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凝重的氛围之中,火影世界的木叶村观众席上,那个始终隐藏在阴影之中,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锐利眼睛的男人志村团藏,在看完了萨卡斯基在奥哈拉事件中的全部表现之后,眼中罕见地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许的光芒。
他用他那一贯沙哑低沉,不带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缓缓地开口说道:“为了村子的长治久安,为了维护那来之不易的,脆弱的秩序,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和决绝,与光幕中萨卡斯基的气质,竟然有几分惊人的相似。
“所谓的‘妇人之仁’,所谓的‘道德底线’,在关系到整个村子生死存亡的重大抉择面前,都不过是些可笑的,不切实际的空谈罢了。
那样做,只会葬送一切,只会让更多的无辜者,因为你的软弱和犹豫,而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团藏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
他想起了自己为了守护木叶这个“家”,为了维护火之意志的传承,在暗中默默地做出的那些,不被世人所理解,甚至被无数人所唾骂和误解的“牺牲”。
他想起了当年为了平息宇智波一族的叛乱隐患,而主导了那场惨绝人寰的灭族行动。
他知道,那样做,会让他背负上永世的骂名,会让他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的恶魔。
但是,在他看来,如果不那样做,宇智波一族的叛乱一旦爆发,整个木叶村,都可能会陷入战火之中,到时候,死伤的,将会是更多的无辜村民。
他又想起了在佩恩入侵木叶的关键时刻,他为了保存实力,为了在战后能够更好地重建木叶的秩序,而选择了按兵不动,甚至暗中阻止了鸣人及时返回村子。
他知道,那样做,会让很多人不理解,甚至会痛恨他见死不救。
但是,在他看来,一时的牺牲,是为了换取更长远的未来。
“这个海军,倒是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
团藏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自嘲,也带着几分认同的弧度,“为了达成最终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不惜背负所有的罪孽。
这,才是真正的,能够守护村子的,‘根’的觉悟。”
他的这番话,让周围一些了解他过往行径的木叶忍者,都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他们无法认同团藏这种为了“大局”而不择手段的极端做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这个老人的某些判断,或许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就在团藏对萨卡斯基的行为表示“赞许”的时候,光幕之上,萨卡斯基那沙哑而低沉的独白,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宿命般的意味:
“奥哈拉事件之后,我在海军内部,乃至整个世界,‘冷酷无情’、‘铁血屠夫’的名声,算是被彻底坐实了。”
随着独白的响起,光幕的画面,也随之切换。
那是一幅幅萨卡斯基在海军本部,或者在各个海军支部,执行任务,处理公务的日常景象。
然而,与他那日益提升的地位和军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周围那愈发冰冷和疏离的人际关系。
画面中,当萨卡斯基身着海军中将制服,面无表情地行走在海军本部的走廊上时,周围那些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海军士兵和军官们,在看到他的身影之后,都会像见了鬼一般,立刻噤声,然后纷纷低下头,恭敬地向他行礼,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畏惧和厌恶。
他们会下意识地向两旁退开,给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会传染的瘟疫一般。
当他走进会议室,参与一些重要的军事会议时,那些与他同级别的,甚至比他级别更高的海军将领们,在与他讨论问题时,也都会显得异常谨慎和小心翼翼。
他们会尽量避免与他发生正面的冲突和争执,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男人的意志,如同钢铁一般坚定,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就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而且,他的手段,也同样如同钢铁一般冷酷无情。
甚至,就连一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或者受过他提携的同僚和下属,在私下里,也开始对他敬而远之,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与他称兄道弟,或者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无数人,在背后唾骂我,诅咒我,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屠夫,是海军历史上最大的污点。”
萨卡斯基的独白,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甚至,就连一些海军内部的同僚,也因为无法认同我的做法,而选择与我划清界限,对我敬而远之,甚至将我视为异类和怪物。”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萨卡斯基独自一人,坐在海军食堂的角落里,默默用餐的场景。
周围的餐桌上,都坐满了海军士兵,他们有的在谈笑风生,有的在抱怨训练的艰苦,有的在讨论着最近发生的各种事件。
但唯独萨卡斯基所在的那个角落,却显得异常冷清和孤寂,没有任何人敢于靠近,也没有任何人愿意与他同桌。
他就那样,一个人,默默地吃着盘中的食物,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开来。
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不被理解的悲凉,即便是隔着光幕,也让许多观看者,感到一阵阵的心酸和压抑。
然而,面对来自各方的非议和恶名,面对那些畏惧和厌恶的眼神,萨卡斯基却表现得毫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他依旧我行我素,雷厉风行。
他继续用自己那套早已深入骨髓的,“彻底的正义”的理念,来处理各种棘手的,其他海军将领不愿意接手,或者不敢接手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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