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拍卖会刚结束一天,杜先生就跑来找我了,是不是昨天我买下了什么杜先生很喜欢的东西啊?”宋辰笑着问道。
“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姓杜?”杜伟民疑惑的看着宋辰。
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往来,昨天也没有进行过交谈。
所以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宋辰直接就可以说出他的身份。
双手一摊,宋辰笑着说道。
“杜先生为国买下不少宝贝,您的事迹我还是早有耳闻的!”
杜伟民眼神一凝。
在其眼中,宋辰稍显的有些虚伪,所以只是把宋辰当成是一个市侩的商人,没给什么太多的好脸色。
这下宋辰是看出来了,这人虽然有一腔热血,但是情商的确不够高。
简单的两三句对话之后,居然会让人产生一种不爽的感觉。
“杜先生就直说了吧,你看上了我这里的什么东西,打算以什么价格进行购买?”
杜伟民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昨天你拍下了一幅画,成交价是八百万,我希望你能把这幅画给我留着,过段时间我攒够了钱,就到你这儿来赎!”
宋辰不由的笑了起来。
杜伟民这个赎字用的很是精髓。
就给人一种那幅画是他的感觉。
宋辰倒是不会在一两个字上面抠字眼。
他比较好奇,杜伟民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凑够那些钱。
目光环视一圈,宋辰笑着问道:“相信杜先生已经看出来了,我这里是售卖古玩和玉石的地方,既然是我拿下来的拍品,要转卖的话,价格可就不一样了!”
杜伟民眉头一紧,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一行的规矩,一般都是两倍或者三倍溢价。但是我只给得起百分之二十的溢价,希望你能理解!”
这上下嘴唇一张一闭,宋辰就等于是白忙活了一通。
百分之二十的溢价,宋辰要是再和荣成宗他们一分红,扣除掉自己的成本,那可就等于一分钱都没赚了。
“杜先生,我虽然很敬佩您,但是我话也说的很清楚,我是个商人,商人逐利!”
虽然尊重杜伟民,可是尊重不能拿来当饭吃。
这年头能拿来当饭吃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钱。
可三四千万的价格也不是杜伟民可以承担的价格。
四年时间他也就只存了一千五百万,而且接下来还要为下一次拍卖会筹钱。
所以一千万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价格。
眼看着自己的价格已经没有办法打动宋辰,杜伟民一咬牙。
“宋先生,我也打听过关于您的小心,相信您并不是一个市侩的商人,您和我一样,都是大陆来的,我相信您也跟我一样有着这些国宝必须回家的情怀!”
杜伟民此刻用上了敬语了。
所以说他的情商是真的不过关。
刚才言语间还不是那么客气,现在就已经用上了敬语。
这就会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太假了。
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之后,宋辰无奈的告诉他。
“这铺子不是我一个人花钱开的,我就算有心,但我也得考虑别人!”
“我可以牺牲我自己,但是我不能代表别人牺牲,您说对吧?”
听到宋辰这么说,杜伟民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宋辰说的很有道理,他也没有办法说服宋辰。
估计是感觉自己买不下来了,杜伟民只能抿了抿嘴唇告说道。
“我昨天看拍卖会,您似乎和洋人之间有恩怨,所以希望您不要把那些代表着历史的宝贝卖给洋人!”
像个得不到玩具而失落的孩子,杜伟民转过身去就想要走。
此刻他或许已经绝望,觉得自己再也拿不到在宋辰手里的那一幅古画。
然而宋辰却是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还没把我的事情说完呢!”
此话一出,杜伟民连忙转过脸看向了宋辰。
“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的意思是,我作为一个商人,肯定不能以亏本的价格把这幅画卖给你!”
“可是对我个人而言,我可以把这幅画捐给你的博物馆,以我个人的名义捐献,这就没有问题了啊!”
一时间杜伟民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呆愣愣的看着宋辰。
过去了好久之后,杜伟民这才回过神来,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
“宋先生,是,是,是认真的?”
宋辰点头。
“是认真的,东西我以自己的名义捐给你的博物馆!”
“而且不止这一件,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东西捐献过去,但是有个忙需要你来帮我!”
杜伟民也能想到宋辰会这么说。
大家出来做生意,也不是出来做慈善,要做一些事情,必然会有着一些计划。
杜伟民点头。
“您说,只要是我可以满足的,我都会满足您!”
见他这么干脆,宋辰也不遮掩,果断告诉他。
“我需要你在国内帮我造势,每次我买回宝贝的时候,都需要你宣传,并且在电视台制作一挡关于历史的节目,名字就叫历史宝藏,请最专业的团队,最专业的配乐。”
“一定要让每一期节目的收视率都在百分之五以上,你可能做到?”
杜伟民人都愣住了,眼前这人到底是人还是个怪物?这么宣传,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而且这种宣传似乎有利无害,还能让更多人了解历史的意义。
杜伟民连忙点头。
“宋先生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可以办到!”
宋辰微微点头,接着递给了杜伟民一张卡片。
“这个是港地这边的银行卡,电视台的经费我会拨款给你,除了历史宝藏之外,再做点符合年轻人爱看的娱乐节目,我会把剧本写给你,到时候你照做就行了!”
一连串信息涌入杜伟民大脑,此刻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原始人一样。
就连他也是由衷的感叹,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或许要比狗跟人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杜伟民的表情也在慢慢变化,从最开始进门时候的谨慎,到后来的警惕,然后不屑,接着犹豫,再到惊喜,以至于现在的完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