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看到,库赞在战斗中,虽然也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用他的冰冻果实能力,冻结了不少试图反抗的海军士兵,但他却并没有对那些学者,下死手。
而最让萨卡斯基感到不满的,是他亲眼看到,库赞在战场的一个相对偏僻,无人注意的角落,竟然用他的冰冻能力,在海面上凝结出了一条冰道,帮助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逃离了那片即将被海军炮火完全覆盖的,死亡区域。
那个小女孩,正是年幼的妮可·罗宾。
萨卡斯基的眉头,在看到这一幕时,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一下。
他认得那个小女孩。
她是奥哈拉最著名的考古学家,妮可·奥尔维亚的女儿。
也是世界政府此次下令,必须要“彻底清除”的目标之一。
库赞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公然违抗了世界政府的命令,也是对他萨卡斯基所信奉的“彻底的正义”的一种挑衅。
萨卡斯基的心中,对库赞这种“妇人之仁”的行为,感到了一丝强烈的不满和不屑。
在他看来,库赞这种所谓的“善良”和“怜悯”,在这种时候,不仅是愚蠢的,更是危险的。
放跑了这个小女孩,谁知道她将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妮可·奥尔维亚?谁知道她会不会将那些“禁忌的知识”,再次传播出去,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大的灾难?
“库赞这家伙,还是太天真,太软弱了。”
萨卡斯基在心中冷冷地想道,“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亲自动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冰冷,也更加危险。
一场针对妮可·罗宾的,更加残酷的追杀,似乎即将在他心中酝酿。
而库赞那一次无心的,或者说是有意的“放水”,也为他与萨卡斯基之间,日后那场因为理念不同而引发的,惊天动地的元帅之争,埋下了更深的伏笔。
奥哈拉的毁灭,在海军无情的炮火和CP特工冷酷的追杀下,已经成为了定局。
那棵象征着智慧的“全知之树”在熊熊烈焰中燃烧,无数珍贵的历史文献化为灰烬,学者们的哀嚎与平民的哭喊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绝望的悲歌。
萨卡斯基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心早已被“彻底的正义”所填满,对于眼前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他似乎已经麻木。
然而,当他注意到同僚库赞那有意无意的“放水”行为,尤其是看到库赞帮助年幼的妮可·罗宾逃离时,他那如同万年寒冰般的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萨卡斯基的独白,在此时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带着对库赞那种“悠闲的正义”的,毫不掩饰的不认同和深深的鄙夷:
“库赞,你这家伙,总是这样!”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沙哑低沉,却蕴含着一股压抑的怒火,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从我们还是新兵的时候起,你就一直是这副懒懒散散,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所谓的‘悠闲的正义’,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对邪恶的放纵!就是对我们海军神圣职责的亵渎!”
萨卡斯基的脑海中,浮现出库赞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玩世不恭的脸。
他无法理解,像库赞这样拥有强大实力的人,为什么会选择那样一种在他看来是“不负责任”的正义观。
“你的正义,太过懒散!太过不彻底!也太过软弱!”
萨卡斯基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你总是习惯于在规则的边缘游走,总是试图在命令和良心之间,寻找一种可笑的平衡。
你以为那样做,就能既不违背海军的纪律,又能保全自己那份廉价的同情心吗?”
“我告诉你,库赞,那是不可能的!”
萨卡斯基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在面对真正的邪恶时,任何的犹豫,任何的心慈手软,都是致命的!它不仅会让你错失彻底消灭邪恶的良机,更可能会给你自己,给你的同伴,甚至给那些你想要保护的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他想起了之前那些因为同僚的“仁慈”而被放过的海贼,最终卷土重来,制造了更加惨烈悲剧的教训。
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里。
“奥哈拉的这些学者,他们所研究的,是足以动摇世界根基的‘禁忌知识’!他们,就是‘恶之源头’!对于这样的存在,任何一丝的怜悯,都是对未来和平的巨大威胁!都是对那些可能会因为这些‘禁忌知识’泄露而惨死的,无数无辜民众的,极度不负责任!”
萨卡斯基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刃一般,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他认为,库赞那种放跑妮可·罗宾的行为,就是一种典型的,愚蠢的“心慈手软”。
他无法容忍,这种可能会给未来留下无穷后患的行为,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他必须用自己的方式,来纠正库赞的“错误”,来确保这次“屠魔令”行动,能够达到最彻底,最完美的效果。
就在萨卡斯基对库赞的行为感到强烈不满,并且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弥补”这个“漏洞”的时候,奥哈拉事件,也进行到了最关键,也是最令人绝望的时刻。
在海军舰队无情的炮火覆盖,以及CP特工冷酷无情的追杀之下,奥哈拉岛上的抵抗力量,早已被彻底瓦解。
绝大多数的学者,都已经在绝望中死去,或者被俘虏。
然而,依旧有一小部分人,在巨大的求生欲望的驱使下,试图从这座已经化为炼狱的岛屿上逃离。
光幕的画面,聚焦在了一艘看起来有些破旧,但依旧在顽强地向着外海行驶的避难船上。
那艘船上,挤满了惊恐万状的奥哈拉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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