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东走去,虽然无法缩短与部落的距离,但至少可以让他们一直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当阿姨追上我时,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继续往前走。如果她想带我回去,她会的,如果她想强行背我回去,我是拦不住的。
幸运的是,她不会那么做。相反,她配合我的步伐,在我身边走着。
“韦傲,对不起。我们只想保护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确实知道,但我不想让他们保护我。我希望他们对我坦诚相待。我希望他们信任我。
我们俩沉默地走了几分钟。我不想说话,只想走一走,忘掉一切。阿姨不告诉我这件事的决定仍然让我很受伤,所以我没理她。
凯姨最终打破了沉默。他们给了他们信息。”
我不确定她在说什么,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万灵部落把所有重要资源的地点都卖给了几个陌生人,以换取他们现在拥有的马车。她看着我的眼睛,那眼神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
“那些马车和袭击我们的那群人的武器设计相似。万灵部落把最有可能的地点告诉了现在正在追杀我们的那群人。”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沉船。我的妈妈就是因为他们才死的?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们为了几辆闪亮的马车就出卖了我们的种族?不,虽然我们无法相信他们是故意这么做的,但他们的确知道我们会出现在哪里,所以才导致我们损失惨重。
虽然知道我们中的一些人是我们痛苦的原因,或者至少是促成因素,这令人感到可怕,但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谢谢。我很感激她告诉我这个消息,即使是个坏消息,我宁愿知道也不愿不知道。
“为什么?她困惑地问。也许她从未真正意识到我的感受,那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你信任我,愿意告诉我。没有人愿意信任我。我从来不会被指望为部落做任何事情,当发生任何重要的事情时,没有人会告诉我。每个人都保护我,但我忍不住觉得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不得不这样做,而不是因为他们认为我是部落中真正的一员。我向她倾诉了我的担忧,双手抱紧。
阿姨把我搂在怀里,我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
“韦傲,我们当然把你当作部落的一员。你是我们的家人。她一边说,一边揉着我的背。
“很抱歉我们没能信任你。我们想隐瞒真相,以免你受到更多伤害或担心。此外,你还年轻,部落里的人在成年之前都不会参与部落活动。对你来说,现在还为时过早。她停顿了一会儿,伸出手将我的头抬起,与她对视。
“看看你的长矛训练。我们让你学习,是为了让你将来能尽自己的职责。所以,无论何时你感到被忽视或排斥,都应将注意力集中在提升自己上。你永远不必担心自己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即使你花了好几年才做出贡献,你也不会成为局外人。你永远不会被抛弃。”
我抬头看着阿姨的眼睛,看到了她对我的关心。也许我太傻了,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会把我当成家人。但自从我妈妈去世后,我总是忍不住有这种感觉。
与失去的亲人相比,我对部落的价值微不足道。我一直在心里纠结,害怕他们觉得我不值得他们继续留着我。我害怕被抛弃。
也许是因为波波对我的态度,我怀疑过自己,怀疑过自己的地位。在事情发生之前,我每天都和他说话,一起玩。但现在呢?他甚至都不愿再看我一眼。在失去妈妈之后,这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刺痛。
我抱怨他们不信任我,但我自己难道就没有不信任他们吗?我从不相信他们不会抛弃我。但我真的应该担心这个问题吗?
回想起来,叔叔和婶婶都为我做了很多事,尽管他们不需要这么做。叔叔照顾我的方式和我妈妈很像,他确保我每天都能吃饱,每晚都能点燃我的内心之火。婶婶一直努力让我开心,并试图转移我对妈妈的思念。
我可能仍然对部落中某些人如何看待我心存疑虑,尤其是罂粟,但我仍然应该信任叔叔。我反应过度了,我应该向他道歉。
但首先我应该向凯姨道歉。
“对不起,阿姨。”
她微笑着站起身来,伸直了腰。
“走吧,你觉得你准备好回去了吗?她问道。
我点点头,我们朝部落走去。回去需要一段时间,至少我有时间考虑如何向李文叔叔道歉。
自从我们与万灵部落互动以及我随后发脾气以来,已经过去几周了。我不喜欢用“发脾气”这个词,因为这让我听起来很幼稚,但事实确实如此。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尴尬,但叔叔此后对我更加坦诚,所以我认为情况是积极的。
当我回到部落时,我向他道歉,但他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虽然他表现得很冷漠,但他还是愿意告诉我以前不愿提及的事情。
他向我解释了他们在杀害我母亲的人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他说我们确认他们是在猎杀爱德。他告诉我的大部分事情我都已经从本不该听的对话中拼凑出来了。他告诉我的有些事情我以前不知道。他们使用的武器很奇怪,在战斗开始时几乎和那些能挥动水的人的出现一样令人困惑。
不幸的是,战斗结束后,武器被烧毁得太厉害,我们无法调查。叔叔本人没有参加战斗,所以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些奇怪的武器。
我们正在朝着与原计划相反的方向行进,现在正朝着东南方向前进。长老们从万灵部落那里套出了所有信息。我们在西部的所有目的地或路线都已经泄露给了外来敌对势力。我们可以避开我们知道他们可能知道的地方,但这需要我们几个月不休息地赶路。考虑到我们在地下矿场幸运地获得了战利品,这是有可能的,但风险极大。
长老们认为沿着海岸走更安全。妈妈、叔叔和爸爸总是向我描述海岸和海洋的危险。他们总是向我强调,没有什么比沿海地区更可怕的了,因为在那里,你离海洋只有咫尺之遥。这些可怕的故事只会激起我的兴趣。如果那里危险,如果那里新奇独特,那又如何?
