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苏斌站在便利店门口，指尖抵着冰凉的金属门把。
玻璃橱窗里，陈雪正踮脚调整最后一束洋桔梗的位置，淡紫色花瓣在射灯下泛着柔光，叶尖还挂着她刚才喷的水珠。
“苏老板，打印机调好了！”穿蓝白工服的店员小周从里间探出头，额角沾着调试机器时蹭的灰，“会员系统测试过三遍，扫码就能出积分小票。”
苏斌低头看表，分针刚过5:35。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着商业顾问林姐凌晨发来的分析报告——“便利通”周边三公里内竞品门店今日同步开启五折促销的概率87%，建议将“首日爆品”的折扣力度从七折压到六五折，配合满38送定制帆布包的策略。
“陈姐。”他敲了敲玻璃，陈雪转身时发间碎钻发夹闪了闪，“把后台的‘限时秒杀’模块提前半小时开放，从六点开始，每小时放50份鸡蛋和牛奶。”
陈雪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划动，发梢扫过锁骨：“库存够吗？我让花农今早多送了两车玫瑰，冷藏柜还能腾......”
“够。”苏斌打断她，目光扫过货架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商品——进口零食区特意空出两格，那是留给系统返利后新谈的进口商样品。
昨夜系统提示刚解锁“商业洞察”，他盯着后台数据时，突然看清便利通的弱点：他们五折促销的预算来自总部拨款，最多撑三天，而自己用返利资金做活动，成本能压缩到三折。
“叮——”手机震动，是刘哥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便利通的店员正往电线杆上贴传单，红底白字格外刺眼：“全场五折！买一送一！”为首的男人苏斌认识，是便利通区域经理王强，上个月在建材市场堵过他的装修队。
陈雪凑过来看，指尖无意识绞着围裙带：“要......要调整策略吗？”
“调。”苏斌调出微信，给张总发了条消息：“按计划，半小时后让自媒体放风。”他转头对小周道，“去把门口的X展架换了，写‘凭便利通当日小票，可享折上九折’。”
小周愣了下，随即咧嘴笑：“明白！我这就去！”
六点整，便利店准时开门。
苏斌站在收银台后，看着第一波顾客涌进来——晨练的老人盯着限时秒杀的鸡蛋，上班族扫会员码领积分，连几个拎着便利通塑料袋的主妇都凑过来：“姑娘，我这小票能用吗？”
“能啊！”收银员小吴脆生生应着，扫码时故意提高音量，“您这单本来65，用便利通小票再减6块，实际付59！”
隔壁便利通的门店很快炸了。
苏斌透过玻璃窗看见王强红着脖子冲出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传单，朝自家店员吼：“谁让你们放顾客去对面的？”可那些主妇举着小票笑：“五折是便宜，可对面还能再打折，我买两箱牛奶能省二十呢！”
七点半，便利通门口的人流明显变少。
王强突然抄起旁边的促销展架，朝便利店方向砸过来。
“砰”的一声，展架撞在玻璃上，惊得陈雪怀里的花束掉在地上。
苏斌眼疾手快扶住她，转身时已经摸出手机。
早就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立刻围过去，其中一个举着执法记录仪：“王经理，您这是故意损毁他人财物，我们已经报警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王强的脸比便利通的红招牌还艳。
他踹了脚地上的展架，冲苏斌吼：“你等着！这事没完！”
“慢走不送。”苏斌弯腰捡起陈雪的花束，指尖碰到她微微发抖的手背，“陈姐，去后面泡杯姜茶。”
等陈雪进了里间，他才对警察道，“监控都录下来了，麻烦警官做个笔录。”
中午十二点，便利店的收银机就没停过。
小周擦着汗跑来：“苏老板，系统提示库存告急！鸡蛋只剩半箱，牛奶......”
“启动B方案。”苏斌调出后台，昨天用系统返利谈好的备用供应商早就在待命。
他按下确认键，转头对小吴笑，“把‘限时秒杀’改成‘限量抢购’，吊足胃口。”
傍晚盘点时，小吴举着计算器手都在抖：“日营业额28万！比预期多了十万！”
陈雪翻着进货单，睫毛沾着细汗：“鲜花卖了八百多束，那束香槟玫瑰被个老先生买走送老伴，说我们这花比花店新鲜......”
苏斌看着店内忙碌后稍显杂乱却又充满生机的景象，心中感慨这一天的不易与收获。
随后他坐在电脑前，准备仔细查看今天的订单明细。
他没说话，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订单明细。
最后一页，有笔异常——23:57分，境外IP下单，买了50条进口雪茄，收货地址是郊区废弃仓库。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定位显示IP来自东南亚某小国，和上个月那笔异常订单的地址一模一样。
“苏老板？”陈雪递来热毛巾，“要不去吃碗面？员工都去庆功了......”
“你先去。”苏斌接过毛巾，手机突然震动。
那条熟悉的神秘短信跳出来，还是没有号码，只有一行字：“你的游戏，才刚开始。”
他盯着屏幕，指节捏得发白。
后台弹出张总的消息：“地址查到了，是废弃的永达仓库。需要我带人......”
“不用。”苏斌回复，“按原计划，下周开第二家店。”他关掉电脑，抬头时正看见陈雪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打包好的牛肉面，热气模糊了她眼尾的细纹。
系统面板突然亮起：“检测到重要女性情感羁绊值 15%，解锁‘危机预警’功能。”
苏斌笑了笑，接过面碗。
窗外的晚霞把招牌照得发亮，“雪斌便利店”五个字在风里晃了晃，像颗刚发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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