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这还只是开始呢。”长门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带着一丝残忍的戏谑。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查克拉微光。
团藏仅存的左眼惊恐地看到那光芒的闪烁,绝望瞬间攫住了他最后的意识。下一刻,眼前的牢房、血迹、长门狞笑的脸……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由他最深沉的恐惧和愧疚构筑的地狱图景!
他看到自己被无数双腐烂的手拖拽着,坠入沸腾的血池,池底是密密麻麻、哀嚎着伸出手臂的冤魂——那些被他下令秘密处决的宇智波族人,那些在“根”的黑暗行动中无辜丧命的忍者和平民,那些在权力倾轧中被他牺牲的棋子……一张张扭曲痛苦的脸庞在他眼前无限放大,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他,腐烂的嘴巴无声地开合着,控诉着他的罪孽。他沉溺在粘稠冰冷的血水里,冤魂冰冷的手指撕扯着他的皮肉,冰冷的怨毒如同实质般钻入他的骨髓。他想逃,身体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他想喊,喉咙里却灌满了腥臭的血浆。精神构筑的幻境,在增幅丸的作用下,其带来的恐惧与绝望感,比真实的酷刑更加清晰、更加刻骨铭心!
时间,在这座由痛苦和绝望构筑的牢笼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永无止境的酷刑轮番上演。长门从木叶采买的新式刑具,那些精巧得令人发指、只为最大化痛苦而设计的金属怪物,一次次加诸在团藏残破不堪的躯体上。杰西典狱长忠实地执行着长门的命令——“最极致的痛苦享受”。七天七夜,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六个班次,每班五个佩恩傀儡狱卒,如同永不疲倦的恶魔,轮番上阵。觉?那是早已被剥夺的奢侈品。每一次昏迷都会被冰冷的盐水或更剧烈的疼痛强行唤醒。几百种刑罚,他尝遍了每一种滋味的巅峰。长门会不时出现,用那双轮回眼再次将他拖入更恐怖、更绝望的幻术深渊。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凌迟,早已将他磨砺得如同破布的灵魂撕扯成了碎片。团藏无数次在非人的嚎叫中,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只剩下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死?!
当狱卒冰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宣布“最后一种刑罚”时,团藏那只浑浊不堪、布满血丝的独眼里,竟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解脱!这个词如同甘霖,瞬间浇灌在他早已枯死的绝望心田上。他甚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在肮脏的地面上挪动一下,仿佛在主动迎接那终结的恩赐。
他被拖到一个特制的金属架上,四肢被精钢打造的镣铐死死固定。一个面无表情的狱卒走上前,手里握着一把薄如蝉翼、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小刀。
第一刀,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左臂上。刀刃精准地划开皮肤,挑开皮下薄薄的脂肪层,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纹理。在增幅丸的恐怖作用下,这原本细微的疼痛被无限放大,如同烧红的锯条在缓慢地切割他的神经!团藏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第二刀,第三刀……刀光连绵不绝,如同冰冷的蓝色雨点,覆盖了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狱卒的手法极其娴熟、精准,每一刀都只切下极薄的一片皮肉,避开所有致命的血管和脏器。在增幅丸的加持下,团藏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刀落下时的冰冷触感,刀刃切开皮肉时的细微阻力,以及随后汹涌而来的、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撕裂剧痛!他能“听”到皮肉被分离的粘腻声响,能“闻”到自己鲜血不断涌出的浓烈腥气,能“感觉”到生命伴随着每一片飞落的皮肉在飞速流逝。
三千六百刀!一个庞大到令人绝望的数字。时间被拉长成永恒的痛苦。最初那点对死亡的渴盼,早已在凌迟的缓慢进程中被碾得粉碎。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海啸,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堤坝。意识在无边的痛苦海洋中沉浮,时而清晰得能数清自己身上被割了多少刀,时而又模糊得只剩下纯粹的、无边无际的痛感。当那薄如蝉翼的刀刃,终于带着一种仪式般的缓慢,切向他那因极度恐惧和痛苦而疯狂搏动的颈侧动脉时,团藏涣散的瞳孔深处,终于重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芒。解脱!真正的、彻底的解脱!他终于可以摆脱这具早已成为痛苦容器的残躯,摆脱这永无止境的折磨!他甚至努力地扯动了一下嘴角,试图做出一个安详的表情,迎接那永恒的黑暗与宁静。
