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暗夜中的猎手

换源:

  午夜的雪粒子打在睫毛上,冻得人眼眶发酸。

自来也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额间的金色螺旋纹,那是轮回印在发烫——自从三小时前用查克拉激活印记确认过弥彦和长门的位置后,这纹路就像块烧红的炭,在皮肤下微微跳动。

三个方向。蛤蟆健的前爪扒住他的裤脚,喉囊一鼓一鼓,声线里带着老蛙特有的粗粝,东边是片野竹林,西边是废铁铺,正南方......它突然昂起头,鼻尖朝着鹰嘴崖下的矮墙方向翕动,正南方有铁锈味,是带刀的。

自来也的瞳孔在夜色里缩成细线。

前世记忆如潮水倒灌:上辈子的今夜,半藏旧部正是分三路偷袭,一路烧了弥彦藏物资的仓库,一路在长门修行的山洞埋了起爆符,最狠的那路直接摸上鹰嘴崖——当时他赶到时,弥彦的护额裂成两半,长门的轮回眼因过度使用渗出血珠,小南的纸蝶被撕成碎片散在雪地里。

文太那批蛤蟆到位了吗?他压低声音,指尖快速结印。

早到了。蛤蟆健的肚子突然鼓胀起来,从嘴里吐出团绿色查克拉雾,你让它们变的石头堆在东边路口,现在正蹲在竹梢上啃竹虫——那傻大个还说等打完架要吃三笼烤蝉。

话音未落,南边矮墙传来咔的轻响,像是刀刃刮过砖缝。

自来也的后颈汗毛根根竖起,他反手按住背后的大筒忍具包,摸到了藏在最里层的螺旋丸改良版卷轴——这是他用了三个月,结合蛤蟆仙术查克拉流动方式重新调整的术式,前世在雨隐村时根本没机会试验。

去西边。他弯腰拍了拍蛤蟆健的背,记得用你的黏液陷阱,别让那些杂碎碰到长门的住处。老蛙应了声,后肢一蹬便窜进黑暗里,带起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自来也脸上,凉得他打了个激灵。

正南方的动静越来越清晰,七道影子从墙根下浮出来,为首的忍者缠着半藏标志性的墨绿头巾,刀鞘上还刻着雨隐村的云纹——那是半藏亲卫才有的配饰。

自来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以往任何一次战斗都要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终于能亲手改写那些让他抱憾终身的画面。

上!绿头巾低吼一声,七把苦无同时朝着鹰嘴崖上的身影飞射而来。

但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弥彦和长门。

自来也从暗处闪出来时,月光正好穿透云层,照在他腰间的酒葫芦上。

那七把苦无擦着他的耳际钉进崖边的树桩,他却连眼皮都没眨,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

影分身之术!

七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从他身后涌出来,分别朝着三个方向狂奔——东边的分身冲进野竹林时,立刻传来竹枝断裂声和闷哼;西边的分身刚摸到废铁铺后墙,就见一道黏液从屋檐滴下,将两个忍者的脚粘在地上;而正南方的本尊,此刻正站在绿头巾面前,手里捏着团旋转的蓝色查克拉球,比普通螺旋丸大了整整一圈,表面还缠着细碎的雷光。

这是......绿头巾的刀刚拔到一半,瞳孔就因恐惧剧烈收缩。

改良螺旋丸。自来也的声音像淬了冰,专门给想伤害我徒弟的人准备的。

查克拉球撞上刀身的瞬间,金属撕裂声混着忍者的惨叫刺破夜空。

绿头巾的刀断成三截,手臂被螺旋丸的旋转力绞得皮开肉绽,整个人被掀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土墙上,溅起一片血花。

其他六个忍者见势不妙刚要撤退,东边和西边的影分身已押着俘虏赶了过来,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架着苦无。

绑起来。自来也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别杀,留着审问。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雨隐村的祠堂前围满了人。

弥彦站在台阶上,护额绳被他重新系得整整齐齐,脸上还带着昨夜打斗留下的淤青。

他手里举着半藏旧部藏在仓库的账本,封皮上的血渍在晨光里格外刺眼:这是他们记录暗杀名单的本子,第一个名字是我,第二个是长门,第三个......他的声音顿了顿,是王婶的孙子。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

小南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捧着叠被撕碎的纸蝶,每一片碎片都被她用查克拉重新粘好:他们昨晚还烧了我藏纸的屋子,但没关系。她朝弥彦笑了笑,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长门站在弥彦身侧,轮回眼的六个勾玉缓缓转动。

他望着台下攥紧拳头的村民,突然开口:我昨晚在山洞里发现了起爆符。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但有人提前拆了引线——是蛤蟆仙人。

台下瞬间炸开嗡嗡的议论声。

自来也藏在祠堂后的树影里,听着这些声音,喉结动了动。

他摸了摸酒葫芦,纲手的信还在最底层,信纸上的墨迹被体温焐得有些晕开,隐约能看见等你两个字。

所以我提议。弥彦提高声音,成立青年护卫团,由我和长门带队,每天轮班巡逻。

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他转头看向长门,对方朝他点了点头,雨隐村的和平,由我们自己守护。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

自来也望着少年们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在悬崖下看到的那具尸体——那时弥彦的护额裂成两半,嘴角还沾着血,眼睛却还望着村口的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人来。

该走了。他低声说,转身往山谷住处走。

路过村头的豆腐坊时,王婶端着碗热豆浆追出来:仙人!

喝碗豆浆再走!他笑着摇头,加快脚步,直到确定没人跟上来,才闪进一片竹林。

蛤蟆健早已蹲在竹荫下,背上驮着个涂了火漆的卷轴:木叶的信鸽今早到的,我让它带了口信,但三代那边......老蛙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可能有麻烦。

自来也接过卷轴,火漆上的木叶纹章有些模糊,像是被急火烤过。

他拆开来看,里面只有张纸条,墨迹未干:团藏的根在雨隐村附近活动,小心。

晨光透过竹叶洒在他脸上,把额间的金色螺旋纹照得发亮。

他将纸条塞进嘴里嚼碎,抬头望向雨隐村的方向——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混着豆浆的香气飘过来。

更大的麻烦,要来了。他对着风说。

蛤蟆健突然竖起耳朵,朝着东边竹林深处低吼。

自来也的指尖刚碰到轮回印,就见一只白色信鸽从竹梢俯冲而下,爪间系着块染血的布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纲手...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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