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极对决定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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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斌的指节在茉莉花瓣上微微发颤,晨露顺着指缝渗进掌心,凉意直窜到后颈。

玻璃幕墙里那辆黑色商务车的倒影像根细针,扎得他眼眶发酸——

前世周正雄就是用这种阴招,表面派黑帮搅局,实则把林家三代人攒下的纺织厂设备连夜运到东南亚,等师母反应过来时,企业账户只剩一串零。

“小斌?”林诗思的手覆上来,温度刚好中和了他掌心的凉。

她发间飘来熟悉的茉莉香,是上周他送的香膏味道,“是不是又在担心?”

苏斌转头,看见她眼底的关切里藏着锐光。

这个总被学生喊“林老师”的温柔教授,上个月才在董事会上用三组财务数据逼退想罢免她的堂叔,此刻正握着那朵茉莉,花瓣却被她捏得微微蜷起——

她比谁都清楚,周正雄的反击才刚开始。

“去老陈的办公室。”苏斌捏了捏她的手背,目光扫过墙角还在滴水的垃圾桶,“张姐应该到了。”

二十分钟后,顶楼会议室的冷光灯嗡嗡作响。

老陈推了推金丝眼镜,电脑屏幕投出周正雄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图:

“周三凌晨两点,他名下物流公司的三辆货车从临港仓库出发,GPS信号在跨海大桥中段消失。”

他敲了敲键盘,画面切换成境外账户的转账记录,“同一天,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收到两千万,备注是‘设备尾款’。”

“设备?”林诗思翻开桌上的企业资产清单,指尖停在“进口大圆机”那栏,“上个月董事会刚批了三千万采购的六台德国设备,还没验收。”

张姐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

“我查过质押合同,他抵押的货车估值根本覆盖不了地下钱庄的借款——这是在借高利贷填窟窿。”

她抽出份文件拍在桌上,“更绝的是,他让财务把设备采购款做成‘研发支出’,等设备运走,账上就只剩堆废纸。”

苏斌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此刻,师母正是被这招“明账暗偷”搞到破产,最后只能卖掉陪嫁的翡翠镯子交诉讼费。

他摸出手机,系统面板浮现在视网膜上:白银级的“财富增幅”功能正闪着微光——

这是他这三个月给林诗思买咖啡、订讲座鲜花、甚至悄悄给她办公室换静音空调攒下的返利,此刻账户里躺着整整八千万。

“收购股份。”苏斌突然开口。

三双眼睛同时看过来。

“林老师现在持有家族企业18%的股份,周正雄22%,剩下的60%分散在十几个股东手里。”

他点开手机里的证券APP,“我用系统返利在二级市场收了5%,加上上周帮陈雪姐花店谈下连锁供货时,她舅舅作为股东转给我的3%......”

“你什么时候?”林诗思的瞳孔微微放大。

“上周三,你在阶梯教室讲《宏观经济学》的时候。”苏斌笑了笑,“我让老周盯着股市,每跌五个点就扫货。”

他调出持仓明细,“现在我们手里有26%,只要再拿到10%......”

“周正雄的质押合同里有条款。”张姐突然插话,“如果他三天内还不上高利贷,地下钱庄有权处置他的股份,而那家钱庄的实际控制人,是我上周刚帮着打离婚官司的李太太。”

她推了推无框眼镜,“我可以让李太太把质押权转让给我们。”

老陈的手指在桌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今晚十点,周正雄会去滨江酒店见境外炒家。他的司机说,他带了设备验收单的原件。”

林诗思突然站起身,茉莉从她指间滑落,被苏斌稳稳接住。

她走到窗边,晨光里,楼下那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开走,只留个模糊的车牌尾号。

“我让人去查那辆车。”她转身时,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但现在,先解决周正雄。”

当晚九点五十分,滨江酒店顶层套房。

苏斌缩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听着老陈的耳机里传来对话声:

“......验收单在密码箱里,密码是诗思的生日。”周正雄的声音带着酒气,“等设备到了越南,我让财务做个火灾报告,保险公司赔的钱够我们分三回......”

“行动。”苏斌对着对讲机低语。

张姐的高跟鞋声在走廊响起,她举着法院传票撞开房门:

“周正雄先生,因涉嫌职务侵占,我们申请了诉前财产保全。”

周正雄的椅子轰然倒地。

苏斌跟着冲进去时,正看见他扑向茶几上的密码箱,却被老陈从背后制住。

林诗思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实时更新的股价:“你质押的股份已经转到我名下了。”

她的声音很轻,“地下钱庄的李太太说,你欠她的利息,够再买十辆货车。”

密码箱“咔嗒”打开,里面躺着六份设备验收单,最上面那张还沾着周正雄的酒渍。

苏斌摸出手机拍照,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

【情感羁绊值 5%(当前96%)】

【触发白银级隐藏奖励:财富增幅倍数 1(当前3倍)】

三小时后,家族企业临时董事会。

投影仪的光打在周正雄苍白的脸上,屏幕上是他与境外账户的转账记录、设备运输的监控截图、甚至地下钱庄的质押合同。

“我抗议!”他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些都是伪造的!”

“伪造?”林诗思翻开财务总监刚送进来的报表,“财务部说,研发支出里多了三千万‘专家咨询费’,而签字的‘德国专家’,是上个月在酒吧当驻唱的留学生。”她推了推眼镜,“需要我请他来认签名吗?”

会议室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二伯捏着保温杯的手直抖:“诗思,你早说有这些证据......”

“现在说也不晚。”苏斌站起来,把股权交割单递给秘书,“林诗思女士现在持有36%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

他看向周正雄,说道:“根据公司章程,滥用职权转移资产者,终身不得担任管理层。”

周正雄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突然扑向林诗思,却被保安架住。

“你等着!”他涨红了脸嘶吼,“还有人不会放过你们——”

“带下去。”林诗思的声音冷静得像冰,直到会议室的门重重关上,她才扶住桌角,指节泛白。

苏斌走到她身边,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封匿名邮件,发件人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动了不该动的蛋糕,下地狱的会是你。”

苏斌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住。

窗外的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照不亮他眼底的阴云。

林诗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刚要开口,他却迅速锁了手机,扯出个笑容:“庆祝的话,等晚上?”

她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却压不住苏斌心跳如擂——

他知道,周正雄最后那句嘶吼,才是这场局里最危险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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