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声嘶哑得不成调子的抽气声从团藏干裂的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仅存的那只左眼猛地睁开,眼球布满猩红的血丝,瞳孔在瞬间缩成针尖大小。视线在模糊与剧痛的眩晕中艰难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悬在他正上方、占据了他整个视野的脸。
漩涡长门。那苍白的脸上,嘴角正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不是简单的笑意,那弧度里淬满了冰,凝结着一种近乎愉悦的、非人的残酷。那双轮回眼,深邃的紫色漩涡仿佛连接着无底深渊,正一瞬不瞬地锁定他,带着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冰冷玩味。
“欢迎回来,团藏大人。”长门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像钝刀子刮过骨头,激起团藏全身每一根汗毛的颤栗。“旅途如何?”
巨大的恐惧,比地狱道复活时的撕裂感更加尖锐、更加冰冷,瞬间攥住了团藏的心脏,狠狠捏紧。他下意识地想挣扎,身体却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沉重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长门那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指尖捏着一颗龙眼大小、通体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微光的药丸。那药丸的表面似乎有细小的血管在搏动,散发出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
“小礼礼物,”长门的声音带着一丝虚伪的叹息,指尖却强硬地撬开了团藏紧咬的牙关,“它能让你…更‘深刻’地体验接下来的一切。感官敏锐十倍?或许还不止。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灼热得如同熔岩的洪流猛地冲进食道,瞬间爆炸般涌向四肢百骸!团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只独眼瞬间瞪得几乎要裂开。世界变了。空气的流动不再是虚无的微风,而是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刮擦着他的皮肤;远处狱卒铁靴踏地的声音不再是模糊的闷响,而是如同巨锤一下下砸在他的鼓膜上;牢房角落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此刻浓郁得如同腐烂的尸体,直冲脑髓。
就在这感官被无限放大的地狱边缘,几个面容冷酷、肌肉虬结的狱卒已经围了上来。他们沉默得像岩石,动作却精准如机器。冰冷的铁链哗啦作响,粗暴地将团藏从冰冷的地面拖起。他那刚刚被地狱道强行修复的右臂断口处传来钻心的剧痛,但这仅仅是开胃小菜。他被拖拽着,重重地按在一个形状狰狞的木制刑具上——那东西形似一头僵硬的驴子,背脊却高高耸起,顶端被打磨成尖锐而粗糙的圆锥体。
“不…住手!”团藏嘶吼着,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药力的冲击而扭曲变调。然而,他的挣扎在增幅药丸带来的感官风暴和狱卒的绝对力量面前,微弱得如同蝼蚁。他被强行按了下去。
“呃啊——!!!”
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是野兽濒死时撕心裂肺的哀嚎,瞬间刺穿了整个阴森的刑房。木驴顶端那粗糙尖锐的凸起,在增幅药丸的恐怖加持下,其接触的触感被放大了十倍、百倍!每一次微小的晃动,每一次肌肉因剧痛而产生的本能收缩,都带来更惨烈百倍的撕裂!尖锐的木刺如同烧红的铁钎,蛮横地刺入、搅动、撕裂着最脆弱的下体组织。骨头碎裂的脆响、皮肉被强行撑开的粘腻声响,混合着他喉咙里挤出的非人嚎叫,构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
血,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鲜血,瞬间染红了粗糙的木头,顺着木驴冰冷的棱角汩汩流下,在地面蜿蜒成一片刺目的暗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每一次微不可察的晃动都带来新一轮毁灭性的冲击。药力让痛觉神经如同被浸泡在沸腾的油锅里,疯狂尖叫。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某些器官在那粗糙的锥体下彻底碎裂、糜烂。蛋碎了一地,屁股被戳成了筛子——这些描述在增幅丸带来的真实感官面前,苍白得可笑。那是无法言喻、彻底摧毁意志的终极酷刑。
整整一个小时。当狱卒终于将他从那地狱般的木驴上拖下来时,团藏如同一滩完全失去筋骨的烂泥,瘫在冰冷粘腻的血泊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下体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废墟,引发新一轮几乎让他窒息的剧痛。汗水、血水、失禁的污物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然而,折磨远未结束。长门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那双轮回眼里闪烁着近乎狂热的、欣赏艺术品般的光芒。他微微颔首。一个狱卒立刻从旁边烧得通红的炭火盆中,抽出一块烙铁。那烙铁的前端被打造成一个狰狞的“罪”字,此刻被炭火烧得炽白,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周围的空气都因高温而扭曲。
“滋啦——!”
