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宫菲呢?她去哪儿了?”
单流月深长脖子看了看,确实寻不见宫菲的身影。
“可能...可能是下去吃早餐了吧。”
“陈家主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宫小姐了?”
迟解故意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向陈卿,盯的他满头是汗。
“谁,谁了解她了。我们是对手,对对手了解不是很正常嘛?”
“喔?是这样吗?”
看着迟解那将信将疑的表情,陈卿拼命点头。
“对,就是这样。”
“我们也下去吃个早点吧。吃完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陈卿一脸紧张的问迟解。
迟解觉得再继续逗下去,陈卿的脑子今天非得烧坏了不可。
“正事。”
怕这位家主继续多想,迟解还是用回答安抚了下陈卿的情绪。
正在这时候,陈菲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绷诡异起来。
“吃早饭了吗?没吃就一起吧。”
今天还有正事。迟解怕这对欢喜冤家闹下去会对正事有影响率先出口解围。
“你们先进去吧,我找他有事情聊。”
吃完早点,宫菲在单流月的房门前叫住了他们说道。
迟解点点头说
“那你们早些聊完。我还有正事要拜托你们。”
说完,迟解推着一脸好奇的单流月关上了房门。
“你跟我过来。”
宫菲推开另一侧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死就死吧!”
陈卿咽了一大口口水咬咬牙跟了进去。
“坐。”
宫菲坐在桌边倒了两碗茶水。这是她的房间,这茶是昨天才煮的。
宫菲抿了一口对陈卿说
“喝吧,没有毒。”
见陈卿迟迟不动杯,宫菲也不想浪费时间。她身手从怀里掏出两件东西开门见山。
“从今天起,我的枕头下面会多两件东西。”
陈卿看了眼拍在桌上的连个物件开口问
“匕首和剪刀?”
“对。”宫菲点点头笑着说
“中间那条线,如果你再敢越过来我就用它断了你们陈家的香火。”
宫菲说着拿起剪刀比划了两下。
陈卿见状下意识的退了退了,就这两下已经让陈卿出现了幻痛。
“那如果是你过来呢?”
陈卿可是清楚记得,今天早上宫菲那条腿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
“如果是我过去...”宫菲顿了一下抽出匕首吹了吹。
“那我就用它断了你们陈家的香火。”
“你这就是不讲理了!”
陈卿一拍桌子,起身驳斥。
“昨晚你摸没摸我?”宫菲一把将匕首插进桌子质问。
陈卿连忙将双手藏到背后死命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
“说,是哪只手!”宫菲的眼里泛着泪花喊道。
陈卿见状冷汗直流说
“就按你说的做,但如果我躲在墙角你还...那就不能怪我。”
“好,一言为定!”
“事情就是这样。”迟解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乐润喉咙。
“你是说他们买通了守军?”陈卿问道。
“是不是买通尚且不知,但守军内部很可能有问题。”迟解几乎是确信的说。
陈菲沉吟片刻开口
“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不太好查。”
“如果好查,我也不会请二位帮忙不是?”迟解瘫了瘫手说。
“我们可以试试。但先说清楚,未必会有结果。这种事情只要查到了就是死罪,没有证据是谁都不会承认的。”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虽然说是这么说,迟解也不可能真的窝在潮月楼里面等他们慢慢去查。
为了掩人耳目,迟解包了个吹糖人的摊子摆在了城外。
然而在这荒郊野岭里忽然冒出来一个糖人摊,那场景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后知后觉这一点,迟解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蹲在摊位前吃起了糖人。
倒是因为这摊位过于惹人眼,这附近经过的行人都会朝他看上一眼。
以这样的方式记去辨认行人的正脸,也算无心插柳的意外之喜。
“过来拿一根去吃,不收钱。”
迟解朝着远远躲在一边吮指头的孩童招了招手。
孩童欢快的跑了过来,挑了最大的对迟解一鞠躬脆声声说了声谢谢。
见那孩童要走,迟解叫住了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叫他做坐过来。
“叫什么名字?”
“狗娃。”狗娃专注的舔着手上的糖人回答。
“你住这边?”
这还是个纯粹的孩子,他伸手指了指远处的茅草屋。
“这样,哥哥问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好了,我再送你一个糖人。怎么样?”
看着孩童猛点头,迟解问他
“你最近有没有在附近看到奇怪的人?”
狗娃停下了舔糖的动作,直勾勾的看向迟解。
迟解挠了挠额头,轻声说
“除了我。”
“没了。”狗娃摇头,眼巴巴的望着摊位上的糖人。
迟解伸手摘下一个糖人,递到狗娃手上又问
“那你有没有听大人们说过这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的。我娘说那边的义庄闹鬼,叫我不要去那里玩。”
狗娃伸手指着一个方向缩了缩脖子。
“闹鬼?”
大概是担心孩子到处乱跑,编瞎话吓唬孩子的。
迟解朝着狗娃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草木遮挡加上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清。
鬼魅的形成需要十分苛刻的条件,并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义庄就可以。
准确来说是条件不详,非人力可为。
而且根据书籍中鬼魅出没时的记载,临禾城这一代也根本不能满足这样的条件。
迟解让狗娃再挑了一个糖人后收起摊位,打道回府。
“是我推测错了吗?”
迟解斜靠在单流月房间的窗口回溯起所有的线索。
当迟解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沉沉。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吗?”迟解叹了口气。
忽然迟解看到了一个男人,那双眼睛让迟解印象深刻。
“是他!”
“我出去一下,你们保护好流月。”
“你要去哪?”陈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迟解已经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里。
是那天那个穿夜行衣的人,迟解笃定自己不会看错。
迟解一路悄悄尾随他穿过一条条小巷来到了城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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