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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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杨立在老头子的悉心教导下,可谓是收获颇丰,学到了众多非凡的本事。

如今的每一天,杨立除了雷打不动地坚持一小时提着满满当当装满水的水桶进行力量的锻炼,还会跟着老头子练习腿法。那一招一式,都倾注了他无数的汗水与努力。不仅如此,老头为了让杨立的技艺更上一层楼,特意弄来了一个坚实的木人桩。杨立便对着这木人桩,一遍又一遍地钻研琢磨,力求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极致。

在这段里,老头一改往日的作风,不再让杨立去辛苦打柴,家中的所有开销也全都由老头掏钱,而且这两年杨立每天都能吃上肉,用老头的话说,习武之人不吃肉是不行滴。杨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老头的感激之情愈发深厚。只是,杨立渐渐地发现了一个细微的变化,老头这半年喝酒的次数与往昔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变得少之又少。以往那个常常端着酒杯,悠然自得的老头,如今却很难再见到他开怀畅饮的场景。杨立心里暗自揣测,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了支持家中的开支,老头的钱财已所剩无几,以至于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酒来满足自己的这一嗜好。想到此处,杨立不禁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刻苦地练习,早日学成,报答老头的倾囊相授。

“小子,快到这边来歇会儿。”老头子悠闲地躺在门口柳树下,手中轻摇着蒲扇,冲着在烈日下苦练的杨立喊道。

杨立闻声,朝着树荫处走去。他走到树荫下,拉过来一个小凳子,缓缓坐下,而后顺手拿起一旁的茶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半壶凉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来问你,你说自己喜欢长枪,那你可知道长枪究竟该怎么用吗?其基础招式都包含哪些?”老头子半眯着眼问道。

“长枪啊,那肯定得有刺、扫、挑这些招式呗,不过具体的嘛,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杨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憨态。

老头子慢悠悠地摇着那把破旧的蒲扇接着说道:“大致如此,长枪主要在于刺,身为长兵器,还能够扫,也能够劈砍,还能够进行格挡,这本书里记载的是一些基础的招式,你该好好练习练习这个了。”说完便扔过来一本书,那本书看上去崭新崭新的,打开之后还散发着油墨的淡淡清香,书页之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插图以及一些文字。

“老头,这是秘籍吗?”杨立满是好奇地看着书问道。

“什么秘籍,这是我昨天路过武馆,从那里要来的。”

老头子白了杨立一眼,哼道:“秘籍?你小子想啥美事儿呢!就是本基础的长枪技法手册。不过你可别小瞧了它,只要你认真照着练,也能有所长进。”

杨立嘿嘿一笑,迫不及待地翻看着书页,嘴里嘟囔着:“那也不错呀,说不定我练着练着就练成绝世高手了。”

老头子用蒲扇拍了一下杨立的脑袋,说道:“少做白日梦,脚踏实地好好练,比啥都强。”

杨立吐了吐舌头,说道:“知道啦,老头。那我这就开始练。”说着,便照着书上的插图比划起来。

老头子在一旁看着,不时出声指点:“动作不对,腰要挺直!”“力度不够,再使点劲!”

杨立听着老头子的指点,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动作。他双手紧握长枪,按照书上的图示,先是用力刺出,口中还不自觉地喊着“嘿”,额头很快就布满了汗珠。

每一次刺出,他都努力去感受力量的传递和爆发。接着是扫的动作,他转动腰身,带动长枪横扫而出,带起一阵风声。但由于动作还不熟练,几次都差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劈砍的动作对他来说更是困难,需要全身的协调配合以及强大的力量支撑。杨立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总是达不到理想的效果,他的手臂开始酸痛,双腿也有些微微颤抖。

然而,杨立并没有放弃,他咬着牙,继续坚持练习。在一次次的失败中,他逐渐找到了一些窍门,动作也越来越标准。

老头子在一旁看着杨立如此刻苦,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偶尔还是会喊上几句:“注意呼吸,别乱了节奏!”

夕阳西下,杨立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练习着,那杆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渐渐有了生命。

日子就这样在杨立日复一日的苦练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

这一年里,杨立的枪法有了显著的进步,他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长枪的各种基础招式,并且在老头子的指导下,还自创了一些独特的技法。

“哎,老头,这是从哪儿来的啊?”杨立慵懒地从床上爬起,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门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瞬间清醒。只见一把锃亮的铁枪笔直地树立在门外,在晨曦的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杨立见迟迟没人回应,心下疑惑,便紧握着那把铁枪,急匆匆地跑到老头的门口,“哐哐哐”地用力敲门,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嗯?饭好了吗?”老头子睡眼朦胧,顶着那一头杂乱如草的头发,拖拉着鞋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囔着问道。

杨立着急地说道:“老头,这铁枪哪来的?”

老头子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答:“当然是我买的啊,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杨立拿着铁枪,在手中熟练地甩了个枪花,寒光闪烁,风声呼呼。老头子立马说道:“出去耍,出去耍,别给我把房子拆了!

“嘿嘿,不耍了,我去给您老做饭去。”杨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收起长枪,步伐轻快地走向厨房。

厨房里,杨立熟练地挽起袖子,先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清水倒入锅中,然后拿起打火石,“呲呲”几下,火苗便欢快地跳跃起来。他仔细地切着菜,手中的菜刀上下翻飞,将蔬菜切成均匀的小段。接着,他往锅里倒了些油,待油热起烟,迅速将菜倒入锅中,“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响起,杨立不慌不忙地翻炒着,动作利落。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这小子,给点好处就变样。”老头子低声嘟囔着,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他心里清楚得很,为什么杨立这么高兴,他以前练枪都是用木棍的,如今终有了一把真正的铁枪,他能不开心吗。

今天杨立吃得特别的快,如风卷残云一般,几下就扒完了碗里的饭菜。吃完了就坐在旁边,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长枪。他的眼神专注而热切,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顺便耐心地等老头吃完他去收拾。

“一把破铁枪有什么好擦的。”老头子看着高兴的杨立故意说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这可是我第一把武器,我可得好好保养。”杨立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中满是珍视。

“这把铁枪不白给你的,你得用它做点什么。”老头子放下碗筷说道。

“惩恶扬善?行走江湖?打抱不平?”杨立兴奋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老头子一时语塞,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然后说道:“小犊子,你想多了,我想跟你说我没钱了,你之前不是想跟着隔壁猎户去打猎吗,这次你也不用跟着他们了,你就自己上山打点什么猎物回来,顺便练练手,你光在院子里练习是没有用的。”

“哦”杨立有些失落,应了一声。

“你光哦什么用,赶紧去吧,多赚点钱,我已经好久没喝过酒了。”老头子在一旁催促着,说完吧嗒了一下嘴,眼睛微眯,好像在回忆白酒的醇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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