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厄和花齐嫣忙问:“什么坏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噼啪声树枝烧响,一股呛人的浓烟钻进洞来,接着十几根燃烧的树杈夹带着干草被扔进洞来,瞬间洞内浓烟四起,到处冒火。
韩璧麟在洞外笑道:“野味来了!”其余几人都哈哈大笑。
梁栋忙和秦渡厄手掷脚踢,把这些燃烧的树枝又从洞里扔出去,但挡不住外面又扔进无数根火枝火草,不一会儿洞里就到处是黑烟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花齐嫣被呛得剧烈咳嗽声。
梁栋在浓烟中听辨花齐嫣位置,一伸手,却抓住一个粗壮胳膊,秦渡厄在耳旁急道:“小飞,是我,快找洞口冲出去。”
梁栋忙松开手,循着墙根往里摸去,模模糊糊中抓到一个小手,花齐嫣在旁小声道:“梁大哥,是我!”梁栋一喜,呼唤秦渡厄道:“秦先生,找到花姑娘了,我们一起冲出去。”
秦渡厄闭着呼吸在浓烟中摸索着,刚摸到洞口,一股掌风已迎面击来,秦渡厄忙一侧身贴在墙壁上,犹是如此,掌风已扫中肩头,哎呦一声仰面朝天又跌回洞里。
耳听到洞外杨翊羽说到:“坚大师好掌法!中掌的应是那秦渡厄,我们且再扔些火柴进去,把他们熏晕过去最好。”
梁栋黑暗中伸手拽住秦渡厄的腿,又把他拖回洞里深处,秦渡厄呛得眼泪直流,气哼哼道:“他奶奶的,小飞,你武功高,先别管我们,冲出去把他们打跑再说。”
梁栋小声道:“实不相瞒,我全身内力都使不出来,刚才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他们,真打起来肯定露馅。”
秦渡厄一呆,气得破口大骂道:“奶奶的,广信四侠!你们算什么东西,梅纯瞎了狗眼,我看应叫你们广信四鼠!不,广信四鬼!不,四、、、、、”话未说完,浓烟又呛得他咳嗽起来。
梁栋忙左手拽着秦渡厄,右手拉着花齐嫣往山洞深处摸黑走去,这山洞两头细,中间空,越往里越窄,人已经直不起腰来,好在风烟四侠和两个喇嘛都把火柴扔进了洞口,黑烟还没有全窜到洞里最深处。
梁栋体内真气雄厚悠长,可长时间不用呼吸,但仍有少许烟吸进鼻腔呛得难受,秦渡厄和花齐嫣都已经咳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眼泪鼻涕哗哗流,梁栋边捂着鼻子边道:“不行了,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只能放手一搏,我先冲出去缠住那两个大喇嘛,秦渡厄去攻广信四、、、、、、鬼,花姑娘出去后不要管我们,赶紧往山下跑,广信四鬼目标不是你,只要大喇嘛能被我缠得片刻就算成功。”
秦渡厄仍咳得双眼流泪,点头咳道:“奶奶的、、、、、、跟他们拼了、、、、、、总比在洞里被呛死好过。”
花齐嫣紧紧握住梁栋的胳膊,虽然呛得眼泪汪汪,仍斩钉截铁道:“梁大哥,你若死了、、、、、、我绝不独生。”
“好!”梁栋听得心里一热,他握住二人的手低声道:“我喊一二三,我先冲出去,你们闭紧呼吸随后跟上。”
“一!”梁栋大喝一声,刚松开他俩的手,往前迈了两步,忽听洞外韩璧麟喝到:“四妹,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一个女子冷冷道:“做什么?别人都称我们是四鬼了,你说我在做什么,我们使这阴毒手段,和那魔道又有什么区别?”
