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草帽一伙的激动和愤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一片区域的另一群人海军阵营。
海军本部元帅,佛之战国,此刻正襟危坐,眉头紧紧地锁成了一个“川”字。
他身披元帅大氅,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凝重。
赤犬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他卸任后元帅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对于赤犬的行事风格,他比谁都清楚。
彻底的正义,不容许丝毫的妥协和怜悯。
这种理念在某些时候确实能够有效地打击罪恶,但也往往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和扩大化的伤害。
“萨卡斯基”战国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悲情人物盘点”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盘点的内容对海军的形象不利,那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尤其是在这个汇聚了诸天万界强者的场合,海军的任何一点污点,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卡普,发现这个老伙计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手里捧着一包仙贝,吃得津津有味。
卡普“咔嚓咔嚓”地嚼着仙贝,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光芒。
艾斯的死,对他而言同样是心中永远的痛。
赤犬,是杀死他孙子的直接凶手。
但同时,赤犬也是海军大将,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
这种矛盾的立场,让他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复杂。
他既痛恨赤犬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承认,在海军的立场上,赤犬的某些行为,或许并没有“错”得那么离谱。
只是,那种“正确”,太过冰冷,太过无情。
“悲情吗”卡普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块仙贝,“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好悲情的。”
海军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依旧是那副懒洋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脑袋,嘴角习惯性地向上撇着,露出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猥琐笑容。
“哎呀呀,真是吓了我一跳呢~萨卡斯基竟然是悲情人物啊~这可真是,了不得呢~”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戏谑和漫不经心,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有趣的闹剧。
但他的眼神深处,却似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同为海军大将,他与赤犬、青雉共事多年,彼此之间虽然理念不同,但也算是知根知底。
而另一位前海军大将,如今已经脱离海军的青雉,库赞,则与黄猿的反应截然不同。
他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和沧桑,此刻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与赤犬因为“正义”理念的根本分歧,在庞克哈萨德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最终以他的失败和断腿而告终。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赤犬的偏执和极端。
但此刻,听到“悲情人物”这个评价,他却并没有像草帽一伙那样表现出强烈的愤怒和不解,反而陷入了沉思。
“萨卡斯基”青雉低声自语,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冷酷的面容,以及在庞克哈萨德那十天十夜的殊死搏斗。
“你的‘彻底的正义’,究竟给你带来了什么呢又让你失去了什么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海军内部的气氛,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盘点,显得异常微妙和压抑。
一些中将和校官们面面相觑,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他们中的一些人崇拜赤犬的强大和铁血手腕,认为他是海军的脊梁;另一些人则对赤犬的极端做法心存疑虑,担心他会将海军引向一条危险的道路。
但无论如何,赤犬是海军的最高战力之一,他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海军的形象。
海军英雄,蒙奇·D·卡普,这位传奇的海兵,此刻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只是默默地将一块又一块仙贝送入口中,仿佛只有食物的香脆才能稍微缓解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光幕,又迅速移开,似乎不愿多看那个男人的脸。
艾斯的音容笑貌,路飞的悲痛呼喊,赤犬那熔岩构成的拳头,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闪现,让他的心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知道萨卡斯基的过去,也理解他为何会形成那样极端的性格,但理解不代表认同,更不代表原谅。
鹤参谋,这位海军中以智谋著称的老太太,此刻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温和,表情严肃。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光幕上的每一个细节。
“悲情这个词用在萨卡斯基身上,确实出人意料。
不过,这个光幕既然如此判定,必然有其理由。
我们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它究竟会揭示些什么。”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稍微稳定了一下周围海军将领们有些躁动的情绪。
与此同时,其他世界的强者们也对“萨卡斯基”这个名字及其“悲情”的标签发表了各自初步的看法,他们的反应千差万别,也折射出他们各自世界的价值观和行事准则。
在某个角落,一个拥有一头棕色短发,眼神锐利的少年,正静静地注视着光幕。
他便是死亡笔记世界的夜神月。
此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对“悲情”二字的轻蔑。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悲情?不过是弱者和失败者为自己的无能寻找的华丽借口罢了。
真正的神,只会书写胜利,只会用绝对的力量和智慧去创造自己想要的新世界。
所谓的‘悲情’,不过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是需要被清除的杂音。”
在他看来,这个名为萨卡斯基的海军大将,无论有着怎样曲折的故事,只要被冠以“悲情”之名,便已经落了下乘。
他追求的是绝对的掌控和胜利,对于这种带有软弱和失败意味的标签,他本能地感到不屑。
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萨卡斯基的“悲情”是否源于他不够彻底的“正义”,或者是在执行“正义”的过程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从而导致了自身的悲剧。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可以作为反面教材,警示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他轻轻摩挲着藏在衣袖下的手表,那是他用来隐藏死亡笔记残页的地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果这个萨卡斯基的理念与自己有冲突,是否需要将他的名字也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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