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没作声，低头用湿巾轻轻为她擦拭满是血污的手臂与脸颊。
包厢内烟味缭绕，气氛沉闷而诡异。
许堂悠闲地倚在真皮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看着这一幕，神色不以为然：“哦？你们认识？”
“我姐。”杨明背对着他，语气冰冷，几乎不带一丝情绪。
“哎哟呵，这世界真是够小的！”许堂嗤笑一声：“不过你这姐姐身段还真是好，老子在章丘干过多少女人，都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说着他咧嘴笑了笑，带着几分挑逗意味问道：“你说……你平时玩过你姐姐吗？”
一句话像一盆冰水浇下，在场的人哄笑着鼓掌起来，仿佛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玩笑。
乔雅冰的脸色陡然苍白，嘴唇咬出了血痕，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无力反抗。
杨明依旧没有抬头，擦完之后缓缓起身，仰头凝视她一眼，眼神温柔却又藏着刀锋：“你就在这儿看戏吧，不要说话。”
“你想干嘛？杨明，你千万别冲动……”乔雅冰慌了神，想拉住他的手臂。
可杨明已经转身朝许堂走去。
就在这时，房门“哐啷”被推开了。
一个身影闯入眼帘：那人身高接近一米九，肌肉虬结，肤色黝黑，浓密胡须垂落胸前。
身披粗皮革围裙，身上一股血腥夹杂着药草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手里还拎着个透明矿泉水瓶，里面装的是尚未冷透的蛇血，鲜血淋漓地顺着瓶壁滑落。
“许哥，新鲜的蛇血，刚取的。”他瓮声道。
“倒给这小子。”许堂懒洋洋指了指杨明。
老黑依言递上瓶子，眼神冷漠，如野兽盯着猎物。
杨明接过瓶盖，毫不犹豫拧开，顿时一股腥臊混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几名保镖立即捂住了鼻子，其中一人皱眉吼道：“操，他妈真他妈呛人！快点动手！耽误时间你今天也甭走了。”
另一个人冷冷道：“最好有点真本事，不然就这玩意浪费老子的肺活量。”
但杨明不紧不慢，将早已准备好的合欢散倒在桌上，接着滴了几滴蛇血。
白粉遇红，立刻融合成了深红一团的黏腻液体，泛着诡异光芒。
“它叫‘极乐粉’。”杨明站起身，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药效，至少是合欢散的十倍。”
“就这么简单？”许堂眯着眼凑近嗅了嗅，立马退后一步蹙起眉头：“这味道真他妈冲人。”
“若效果配不上代价，那你大可亲手杀了我。”杨明语调淡淡。
“找女人试试药！”许堂挥了挥手。
几分钟后，有人押来一位少女。
她扎着双马尾，身穿黑色小裙子，裙摆下两条玉腿笔直修长。脸上淡妆略显青涩，眉目精致，是个美人坯子。
进了屋便微微发抖：“许……许哥好，我、我是新来的安小雨，您叫我小雨就行。”
“呦，小猫咪一样听话？”许堂上下扫视，眼神贪婪：“来，赏钱给你，看看能不能让我满意。”
一张纸钞扔在桌面上，小雨乖巧地趴过去，用嘴叼起那张钞票。
“乖。”许堂满意地点头，转而讥讽地望向角落里的乔雅冰：“瞧见了吗？这才是专业。”
乔雅冰冷笑一声，别过脸不再看他。
而小雨却突然开口嘲讽：“装什么贞洁牌坊？做婊子还立身清白？”
她的笑容依旧甜美，语气却如匕首刺骨：“许哥对你这么好，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太丢这份职业的脸了吧！”
乔雅冰脸色瞬间煞白，牙齿咬得死紧：“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小雨轻哼一声：“要清高，就滚出去当良家妇人，进这个圈子，就要懂得什么叫‘服从’。”
这话如同一根针戳破了所有隐忍。
乔雅冰猛地瞪向她，眼里翻涌出愤怒与羞辱。
“闭嘴！”杨明低声斥喝。
但空气已然剑拔弩张。
“来吧，喝了它。”许堂将一杯红酒递给小雨，酒液之中正浮沉着一小团暗红色粉末，那是刚刚调好的“极乐粉”。
小雨的笑容凝滞了。
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眼神中闪过一抹本能的抗拒。
“我……”
话还未完。
乔雅冰忽然冷冷出声：“客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啊，这可是职业素养。”
一句话如针扎般钉入小雨的心头。
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燃。
“怎么？”许堂眯起眼睛：“嫌贵？”
他拍下一叠厚厚现金，压在桌面：“喝下去一百块，犹豫就是得罪我。”
随即缓缓摸向腰侧某处，金属光泽微闪，冷光乍现。
枪。
那一瞥寒光令小雨面色苍白如雪。
“喝？还是不喝？”许堂的声音冷如寒铁，像一把刀抵在喉咙口。
他的目光犹如猛兽俯视猎物，带着赤裸裸的挑衅与压迫。
小雨瑟缩在沙发的一角，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双手紧紧捏着酒杯——那是最后一道理智的屏障。
“喝……我现在就喝。”
她几乎是哭出来的，眼眶泛红，声音嘶哑颤抖。
她闭上了眼睛，像是要与自己决绝割裂的灵魂告别。
然后一仰脖颈，那满满一杯浓烈的酒液顺着喉管直冲而下，火辣辣地灼烧着她的胸腔。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房间中众人屏息敛声，连灯光也似乎失去了温度。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蜷缩的身影上，等待药物开始撕裂她的意志与尊严。
“许……许哥，我喝完了。”她轻声开口，试图让自己听起来镇定些：“接……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闭嘴，给我安静等着！”许堂猛地抬手打断，声音沉厉刺耳，像是抽打在皮肉上的鞭子。
一句话让她彻底不敢再出声，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间缓慢推进，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地狱里的拷问。
三分钟过去，小雨脸颊浮现潮红，指尖开始不自主地抓挠衣袖。
额头冒汗，眼神有些涣散，呼吸也愈发粗重起来，似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