尽管我自己对海岸有着——秘密的——想法,但这也表明了这群敌人有多么危险,以至于长辈们宁愿前往那些充满无尽恐怖故事的地方,也不愿与它们接触。
我们的蒙古包通常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搭建好,但过去几天,长老们让我们练习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搭建好一个蒙古包。长老们担心靠近海岸的地方随时可能下雨。他们决定,与其浪费时间搭建其他蒙古包,不如让所有人都挤在一个蒙古包里。
如果每个人都来帮忙,我们可以在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内搭建好蒙古包。对于部落中剩下的16名成员来说,这里空间狭小。但为了安全,这点不适还是值得的。
虽然我们预计最终会被迫穿过海岸,但我们计划尽可能长时间地避开海岸。我们前进的道路需要沿着海岸线延伸的悬崖峭壁前行。悬崖峭壁几乎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更何况我们还要带着马车。我们打算穿过一个洞穴系统,到达悬崖顶部。之后,我们将尽可能向北行进,远离敌对势力。
我用力挥动长棍,从右向左,将阿姨的长棍击出。长棍继续向下,落到我左边的地面上,我向前迈了一步,试图利用这个空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长矛收回,然后向前刺向阿姨的胸口。
凯姨没有接招,而是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长矛的尖端。我进一步伸出手臂,试图击中她,同时身体向前倾。不幸的是,这还不够。姨妈向一侧移动,挥动自己的长矛刺向我的侧面,使我失去平衡向前跌倒。
“韦傲,你总是犯同样的错误。不要试图强行进攻,这会让你过度伸展。如果进攻没有命中,就撤回。防守永远比进攻更重要。看到你利用机会很好,但不要让自己暴露在反击之下。在我们重新摆好姿势时,凯姨骂道。
我采纳了阿姨的建议,开始思考如何改进长矛训练。她甚至开始和我进行实战训练,每次只进行几次攻击或防御。阿姨开始教我如何防御或转移攻击,然后如何反击。我还不太擅长,只有在阿姨放慢攻击速度时才能做到。我的意思是,她放慢攻击速度的速度比正常情况慢得多。我看过她用战斧训练,我甚至很难看清她手中武器的速度。
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不再只是对着空气挥拳,而是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进步。有了参照物,我就能更轻松地判断自己是否做得很好。我知道,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真正与姑妈过上几招,但进步的感觉很好。而且我很喜欢和她对练。
“再来一次,韦傲。不要延长时间,只防守反击。先防守,再反击。”
从别人给我讲过的关于海岸的故事来看,我原以为它与我们穿越的荒原有所不同。我原以为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地区,那里有许多有趣的野生动物、持续不断的暴雨和植物。哦,我多么想看看植物是什么样子。然而,我失望地发现海岸与沙漠并没有太大区别。放眼望去,尽是沙子。唉,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更多的沙子。唯一能表明我们已经到达海岸的是南边天空中散布的白色斑点。
“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有雨?我问我的叔叔,他一如既往地推着马车走在我的身边。
“通常在我们需要担心之前,它们会变得更暗。此外,在到达陆地之前,我们还有几天时间,即使有雨,也不太可能。他回答道。他为什么还要称之为海岸呢?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显然,真正的海岸还在南方。
我们已经沿着悬崖走了好几天了,一直往东南方向走,离大海越来越近,大多数人都觉得不舒服。我们预计沿着海岸线走大约两周。大多数人都在害怕这段旅程。
我对此感到有些内疚,但我很期待探索新的地方。海岸线并没有从全新的景观开始,这让我很失望,但我仍然对靠近海洋的地方充满期待。不过,我一定要确保不让他人看出我的兴奋之情,因为我已经为此被叔叔训斥过几次了。如果他觉得我还在想这件事,他还会发脾气一段时间。
虽然我很想看到有趣的东西,但我知道最好不要去冒险。如果没有危险,就不会有那么多关于水及其相关地点的恐怖故事。所以,不仅是为了减轻叔叔的压力,我还要抑制好奇心,听从叔叔的话。
我们终于到达了海岸的危险区域。今天早些时候,我们经历了一次惊吓,似乎要下雨了,我们及时搭好了蒙古包。当光线从南面照射过来时,闪闪发光的墙壁反射着光线。天空逐渐变暗,深灰色的云层在我们头顶凝聚并逐渐靠近。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然后叔叔一把把我抱起来,强迫我回到蒙古包里,甚至没有来得及把蒙古包搭好。
我们的准备工作是多余的。随着雨声的临近,雨势逐渐减弱,最后完全消失。当长老们宣布一切安全后,我走到外面,发现深灰色的天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蓝色。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下雨过。
老人们说,这是沙漠在保护我们免受雨水侵袭。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脚下的沙子怎么能阻挡来自天空的雨水呢?
我们收拾好帐篷,不久后再次启程,再次踏上干燥的沙地。幸运的是,除了那次小小的惊吓,我们并没有太多必要担心下雨。天空基本没有云彩。
我注意到远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形状,它们与所坐的沙子的颜色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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