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兵临城下前线告急!收拾严嵩(求鲜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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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虎视眈眈的东厂番子们如同出闸的恶狼,狞笑着扑向早已吓傻的杨府众人!

哭喊声、尖叫声、怒骂声、呵斥声、粗暴的拖拽声、翻箱倒柜的砸碎声…瞬间交织在一起,将这座曾经风光无限、象征着文官领袖地位的府邸,彻底化为人间地狱!

女眷被粗暴地从房中拖出,钗环散落,哭嚎震天;男丁无论老少,被番子用绳索铁链套住脖子,像牲口一样串成一串;库房被砸开,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在火光下闪烁着诱人而冰冷的光泽;书房被翻得一片狼藉,信件、账册被随意地抛洒、踩踏…

“我的砚台!那是前朝古物!”

“娘!娘!放开我娘!”

“天杀的阉狗!你们不得好死!”

“老爷…老爷救命啊…”

绝望的哭喊和咒骂,在冲天的火光和番子冷酷的呵斥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和徒劳。雕梁画栋化为断壁残垣,书香门第沦为修罗屠场。

短短片刻,显赫一时的杨府,已成人间炼狱,宣告着首辅杨廷和一族的彻底崩塌。

而就在这灭门惨祸上演之时,距离杨府几条街外,一处名为“醉月楼”的销金窟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丝竹管弦,靡靡之音绕梁不绝。觥筹交错间,尽是欢声笑语。二楼一处临窗的雅间内,暖香浮动,烛影摇红。

一位身着月白锦袍、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狂才子气的青年,正斜倚在铺着软垫的矮榻上。

他一手执着白玉酒杯,另一只手则随着楼下歌姬婉转的唱腔,轻轻打着节拍,眼神微醺,嘴角噙着一抹风流倜傥的笑意。身边围绕着几名巧笑倩兮、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或为他斟酒,或为他剥着果品,软语温存。

此人,正是杨廷和寄予厚望的独子,名满京华的大才子,杨慎。

“杨公子,再饮一杯嘛…”一名歌姬娇笑着将酒杯递到他唇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杨慎哈哈一笑,就着美人的手一饮而尽,白皙的脸上泛起酒意的红晕,显得越发潇洒不羁。

他全然不知,就在此刻,他杨家世代居住的府邸,正被东厂的铁蹄踏碎,他的父亲正被绑在冰冷的金水桥柱上,他的族人正如同猪狗般被锁拿入狱。

灭顶之灾的阴影,已然笼罩了整个杨家,而他这位杨家大少爷,却还沉浸在这温柔乡的醉生梦死之中。

“好酒!好曲!好美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哈哈哈哈…”杨慎放声大笑,举杯邀月,醉眼迷离,仿佛整个京城的繁华与风流,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紫禁城文渊阁附近的内阁值房。值房内烛火通明,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紧张和压抑。

空气中还残留着首辅杨廷和惯用的沉水香气息,但此刻,这缕缕幽香却仿佛带着不祥的意味。

值房内只剩下两人。一人身材矮胖,面皮白净,一双细长的眼睛总习惯性地半眯着,仿佛在算计着什么,正是新任次辅严嵩。

另一人则显得清癯许多,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稳和内敛,乃是内阁阁臣徐阶。

“徐阁老,”

严嵩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打破了沉默,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疏,“首辅大人…唉,真是时运不济啊。这金水桥畔的风,怕是凉得很。”

他话里有话,语气中非但没有半分同僚的担忧,反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取而代之的兴奋。

杨廷和的倒台,意味着他严嵩,这个次辅,终于有机会站到权力舞台的最中央!

徐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一份普通文书上,仿佛对严嵩的试探毫无兴趣,也并未对杨廷和的遭遇发表任何看法。

他像一块沉默的礁石,任由严嵩的试探如潮水般涌过。

就在这时,值房外传来一阵急促得如同骤雨般的马蹄声!紧接着是靴子踏在青石板上的沉重奔跑声,由远及近,直冲值房大门而来!

“报——!八百里加急!大同军情!!”

一个浑身尘土、铠甲上甚至沾染着暗褐色血迹的传令兵,几乎是撞开了值房的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着高高举起一个用火漆密封、插着三根染血雉鸡翎的铜筒!

他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与火的硝烟气息:“鞑靼…鞑靼俺答亲率三十万大军…兵临大同城下!总兵官张达、副总兵林椿…皆已…皆已战死殉国!大同守军…不足五万!危在旦夕!危在旦夕啊大人!!”

这如同惊雷般的军报,瞬间撕破了值房内虚假的平静!

严嵩那双细长的眼睛猛地瞪圆了!他肥胖的身体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霍地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传令兵面前,几乎是劈手夺过了那沉重的铜筒。

他手指颤抖着,粗暴地刮掉火漆,抽出里面染血的军报,一目十行地扫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三十万…俺答…张达、林椿战死…五万守军…”

他喃喃地重复着军报上触目惊心的字眼,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大同!那可是京师的西北门户!大同若失,鞑靼铁骑便可如入无人之境,数日之内兵锋就能直抵北京城下!这已不是边患,而是倾国之危!

然而,就在这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的瞬间,严嵩那惯于钻营的脑子却如同被闪电照亮!

一个更为炽热、更为诱人的念头猛地压倒了恐惧——机遇!天大的机遇!首辅倒台,边关告急,皇帝年幼…这正是他严嵩独揽大权、安插亲信、巩固严党势力的绝佳时机!

只要操作得当,这泼天的危机,未尝不能变成他严某人飞黄腾达的踏脚石!

他猛地抬头,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恐惧已被一种近乎狂热的贪婪和算计所取代。

他瞥了一眼旁边依旧沉默、但眼神明显凝重起来的徐阶,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个看似镇定实则僵硬的笑容。

“徐阁老勿惊,不过是些许跳梁小丑犯边罢了。”他刻意轻描淡写,同时迅速将那份染血的军报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将其揉碎吞下肚去,绝不让旁人窥见其上的惊悚内容。

“些许跳梁小丑?”徐阶终于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刺严嵩那张虚伪的脸,“严阁老,八百里加急,三根血翎!这是‘些许跳梁小丑’能弄出来的动静?军报所言何事,还请阁老明示!”

严嵩心头一凛,暗骂徐阶不识相。他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带上了不容置疑的专断:“军情紧急,自有本阁处置!徐阁老还是先处理手头的政务要紧。”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快步走回自己的书案后,背对着徐阶,迅速铺开一张空白敕令纸,提笔蘸墨。

徐阶看着严嵩那肥胖而急切的背影,听着那毛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讽和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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