只见浓烟沉沉中一个人影在洞口闪忽不定,似是把点燃的柴火又都捡起往洞外抛去,随即也呛得一阵急促咳嗽声,正是沐清香。
坚列参笑嘻嘻道:“韩二侠,随沐姑娘吧,沐姑娘宅心仁厚,正是金刚佛母莲花下凡,再说这会儿功夫洞里三人也被熏得差不多了,万一把花姑娘呛死了岂不是罪过,卫三侠,帮沐姑娘一把。”
桑迦远丹也吭吭剧烈咳嗽几声道:“先等等看,这烟怎么是从洞里往外吹,树枝是不是放多了?”
梁栋和秦渡厄、花齐嫣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卫破虏和沐清香进洞来把点燃的柴火都撇出洞外,过了一会儿,洞里浓烟渐渐散去,模糊能看见阳光射进洞口来,气味也不再十分呛鼻了。
花齐嫣刚才一直憋着气,此刻才敢小心呼吸,不料那残余的浓烟一进鼻子,脚一绊,身子软倒,竟一条腿陷进一个坑里,吓得她尖叫一声。
梁栋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花齐嫣,只听哗啦一声,这山洞最深处地下竟被花齐嫣一脚踩出一个树碗粗的洞来。
梁栋和秦渡厄都吃了一惊,梁栋用重剑把四周泥土石渣敲掉几块,把洞口扩大了一点,从洞口隐约看到里面还有个更大的洞,风开始呼呼往外灌。
梁栋低声道:“怪不得这毒烟一会儿就散去了,原来有这洞里空气在往外流。”
秦渡厄仔细摸索洞口,点点头道:“看这洞口形状应是人工挖掘的,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只是年头久了被堵住了,刚才小飞发疯时乱打一气,无意中又把这洞口打开,这洞里面恐怕有些古怪。”
花齐嫣喜道:“或许我们从这洞能钻到别的洞口出去,也未可知。”
秦渡厄脑袋趴近洞口往里望了望,又闻了闻,赞道:“花女娃儿果然江湖经验丰富,这洞里隐隐有空气流动,看来应有其他出口,我们从这里钻出去,让广信四鬼和两个色喇嘛在外面傻等吧。”说完忍不住低声呵呵笑起来。
花齐嫣听秦渡厄赞她江湖经验丰富,虽知这是调侃话,也心情大好,朝秦渡厄甜甜一笑。
这时坚列参在洞外道:“三位禅那,烟熏火燎的滋味不好受吧,此时出来还有得商量,不然一会儿被呛死了可不要怪我等。”说罢又对卫破虏到:“卫三侠,劳烦你再进洞里看看。”
梁栋伸指示意让秦渡厄赶紧继续挖洞,他一个箭步窜到山洞口,哈哈大笑道:“就这点柴火堆还不够灶王爷烧火做饭,小爷我正愁洞里潮湿,烧些火还能去去寒。”
说罢一剑向卫破虏刺来,卫破虏忙闪身去躲,梁栋和卫破虏都没有内力,但此时梁栋的身手可比卫破虏快多了,紧跟着一个上步半矮身,拦腰向卫破虏拍去,卫破虏后撤慢了一拍,腰部环跳穴被重重地拍到,仰面跌出洞外,再不动弹。
桑迦远丹大怒,就要抢入洞里,坚列参忙拦住道:“桑迦,先等等,这小子武功怪异,不好对付,我看还得继续添火烟熏才对。”
杨翊羽点头道:“四妹不可有妇人之仁,那秦渡厄是黑道枭雄,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无辜鲜血,那叫梁栋的小子一看也似邪非正,我们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忘了二十年前魔教血的教训。”
韩璧麟发狠道:“花侄女儿把她熏晕了,事后再救过来不迟,先把那两个治住。”说罢又把树枝点着,往里扔去。
沐清香想阻拦,但听杨翊羽说到魔教,她怔怔望着洞口冒出的黑烟,想起当年的往事,眼圈不知是被熏得还是什么,慢慢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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