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御府邸。
厅中氛围凝重,此刻的太傅宋玉陵也在其中,姜川远跪在地上,头趴着不敢抬。
“三殿下,宋大人,臣是真的不知为何尸骨被盗了,臣放在书房中,谁也不知道那盒子是何物啊。”
“恳求三殿下,宋大人给臣一个机会,臣必然会查清,并找回尸骨的。”姜川远压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李承御盘着手里的佛珠,眼神阴郁的看着下方的姜川远,他本就知道姜川远没什么能力,只是谁让萧照雪嫁给了他。
要不是宋玉陵说,这样的人贪心又无能,最好拿捏,他压根不会找这么一个蠢货。
原以为尸骨放在他那最安全,没成想,就一夜的功夫就被盗了。
“殿下,如今尸骨被盗,我们的计划只能重新再谋划了,毕竟姜大人连是何人所盗都不知,要等宋大人找出来,谈何容易。”
太傅也是看着姜川远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他们都大意了,姜川远此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连用都嫌手脏。
“以太傅所言,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李承御喝着手里的茶,眼也不抬的问道。
“殿下,如今纳妾一事暂被压下,尸骨利用一事也被破坏,想必有人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此人能破坏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臣有一计,殿下可愿前往沙北,哪怕只是做做样子,看是否能收买萧家军。”
“我们远在京城,萧家军如今在沙北如何我们并不知道,传来的消息也有可能被改,殿下还有的是时间,如果不成,等姜听澜及笄,殿下在想办法纳她妾。”
“殿下以为如何?”太傅认为萧家军之所以是萧,那就跟私兵差不多,只是陛下信任,如果萧家皆亡,那萧家军等于无人之物,无非是要得到他们的信任。
原本是想拿姜听澜和尸骨做文章,如今是行不通了。
“太傅,父皇怎可能让我去沙北,这太过于明显了。”李承御也曾想过,只是没也说出来罢了。
“殿下尽可放心,臣会让陛下亲自开口让您过去的。”太傅是太子的太傅,他的脑子远比李承御好使。
“行,那就依你所言。”三殿下很是信任太傅,既然太傅肯开口,那只能说明太傅有必成的法子。
“姜川远,你滚回去吧,在本殿没召唤你时,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什么都别干,姜听澜那边有皇后的人在,你也别去人家眼前晃。”
“我不想再出什么问题,至于尸骨,你自己看着办吧,办不成,以后也别来见我。”
李承御看下姜川远是真的心烦,烂泥扶不上墙的狗东西。
姜川远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好不容易搭上李承御这条船,偏偏被中途丢下了海。
等姜川远退下后,李承御直接跟太傅说。
“太傅安插点人手盯着这厮,如果本殿真去沙北,你要时刻将这厮以及姜听澜的消息传达给我。”姜听澜只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是,殿下,那老夫就告退了,殿下坐等消息即可。”太傅也跟着走了,整个大厅只留下了李承御一人,他的眼里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日上朝。
不知道夜里太傅是否递了折子,也不知是写什么什么内容,便下旨让李承御前往沙北,作为副将,配合如今临时上位的将军何勇立。
沙北驻军共五十万人有余,其中萧家军就占了三十万人。
这也是李承御一直图谋的,太子注定是登基人选,可他装了这么多年的君子,不可能让皇位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太子拿到。
在李承御轰轰烈烈出城时,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李承御,贵为皇子,亲自上阵去沙北镇守国土,杀敌护国的消息。
名声直接上了一个层次,哪怕是乞丐孩童都在编童谣,当童谣传到太子宫中时,殿内已经一片狼藉。
好一个李承御,好一个镇守国土,杀敌护国。
“殿下,殿下!请您冷静,这局已经摆下,说不准父皇也是看您的态度,您万不可如此沉不住气。”太子妃温舒仪与太子乃青梅竹马。
太子妃太了解太子了,别看太子平日的稳重知礼,但试下脾气大,易冲动,若非这些年被她压着,太子恐怕连附庸的人都没有。
“舒仪,我怎么能忍,李承御这摆明就是要军权,父皇为何会让他去,必定有人上奏,且是父皇无法拒绝的理由。”李崇煊砸完了东西,也冷静下来了。
“殿下,既然李承御已经离京,那京城就只有您了,您尽可在这段时间内收买人心,尽可能掌控京城,哪怕他真带着军马归来,若无人支持那又当如何?”
若这天下是女子的天下,这朝廷之上必有她温舒仪内阁之位,如今当了太子妃,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太子上了。
“对,舒仪说的对,他敢离京,证明这京中有大人物替他掌管,我们就且看看到底是谁在他背后!”李崇煊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太子太傅,他的老师。
“殿下,您在这段时日,多去父皇面前,看父皇的态度,看看是否让您批奏折,一直以来,父皇都不松手,如今李承御他都放出去了,没理由压着您。”
温舒仪很冷静的喝着茶,看着气喘吁吁的李崇煊,慢悠悠的说出她的想法。
“舒仪说的对,过几日吧,不能让父皇觉得我太过着急,我得等一等。”李崇煊不是傻,不是无能,只是脾气不好,但他一直都很听取温舒仪的话。
他自认天下女子,皆不如他的发妻温舒仪,温舒仪既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军师,李承御通房妾室成群,而他只有一个温舒仪便够了。
“来人,收拾收拾,上点点心和新茶来。”温舒仪慢悠悠叫宫人来收拾,这宫里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为了确保万一,所有的宫女,哪怕是洒扫的,家人均在她手里。
她要保殿下一路安稳的登上帝位,她也要保殿下在外的只有好名,她温侯府嫡女的身份,足够成为殿下手里的刀。
“殿下,尝尝,这是我让父亲送进来的,侯府独有的点心,可能按殿下的心?”温舒仪笑吟吟的看着李崇煊。
李崇煊看着温舒仪:“知我者,舒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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