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历史学家也附和道。
“那个萨卡斯基,还有那个什么世界政府,他们根本就是在害怕!他们在害怕真相被揭露之后,会动摇他们那腐朽的统治!他们才是真正的‘恶’!”
一个年轻的革命者,情绪激动地喊道。
而另一方,则对萨卡斯基的某些观点,表示了部分的理解,甚至认同。
他们认为,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某些真相,确实过于残酷,或者具有极强的煽动性,一旦公之于众,确实有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当权者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和大多数人的利益,在特定情况下,进行一定程度的信息管制,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必要的。
“并非所有的真相,都适合被所有人知道。”
一位曾经经历过因为谣言和恐慌而导致社会动荡的,某个现代文明世界的官员,沉声说道,“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或者说,有选择性的信息披露,反而更有利于维持社会的稳定和民众的福祉。”
“我同意。”
一个来自高科技乌托邦世界的管理者,也点头说道,“如果某些知识,本身就具有毁灭性的力量,比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制造方法,或者能够引发种族仇恨的极端思想,那么,对这些知识进行严格的管控,甚至彻底禁止其传播,是完全有必要的。
否则,一旦这些知识落入不法分子之手,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奥哈拉的学者,他们研究的,可是‘空白的一百年’啊!那段历史,既然被世界政府隐藏了八百年,肯定有其重大的原因。
如果贸然将其公之于众,谁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连锁反应?说不定真的会像萨卡斯基说的那样,导致世界大乱呢!”
一些相对保守,或者更倾向于维护现有秩序的观众,也纷纷表达了类似的看法。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知情权”与“稳定秩序”,究竟孰轻孰重?
“追求真理”与“避免灾难”,又该如何权衡?
这似乎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得到完美解答的,永恒的难题。
就在观看席上争论不休的时候,光幕之上的“屠魔令”,已经正式发动了。
“开炮!!”
随着海军指挥官一声令下,部署在奥哈拉岛周围的十艘海军战舰,那黑洞洞的炮口,同时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无数颗沉重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划破长空,无情地倾泻在了那座原本宁静祥和的岛屿之上。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大地在颤抖,天空在哀嚎。
奥哈拉岛,在瞬间,就陷入了一片火海和毁灭之中。
那些曾经充满了学术氛围的房屋和研究室,在猛烈的炮火攻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地撕碎,炸飞。
那些曾经见证了无数历史变迁的古老建筑,在无情的火焰吞噬下,轰然倒塌,化为一片焦土。
岛屿中央,那棵象征着智慧与知识的“全知之树”,也没能幸免于难。
炮弹击中了它那巨大的树干,引发了熊熊大火。
火焰迅速蔓延,很快就将整棵巨树,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那些珍藏在树洞图书馆里的,无数珍贵的书籍和历史文献,也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一个文明的瑰宝,一个知识的殿堂,就这样,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被彻底摧毁了。
岛上的学者们,在突如其来的炮火攻击下,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他们发出绝望的哭喊声,和无助的哀嚎声。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海军要对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读书人,发动如此残酷的攻击。
许多无辜的,并非考古学者的普通平民,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受到了波及。
他们有的被倒塌的房屋掩埋,有的被飞溅的弹片击中,有的则在混乱的奔逃中,失散了亲人。
整个奥哈拉岛,在瞬间,就从一个宁静祥和的学者之乡,变成了一个充斥着鲜血、火焰和绝望的人间炼狱。
萨卡斯基站在旗舰的甲板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听着那凄厉的哭喊,闻着那刺鼻的焦臭和血腥味。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冰冷而坚定,不带丝毫的动摇和不忍。
他只是机械地,也是高效地,指挥着他麾下的部下,执行着来自世界政府的,那道冷酷无情的命令。
“目标,全知之树!集中火力,彻底摧毁!”
“封锁所有海岸线!不准放跑任何一个学者!”
“任何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虫,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一艘战舰之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刺穿着那些尚存一丝良知的人的心。
在混乱的战场之上,炮火连天,浓烟滚滚。
无数的身影,在火光和硝烟中穿梭,有的在奔逃,有的在追杀。
萨卡斯基凭借着他那超乎常人的见闻色霸气,以及敏锐的战场洞察力,时刻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局势。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一个同僚,海军中将库赞(也就是后来的大将青雉),的一些异常举动。
库赞,也是参与此次“屠魔令”行动的海军中将之一。
他与萨卡斯基一样,都曾经是前海军大将泽法的弟子。
但与萨卡斯基那极端而冷酷的“彻底的正义”不同,库赞所信奉的,是一种相对懒散,也相对温和的“悠闲的正义”。
在此次奥哈拉事件中,库赞虽然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但他内心的挣扎和不忍,却远比萨卡斯基要强烈得多。
萨卡斯基看到,库赞在带领部下,追捕那些试图从岛上逃离的学者时,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追击的速度,给那些学者留下了一些逃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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