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校尉扛着铁锹和钢钎来到城西的西市,在门口搭起一座数尺的高台。
在菜市场买菜的百姓看到台子好奇,问搭台子干什么。
校尉告诉他们,明天午时行刑,欢迎来观看,保证精彩刺激,比戏文里唱得要精彩。
百姓们奔走相告,也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全城百姓全知道了。
古代没有电视、网络和手机,娱乐生活很贫乏,好不容易遇到一起行刑事件,岂能轻易错过?许多人纷纷赶过来围观。
翌日午时前后。
江枫站在台子上,背手而立,目光如炬地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台上的风卷起他飞鱼服的衣角,猎猎作响。
“大人,时辰马上到了。”校尉低声提醒。
江枫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台下。
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面露惧色,有人咬牙切齿,更多的人则是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台上的一切。
“带人犯!”
随着一声高喝,三名身穿囚衣的丐帮长老被押解上台。他们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步履蹒跚。
走在前面的夏永嘉抬起头,眼中凶光毕露,嘴角挂着狞笑:“江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断了丐帮的根?做梦!”
江枫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本官今日就要让天下人看看,残害幼童者,该当何罪!”
台下突然响起一阵骚动。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挤到台前,指着杜使者哭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的小孙子!我那可怜的孩子,才五岁啊”
老妇人的哭声仿佛打开了闸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响起哭喊声。
“我女儿也是被他们害的!”
“他们还打断了我儿子的腿,逼他去乞讨!”
“杀了他!杀了这些畜生!”
愤怒的百姓开始向台上投掷杂物,烂菜叶、臭鸡蛋、裹脚布纷纷砸向三人。
夏永嘉被一颗鸡蛋正中面门,蛋清蛋黄顺着他的脸颊流下,狼狈不堪。
江枫抬手示意校尉维持秩序,待人群稍稍平静,朗声说道:“今日,本官就要替天行道!来人,宣读罪状!”
路长风展开卷宗,声音洪亮:“丐帮三大长老,拐卖幼童两千余众。或断其手足,或毁其容貌,逼迫乞讨。”
每读一句,台下就响起一阵惊呼。有人掩面而泣,有人咬牙切齿。
江枫注意到,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汉子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却又带着一丝解脱。
“……综上,三大长老罪大恶极,依皇上圣旨,必须当斩!”
路长风话音未落,台下已经响起震天的喊声:“杀!杀!杀!”
江枫举起右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目光热烈,扫视全场:“今日,本官就要让天下人看看,朝廷绝不会姑息残害百姓的恶徒!来人,准备行刑!”
三名刽子手大步上台,手中大刀高举过头顶,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寒光。
夏永嘉终于慌了,挣扎着喊道:“江枫!你敢!我们丐帮遍布天下,你杀了我,必遭报复!”
江枫冷笑:“本官倒要看看,谁敢来报复!”猛地向下一挥手,“行刑!”
大刀高高举起,夹带着凉风,唰地砍下来。夏永嘉还想说什么,刀光已经落下。
“咔嚓!”
三颗人头同时落地,鲜血喷溅。他们的尸体抽搐、痉挛,然后不动了。
台下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杀得好!”
“江大人英明!”
“朝廷万岁!”
江枫看着台下激动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一刻,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正在悄然改变。
那个攥紧拳头的汉子突然跪倒在地,对着江枫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江大人,您为我儿报仇了!我王二这辈子,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
江枫跳下高台,扶起王二:“本官只是尽忠职守。从今往后,但凡有残害百姓者,朝廷必严惩不贷!”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江枫环视四周,看着一张张或激动、或感激、或释然的面孔,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今日这一刀,不仅斩断了丐帮的罪恶,更斩开了百姓心中的阴霾。
午时过后,刑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江枫站在高台上,望着天上的白云,轻声自语:“这远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行完刑,江枫回到虎烈将军府,把杜使者、许长老和夏永嘉已经伏诛的信息告诉了邵美美、阿苦和小棋。
“我替你们报了仇,开心不开心?”江枫面带微笑问他们。
三人激动坏了,坏人终于被杀,再也不能残害儿童了。他们死了,孩子们却得到了重生,他们罪有应得。
邵美美握着小拳头,振奋不已:“太好了,谢谢江大人替我们报仇。”
小棋高兴地想跳,因腿上带伤,牵扯到伤口,痛得他直咧嘴。
虽然阿苦也很开心,不过他并没有他们二人那样激动,而是心事重重的,考虑将来还能干些什么活。
江枫安慰三个人:“你们不要考虑那么多,在这里安心养好伤,将来我一定把你们培养成材。”
“谢谢江大人,我们一定不辜负你的栽培。”三人齐声说道。
江枫让他们回去。
他们走了,只有邵美美还站在原地不动,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有无限多的话想与江枫交流。
江枫问她:“你有话说?”
邵美美盯着江枫说:“你说过,要娶我为妻,是真的吗?”
江枫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一疼,仔细看她,她的脸之前黑黑的,是故意弄脏的,好让别人不注意她,可以安心地讨钱。
现在她的脸洗干净,白生生的,像萝卜似的,水灵灵的。圆圆的小脸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已经初具美人的规模。
江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合适,直接拒绝她吧,担心她产生嫌弃她的想法,毕竟她受过伤害,心里很敏感。
答应她吧,自己还有东方瑞阳。而且她那么小,才十四五岁,不是结婚的合适年龄。
江枫安慰她:“你安心把腿养好,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你还有父母,我准备帮你找到家,把你还给你父母。”
“我不想回去,回去也是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她忽闪一下大眼睛,带着童真地说:“我想留在京城,这里机会多,你欢迎我吗?”
“欢迎!”江枫高兴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