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药王谷百毒卫的包围后,顾清玄拉着苏璃月在密林中飞速奔逃。身后毒雾未散,百毒卫的阴冷目光仿佛还黏在背上。
“跑得不错啊。”他边喘气边调侃,“你这银针扎多了,腿脚都比以前利索了。”
“闭嘴。”苏璃月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要不是你废话多,我们早就甩掉他们了。”
“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顾清玄耸肩,“你看你刚才还笑了一下,说明有效果。”
“谁笑了?”她瞪眼。
“嘴角翘了零点五毫米,我用魔尊外挂面板精准测量过。”他一本正经道,“这波属于情感值 1,血赚!”
苏璃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两人一路狂奔,直到确认彻底甩开追兵,才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停下脚步。
“先休息一下。”顾清玄一屁股坐在地上,顺手把二狗子从怀里掏出来,“你个败家蛇,又吃那块破碎片?”
“汪汪汪!”他一脸兴奋,“我感觉我快进化了!”
“你再吃一口我就进化成棺材板了。”顾清玄咬牙切齿,“能不能别乱吃东西?”
“我这是为了帮你增强战力!”二狗子扭来扭去,“你不是说要打倒江临渊吗?我进化完就无敌了!”
“你要是进化失败变成一条蚯蚓,我可不负责给你办葬礼。”顾清玄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还是先照顾好璃月吧。”
苏璃月靠在石壁上,脸色略显苍白,寒毒在体内隐隐作祟。她强撑着站起身,却被顾清玄一把扶住。
“别逞强。”他语气难得认真,“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太行。”
“我能挺住。”她低声回应,却忍不住咳嗽两声。
“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凉。”顾清玄皱眉,“要不要试试我刚解锁的新技能——‘灵力温养术’?”
“你什么时候连疗伤都会了?”她挑眉。
“我可是有魔尊外挂面板的男人。”他得意一笑,“虽然不一定靠谱,但总比你硬扛强。”
“那就试试。”她点头。
顾清玄盘膝坐下,掌心贴住她的后背,缓缓输入灵力。温暖的气息涌入体内,驱散了些许寒意。
“怎么样?”他问。
“有点用。”她轻声道,“不过你是不是偷偷调高了魔性值?”
“你怎么知道?”他一愣。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有点不一样了。”她抬眸看他,“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控制不住魔尊人格?”
“咳咳。”他干笑两声,“小问题,不影响发挥。”
“别骗我。”她眼神认真起来,“如果你真的压制不住,我会想办法帮你。”
“我知道。”他咧嘴一笑,“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让你心情好点。”
“嗯?”
“你看你刚脱离药王谷,人生地不熟的,心情肯定不好。”他挠挠头,“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
“你还会讲笑话?”她挑眉。
“当然!”他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话说前世我刚拜入宗门的时候,误食了一颗幻形丹,结果整个人变成了鸡。”
“……”苏璃月沉默三秒,“你说的是‘鸡’?”
“是鸡没错。”他一脸认真,“而且是只公鸡,每天早上五点准时打鸣,惊得整个宗门弟子都睡不了觉。”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起得太早?”她忍不住笑出声。
“绝对不是!”他拍胸脯保证,“后来我还被长老罚去扫了一个月的鸡舍,天天和一群母鸡斗智斗勇。”
“那最后怎么变回来的?”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靠你救的。”他眨眨眼,“那时候你是药王谷圣女,随手给我配了副解毒汤,结果喝完之后直接拉肚子三天。”
“……”她笑得更厉害了,“我现在怀疑那副药是不是故意的。”
“我也这么觉得。”他摊手,“所以这一世我要报仇,让你也尝尝被我整蛊的滋味。”
“你敢。”她瞪眼。
“不敢不敢。”他连连摆手,“不过你刚才笑了哦。”
“哪有。”她脸微红。
“嘴角翘了整整一度,情感值 5!”他开心地宣布,“这波血赚!”
苏璃月看着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
“那是。”他拍拍胸口,“我可是未来的玄学顶流,直播修仙第一人。”
“你还真打算直播?”她好奇。
“当然!”他眼睛发亮,“我已经想好了开场白——‘欢迎来到直播间,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下如何单挑十个金丹老怪,请各位道友点赞送花’。”
“……”她无语地看着他,“你不怕被打死?”
“怕什么?”他耸肩,“大不了重生再来一次。”
“你就不怕重生成一只蚯蚓?”她反问。
“那我就修炼成最牛的蚯蚓!”他一脸坚定,“到时候一边松土一边修炼,照样逆天改命!”
苏璃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眼角微微湿润。她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了。
顾清玄看着她,心里一阵柔软。他知道,这一路逃亡不会太顺利,但只要她还能笑,他就还有力气继续走下去。
“喂。”她忽然开口,“你刚才说的那些前世的事……是真的吗?”
“哪一段?”他问。
“关于我和你的那段。”她低头,“你说我救过你。”
“是真的。”他点头,“不过那时候你不叫苏璃月,而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什么名字?”
“阿……算了,不能告诉你。”他神秘兮兮地摇头,“这可是秘密任务,泄露了会被系统扣分的。”
“你这个借口越来越敷衍了。”她翻了个白眼。
“但这才是我的风格。”他笑嘻嘻地说,“等哪天你成了我的专属观众,我就告诉你。”
“那我拭目以待。”她轻声道。
远处,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两人并肩坐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些。
“对了。”顾清玄忽然想起什么,“你觉得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比较好?”
“你想去哪儿?”她问。
“我觉得可以去红尘客栈。”他摸着下巴思考,“那个老板娘虽然泼辣,但消息灵通,说不定能帮我们打听江临渊的下落。”
“也好。”她点头,“不过你确定她不会把你当妖兽零食卖了?”
“不会的。”他自信满满,“我可是她最喜欢的VIP客户之一。”
“你什么时候去的?”她疑惑。
“上辈子。”他眨眨眼,“那时候我还是沧澜界第一剑修,她见了我都喊‘大佬驾到’。”
“那你现在呢?”
“她现在喊我‘穷鬼’。”他叹气,“消费降级太快了。”
苏璃月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又轻轻靠在他肩上。
“谢谢你。”她低声说。
“谢我什么?”他问。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傻瓜。”他说,“我可是靠你活着的人,怎么可能丢下你?”
话音未落,二狗子忽然从石头缝里探出脑袋,嘴里还叼着那块神秘碎片。
“我又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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