就在那冰冷的刀锋即将触及他最后的生命之弦的刹那,一个阴影笼罩了他。漩涡长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行刑架前,挡住了那点微弱的光线。他那双深紫色的轮回眼,如同两口冻结万年的寒潭,冰冷地俯视着架子上这具仅剩骨架轮廓和少量粘连血肉、还在微微抽搐的“东西”。长门缓缓地伸出手,那只苍白的手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轻轻地按在了团藏那被鲜血和汗水浸透、裸露的头盖骨上。
“想死?”长门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穿透了团藏模糊的意识,“回归净土?安息?”他嘴角的弧度加深,形成一个极其残忍、极其冰冷的微笑。“不,团藏。地狱…才配不上你。”
地狱道复生之术
嗡——
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充满了生与死悖论的浩瀚查克拉,猛地从长门掌心爆发!刺目的、带着神圣与亵渎双重意味的莹绿色光芒瞬间将团藏彻底吞噬!那光芒蕴含着最纯粹的生命力,却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粗暴地涌入他破碎的躯壳,疯狂地修复、再生、强行逆转死亡的进程!每一根断裂的神经被强行接续,每一块缺失的血肉被疯狂催生,每一个濒临熄灭的细胞被强行点燃!这“生”的过程,在增幅丸的恐怖作用下,其带来的痛苦,甚至超越了之前的凌迟!仿佛有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他身体每一个新生的组织、每一条重连的神经内部疯狂搅动、穿刺!灵魂被硬生生从死亡的门槛上拽回,塞进这具重新变得“完整”的、但烙印着所有痛苦记忆的容器里。
光芒渐渐散去。
意识如同沉船般,从冰冷黑暗的海底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浮起。沉重的眼皮仿佛粘着千斤重担,每一次微弱的颤动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模糊的感官首先捕捉到的是气味——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血腥味,混杂着皮肉焦糊的恶臭、排泄物的臊臭、以及浓盐水特有的刺鼻气息……这地狱般的混合气味瞬间激活了记忆深处所有痛苦的烙印。
身体的感觉随之而来。无处不在的剧痛!从下体那片被强行修复却依旧残留着撕裂幻痛的废墟,到被万针衣蹂躏过的每一寸皮肤下残留的尖锐刺痛,再到被凌迟过的肢体上那新皮覆盖旧伤、无处不在的灼烧感和神经质的抽搐……所有曾经承受过的极致痛苦,如同被唤醒的恶魔,在他这具“崭新”的身体里疯狂复苏、咆哮!增幅丸那该死的药效,似乎也随着轮回天生之术被完美地继承了下来,将这些痛苦的信号放大了十倍、百倍!
他猛地睁开眼!
视野从模糊到清晰。斑驳的石墙,墙上挂着沾满深褐色污渍的狰狞刑具,角落里堆着肮脏的稻草,地面是洗刷不尽、新旧叠加、层层叠叠的暗红色血污……这间散发着死亡和绝望气息的牢房,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最锋利的刻刀,狠狠地凿进他的脑海。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漩涡长门。他就站在几步之外,斜倚在冰冷的石墙上,姿态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慵懒。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嘴角正微微向上勾起,形成一抹冰冷、玩味、仿佛在欣赏一件得意作品的微笑。那双轮回眼,如同深渊的入口,牢牢地锁定着他刚刚睁开的眼睛。
“……”
团藏那只刚刚被地狱道复生之术修复的、布满血丝的独眼,瞳孔在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随即疯狂地扩散开来。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挤出。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幅度越来越大,带动着束缚他四肢的沉重铁链哗啦作响。七天七夜累积的所有痛苦、所有绝望、所有被强行打断的死亡恐惧,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眼前这张恶魔微笑的脸,彻底冲垮了他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堤坝。
“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喷出的尖嚎,猛地从团藏胸腔深处爆发出来!那嚎叫声中蕴含的极致恐惧和彻底崩溃的绝望,在阴冷的牢房里疯狂回荡,撞击着石壁,久久不散。他仅剩的那只眼睛,眼球疯狂地转动着,充满了血丝,瞳孔彻底涣散,失去了所有焦点,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与疯狂。身体在镣铐的限制下剧烈地痉挛、扭动,指甲在粗糙的石地上抓挠,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带出道道血痕。
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长门那句“地狱才配不上你”的真正含义。死亡不是终点,而是新一轮更漫长、更痛苦折磨的起点。这地狱道复生之术,不是慈悲的复活,而是最恶毒的诅咒,将他永远钉死在这无间地狱的刑架上,永无止境地重复着生不如死的循环。
漩涡长门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由他亲手塑造的、极致绝望的杰作。看着那具疯狂抽搐的身体,听着那撕心裂肺、饱含灵魂颤栗的嚎叫,他脸上那抹冰冷的微笑,如同烙印在深渊之上的印记,缓缓加深,凝固成永恒残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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