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它....有缘?童武凝视着掌心流转金光的鳞片,指腹触碰到表面细密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某种远古生命的脉动。玄奘双手合十,僧袍在山风中轻扬:童施主守护镇子三载,教化百兽,就连山中最暴戾的虎妖都能聆听佛法,这枚龙鳞正是天道对善举的馈赠。
当龙鳞完全落入掌心的刹那,灼热感如烈火般席卷经脉。童武眉头微蹙,强压下内息翻涌的不适。玄奘见状解释道:此鳞封存着上古龙魂,自带灵智,需以水磨功夫驯服。每日酉时阳气沉降,正是它力量最弱之时,施主可借此契机以灵气温养。
那大概需要多久?童武目光沉静。
短则三十载,长则半百春秋。玄奘特意抬眼观察对方神色,见惯了修行者听闻漫长岁月后的失望与退缩,却在童武眼中只看到古井无波的平静。
区区五十年弹指一挥间。童武将龙鳞收入玉盒,语气淡然得仿佛谈论明日阴晴。这举重若轻的态度让玄奘不禁暗自咋舌,眼前少年不过二十三四的模样,说出的话却似历经沧桑的百岁修士。
当夜,童武盘坐在静室蒲团上,将龙鳞置于膝头。随着灵力注入,鳞片表面的符文骤然亮起,化作一道炽热的金芒直冲顶门。他咬紧牙关,任由灵力如潮水般被吞噬,却收效甚微。唯一的收获,是感知到鳞片深处蛰伏着足以焚山煮海的恐怖力量。
时光流转,转眼月余。这日清晨,青云门后山的学堂里,玄奘手持戒尺,正在讲解佛法: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台下数十只灵兽东倒西歪,瞌睡连连。唯有化形未全的小白狐端坐前排,修长的双腿搭配毛茸茸的狐身,模样既诡异又可爱。
先生,人家还想听些别的~下课铃一响,小白狐便摇着尾巴凑到正在备课的童武身边,粉红舌尖轻舔嘴唇,眼波流转间满是媚态,比如...先生的悄悄话~
童武抬眼扫过对方,折扇轻敲她脑门三下:这般浮躁,如何修行?
小白狐顿时双眼发亮,误以为得到邀约。当夜子时,静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呜呜呜,先生骗人!不是让我三更来吗?
三更?三!百!遍!童武将写满《三字经》的竹简重重拍在桌上,抄写不完,不许吃饭!
与此同时,镇子陷入一片恐慌。短短半月,六名樵夫上山后音讯全无,只在山林深处发现零星衣角和带血的柴刀。童武立即召集灵兽学生:全体出动,务必查明真相!
夜幕深沉,山林间突然响起诡异的嗡鸣。无数血色怪虫振翅掠过树梢,宛如流动的血云,朝着某处隐蔽山洞汇聚。洞内,黑袍人周身缠绕着血色雾气,六具村民尸体倒挂在洞顶,早已被吸食成干尸。
噗嗤——血虫纷纷吐出腹中鲜血,在地面汇聚成猩红水洼。黑袍人俯下身,贪婪地吞咽着血水,嘴角溢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瞬间化作新的血虫。
黑暗中,一只灰毛老鼠死死盯着这一幕。它刚要转身离去,黑袍人骤然转头,袖中射出一道血色气浪:藏头露尾的东西!
轰!地面炸出丈许深坑。千钧一发之际,小老鼠窜入地道。早已等候在此的两只鼬鼠立即接力挖掘,地道尽头传来潺潺水声——竟是连通着山涧!
三只小动物刚落入水中,一条红色大鲤鱼便张开巨口将它们吞下。不会水的血虫在岸边盘旋嘶鸣,只能眼睁睁看着猎物远去。当鲤鱼游至对岸,白鹤早已等候多时,载着湿漉漉的老鼠腾空而起。
做得好!童武听完汇报,赞许地抚摸着小老鼠的脑袋。玄奘却神色凝重:童施主,此人行事残忍,能操控血虫,定是邪修无疑。此行务必小心,对方实力恐不在你我之下。
二人化作遁光,转瞬便至山洞口。阴风骤起,草木皆伏,黑袍人踏着血色雾气现身:金丹修士?真是自寻死路。放着好好的修行不做,非要管凡人闲事!
废话少说!童武长剑出鞘,寒芒映出黑袍人扭曲的面容。
那就看看,谁能活着离开!黑袍人一声令下,万千血虫组成狰狞鬼面,铺天盖地压来。玄奘双掌泛起金光,大喝:唵嘛呢叭咪吽!
砰砰砰!拳风所过之处,血雾消散,山石崩裂。童武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不远处的山头已被夷为平地,黑袍人和血虫早已化作齑粉。
对方实力强悍,还好咱们俩技高一筹。玄奘气喘吁吁地说道,全然不知自己展露的实力有多惊人。童武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收起散落的战利品。
一枚刻着血魔宗的令牌映入眼帘。玄奘神色大变:这是中州最古老的邪修门派,专以活人血肉修炼。虽多次被正道围剿,却总能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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