烙铁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印在了团藏下体那仍在泊泊冒血的恐怖伤口上!瞬间,一股混合着皮肉焦糊和鲜血蒸发的白烟猛地腾起,伴随着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油脂在滚烫铁板上煎烤的声音。在增幅丸的作用下,团藏不仅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皮肉被瞬间碳化的声音,更“闻”到了那股浓烈到令人发狂的焦臭,甚至“尝”到了嘴里弥漫开来的、如同金属烧熔般的血腥味。那剧痛不再是单纯的灼烧感,它像是有生命的地狱之火,顺着神经一路狂啸着冲进他的大脑,要将他的灵魂都焚烧殆尽!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石,眼球疯狂上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烙铁被移开,留下一个深可见骨、边缘焦黑卷曲、中央还冒着缕缕青烟的“罪”字烙印,深深地刻在了那片血肉废墟之上。止血?这更像是一种残酷的标记仪式。
剧痛的余波还在神经末梢疯狂跳跃,狱卒们已经拖来了下一件刑具——一件厚重、闪烁着幽冷金属寒光的背心。它由无数根细密如牛毛的钢针密密麻麻地焊接而成,更令人胆寒的是,每一根针尖都带着微小的、闪烁着寒芒的倒钩!
“不…求…”团藏瘫在血泊里,仅存的左眼瞳孔涣散,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如蚊蚋的哀求。这声音在残酷的刑房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狱卒们面无表情,像处理一块待宰的肉。他们粗暴地将他架起,将那件沉重的、布满倒刺的万针衣猛地套在他鲜血淋漓、布满烙痕的上半身!
“呃啊——!!”
比木驴更甚的尖锐惨嚎再次爆发。无数冰冷尖锐的针尖瞬间刺破皮肤,深深扎入肌肉!在增幅丸的作用下,每一根针刺入的触感都清晰无比,如同同时被数百根烧红的铁钉贯穿!但这仅仅是开始。更可怕的是那些倒钩!当狱卒们开始毫不留情地拉扯、转动、拍打他身上的万针衣时,那些细小的倒钩便死死地勾住被刺穿的皮肉,随着刑衣的移动,疯狂地撕扯、拉拽!
皮肉被生生撕裂、钩穿的剧痛,如同海啸般一波波冲击着团藏早已濒临崩溃的神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肌肉纤维被那些倒钩一点点地扯开、翻卷、剥离。鲜血像无数条细小的溪流,顺着冰冷的钢针蜿蜒流下,染红了万针衣的每一个缝隙。
“帮他洗洗。”长门冷漠的声音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判。
一桶冰冷刺骨、浓度极高的盐水被狱卒高高举起,然后对着团藏那被万针衣包裹、正在疯狂渗血的躯体,狠狠地泼了下去!
“嗬啊啊啊——!!!”
那已经不是惨叫,而是灵魂被活生生撕裂时发出的、完全非人的尖啸。盐水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顺着无数被倒钩撕裂的伤口,狂暴地侵入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药力的放大下疯狂尖叫!那不仅是钻心蚀骨的剧痛,更是一种恐怖的化学灼烧感,仿佛有无数的食人蚁瞬间钻进了他的血管,在啃噬、在烧灼!他的身体在铁链的束缚下疯狂地扭动、抽搐,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拍打着地面,每一次挣扎都让万针衣的倒钩更深地嵌入血肉,带来新一轮的毁灭性痛苦。视野彻底被血红色和扭曲的黑暗吞噬,意识如同狂风中的烛火,剧烈摇曳,几欲熄灭。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即将被这无边的痛苦彻底撕碎、拉入永恒的黑暗时,长门的身影再次靠近。冰凉的手指粗暴地捏开他的下颌,一股粘稠、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腥甜与腐臭混合气味的药剂,被强行灌进了他的喉咙。
药剂入腹的瞬间,仿佛在体内引爆了一颗炸弹!那感觉不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千万只嗜血的毒虫突然被唤醒,它们顺着他的血管、经络疯狂地爬行、啃噬!经脉被无形的力量粗暴地拉扯、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寸寸断裂!内脏被无形的巨手反复揉捏、挤压,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难以想象的内部撕裂感。他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翻滚,喉咙里爆发出持续不断的、如同垂死野兽般的嚎叫,口水混合着血沫不断从嘴角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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