃烧。

王立这边,迅速解决昏睡中的吴天后,开始熟练地搜刮三人身上的储物袋。他的动作敏捷而又细致,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衣袍内衬,不放过任何一处暗袋。他的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算计,每翻出一件物品,都会仔细端详评估价值。可惜飞剑刻有魔云宗专属印记,脱手后极易被追踪,他懊恼地咂了咂舌,将寒光凛冽的宝剑狠狠砸在地上,剑身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至于陈二的储物戒指,他举在月光下反复端详,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警惕。他担心上面设有禁制或追踪标记,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谨慎地将其揣进怀中,打算找个安全地方慢慢破解。

接着,王立又跑去处理狼王的尸体。此时的狼王早已奄奄一息,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少年冷酷的面容,它发出微弱的呜咽,充满了恐惧与哀求。但王立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如霜。他提着滴血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割断狼王的喉管。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泊。随后,他麻利地剥下狼皮,将妖兽的尸体和魔猿残骸一股脑塞进储物袋,骨头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清晰。他一边处理,一边喃喃自语:“锻体期妖兽的爪子能炼制破甲锥,骨头用来淬毒再好不过……这可都是白花花的灵石,不拿白不拿。”

做完这一切后,王立开始寻找他们来时的马匹。然而,当他来到拴马的树桩旁,只看到两具森森白骨散落在杂草间。骨头表面啃咬的痕迹清晰可见,周围还残留着些许毛发和血迹。王立盯着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先是一愣,随后突然笑出声来:“倒省了我一桩心事。本来还想着把这两匹马放走,免得被发现了会引起怀疑,这样反而省事了不少。”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没入夜色,身后的血腥味逐渐被山风卷走。

途中刚好遇见了一条溪流,王立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冰凉的溪水冲刷着他沾满血污的身体,他用力地搓洗着绷带和衣袍,仿佛要将所有的血腥与罪恶都洗净。“哎,要是会御水诀就好了,随时都可以清洗血迹。”他仰头望着夜空,喃喃自语。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绷带下隐隐透出的红紫色灵气流转,像是蛰伏的火焰。他不禁又一次感受到会一些基础法术的重要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学习更多法术。

此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哪怕是王立这种极品凝气期修士,也感觉到了体力有些吃不消。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于是,他在魔云宗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城镇——血月城停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深夜,城墙的大门早已关闭。四五米高的城墙在夜色中宛如巨兽,威严而又阴森。但这对于王立根本不算问题,虽然现在他不会御空之术,但就这四五米的城墙,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曲,借着助跑纵身一跃。衣袂翻飞间,他稳稳落在城墙之上,惊起几只夜枭发出凄厉的鸣叫。他的动作轻盈而又矫健,仿佛一只灵巧的夜猫。

踏入城镇,王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城镇的布局跟风格与他前世记忆中的地魁星古装剧颇为相似,但整体的建筑风格却更加高大宏伟。三四层的建筑在这里比较常见,甚至还能看到六七层左右的酒楼和店家,雕梁画栋,灯火辉煌。街道上不时有修士踏着法器掠过,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中夹杂着灵草特有的清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繁华气息。然而,据王立这些年的了解,魔云宗虽然是魔道宗门,但对其管辖内的城镇却管理严格。表面上禁止厮杀,禁止修士虐待普通老百姓,并且每个季度还会有修士过来帮忙施云布雨,帮助凡人种出更好的庄稼。但这看似美好的表象下,却藏着令人齿冷的残酷真相。

为了实现人口的快速增长,魔云宗制定了一套极其苛刻的生育法则。凡人能享受这些福利,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不断地怀孕生子。为了这个目的,魔云宗管辖的城镇内,所有的安胎药、接生服务全部是免费的!并且在怀孕期间,女子可以每月领一两银子的钱作为补贴,而且在家具有绝对主权。然而,一旦耗尽了气血,无法再生育,等待她们的命运却是无比悲惨。不好意思,这种就没必要再继续占用魔云宗的资源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找一处地方自杀,不然到时候说不定就成为了某位修士的药材。而有钱人,每年则可以通过上缴500两白银,用作买命钱。不过即使是大户人家,也很少愿意用这个价格来替妇人买命。按照魔云宗这种压榨生育力的方法,即使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体素质远比地魁星上的人好,大多数女子在30出头的年龄也会失去生育的能力。

王立低头看着街边抱着婴孩的妇人,她们脸上带着疲惫与麻木的神情。他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在这个世界,她极可能也已经不在世了。他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凡人,可真是过得太可悲了。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正道辖域内,人们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人生的时候,王立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大户人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翻了进去。他在府中小心翼翼地穿梭,避开家丁的巡逻。终于,他找到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在里面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随后,他来到厨房里,将脸上的绷带和沾满血污的衣服全部扔进炉灶,看着火焰将它们慢慢吞噬。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随后,王立来到了这家的柴房,盘腿坐下,开始专心运转魔云诀,打算将那紫色灵果最后的几分药力完全吸收掉。他的身体周围,红紫色的灵气如同漩涡般流转,丝丝缕缕渗入他的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气息逐渐变得沉稳而又强大。此时再看王立周身的灵气,已经逐渐从白色转为了红紫色,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而又危险的光芒。

在他把最后一丝灵药的药力炼化后,他的身形又缩小一些,全身的淤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身上的皮肤也变得更加光华,泛着玉石般的光泽。脸上的五官在这紫红色的灵气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妖异,仿佛是从幽冥中走出的鬼魅。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王立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接着,他右手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一拳向前刺出。拳风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将面前的木门轰烂,木屑四溅。他满意地看着满地的狼藉,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王立非常满意现在自己的身体力量,恐怕现在就算一个真正的锻体初期的修士跟自己单纯用力量互轰,也不见得自己会输给对面。

在门口放下一两碎银后,王立就离开了此处。以前跟柳十生出来采药的时候,便知道此处城镇是有着一处地下黑市,专门供一些修士交易。王立拿出柳十生储物袋中的面具,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戴在脸上。面具遮住了他妖异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他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着地下黑市赶去。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今晚上,得把所有的赃物处理掉,他在心中暗暗想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