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酒？”乔雅冰恐惧地退后，语不成声。
许堂讥讽一笑，又拿出一百现金甩于桌上。
“喝完十倍价。够意思了吧？”
“我不喝！”乔雅冰挣扎着喊出口。
但回应她的，是许堂猛然起身一脚踏上前，将整袋钱砸在她胸口。
紧接着一把抄起剩下的钱，狠命抡起，重重扇上她脸颊！
“啪！”
红印浮现之际，血丝顺着嘴角淌下。
她双拳死死握拢，骨节泛白，眼中尽是悲凉与怒火。
“许堂！你不觉得太过了？”
她的怒吼终于撕破沉默。
但许堂非但没愤怒，反而愈发兴奋起来。
“你以为你想不赚，就能不赚？”
许堂冷声一笑，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压迫感：“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
他粗暴地一把捏住乔雅冰的下巴，将满杯红酒强行灌入她的嘴里。酒液从嘴角流淌出来，滑落至脖颈，如同她被撕裂的尊严。
乔雅冰猛地挣扎起来，双手拼命拍打桌沿，可下一秒却被两名孔武有力的壮汉牢牢按在桌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低弱却绝望的呜咽。
酒一滴一滴地灌入她的喉咙，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忽然，一个平静却凌厉的声音划破包厢内沉闷的气氛：“她喝不下，我来喝。”
声音不高，却如寒刀出鞘，在屋内的众人之间狠狠划过。
所有人转头，只见杨明站在门口，眼神淡漠如湖面倒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意，眉宇间透着令人生惧的凛然寒意。
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许堂收回视线，慢慢坐回到沙发上，眼神意味深长地落在杨明身上：“英雄救美？”
他嗤笑一声：“真是……自找死路。”
一旁的长发壮汉一双牛铃眼几乎瞪到爆裂，恶狠狠地吼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滚出去！”
话语之中满是凶气。
但许堂抬手一挡，制止住了躁动的人群，目光锁定在杨明脸上：“你说你——愿意喝？”
杨明缓步走至桌前，神色冷静地将身侧的手推车轻轻放在一旁，随即开口：“一杯酒，一百？”
语气里没一点波澜，像是在谈天气。
许堂眯起眼睛，继而笑了：“为钱？你还真敢开口啊……”
身后四名保镖随之轻笑，像是看着一头主动闯入狼口的小鹿般怜悯又讥讽。
一人摇头冷哼：“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原来是想捞金发财。”
另一人冷笑着讽刺：“看来我们太高看这个小杂鱼了。”
许堂却是兴致大起，亲自取了一个玻璃杯倒满烈酒，再从白瓷瓶中撒了一撮不明粉末进去，轻轻搅匀后，递到杨明面前。
“拿命赌钱的游戏，你确定要玩吗？这一杯……够你半条命。”
杨明显得异常果断，毫不犹豫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干尽，没有一丝停顿。
液体顺着喉咙灼烧而下，却没有在杨明脸上激起丝毫涟漪。
众人为之一怔，对视一眼，随即恢复嬉笑模样。
“哟，行啊小子，有种！”许堂大笑一声：“喝酒的样子比许多老炮还像个爷们！”
说完随手将口袋中的一百元现金抛上桌面，哗啦作响。
“继续来！”他挑眉，声音里满含挑衅：“只要你能撑下去，这些全归你。”
说罢，他又拿起两瓶白酒加在一起，倒入十几只杯子中，每一杯都在酒精浓度极限边缘试探。
“一百……”、“两百……”、“五百……”、“一百！”
短短时间，十七张钞票被叠进怀中。
十七杯，一口气。
没有人再说话，没人再敢小瞧眼前之人。
房间里的空气愈发沉重。
那种粉，别说是乔雅冰那样的柔弱女人，寻常男人吃一丁点都能神志失控，甚至精神错乱，但他却如同饮茶喝水般泰然自若，面色无变，稳如磐石。
终于，当杨明将最后一个瓶子放下，缓缓起身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倒吸冷气的低语。
许堂脸上的笑意彻底收起，脸色沉得像夜雾。
“你到底是谁？”
“哦？”杨明慢条斯理抹了抹嘴角：“怎么，这就撑不住了？那换我来了吧。”
他说着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洒落于桌角的白色粉末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眉头一拧，吐出口时冷笑了一声：“‘合欢散’，劣等货色，这种东西你们也配拿来祸害女子？”
他抬起头扫了一圈全场，声音冷如铁锤落下：“至于我说的药效强的……”
“不是没有，是我怕你们用不起。”
这句话如针落地，惊骇四座。
长发壮汉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抡起啤酒瓶正要上前。
却被许堂拦住。
“让他开开眼界，”他冷冷地说，眼底藏着贪婪与野心：“如果你真的有比这更强的药……咱们，也可以合作。”
他咧嘴露出个笑容：“而且——保证你会大富大贵。”
杨明淡淡回应：“行，拿出来给你看看也无妨……前提是，搞点新鲜蛇血。”
对于一个上一世在医药研发行业的龙头大佬来说，调配一剂药简直不要太容易。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你特么是在耍我们是不是？”长发男子暴跳如雷。
可许堂再次制止了他们：“没问题。去花市找老黑，今晚就得送来。”
命令一出，无人敢违。
……
漫长的等待之后。
角落里，乔雅冰倚靠在沙发椅上喘息着。杨明跪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擦拭着她衣领上的污渍与残余酒渍，动作温柔却不容忽视。
见此情形，他低声问了一句：“冰姐，还好吗？”
乔雅冰眼底泪光未干，却哽咽道：“你……你傻了吗？为什么要进来的……你知道这里多可怕吗？”
“我知道。”
“所以我要救你。”杨明垂眸微笑，那笑容竟如春风一般安抚人心。
话音刚落，他的眸光却骤然转冷，盯着那一滩染在布料上斑驳的酒渍。
乔雅冰似有所感，从微闭的眼眸中抬起，捕捉到杨明目光里那股压抑的怒火。
她虚弱一笑，抬手轻抚他的头顶，声音低柔：“傻弟弟，别生气……姐姐没事的，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她的语气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